“朴灿烈,我与你这辈子只能是敌人,成为不了朋友。”
“如果是朋友,那也只是短暂的朋友。”
朴灿烈却微笑着回应:“就算是短暂的朋友,我也很知足。”
他看了一眼乔恩,收回失落的目光。
就算他知道乔恩对他都只是利用和背叛那又怎么样?
只要他朴灿烈愿意跳入她画的圈套,里面就算是万丈深渊,朴灿烈也甘之如饴。
“先生是不是动心了?”
琳达从国外回来便准备找朴灿烈报备事情,只见他一直盯着手中的西服发呆。
Jason做了噤声动作,将琳达拉着离开朴灿烈的书房门口。
“先生和乔恩小姐订婚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琳达点头:“这事我在国外的时候就听说了,到底怎么回事?”
乔家对他们来说一直以来都不是非常友好的联姻对象。
乔家背后的秘密太多,乔恩只是作为乔家的养女身世背景都如此的复杂,更何况是乔家呢?
“我这次回来是带着神父的命令。”
琳达推开门,走近他的身边:“先生,神父有话和你说。”
她将平板递给朴灿烈,退出书房。
朴灿烈将平板拿起,与视频里的神父对视:“神父。”
“灿烈,你瘦了。”
神父用着一口跛脚的中文和他交谈。
“神父最近身体好吗?”
“一切都好,你呢?”神父深邃的眼睛看着朴灿烈,“你可是忘记了自己回到港城的目的?”
神父十五年前将他和吴世勋从垃圾堆里捡出来。
那时候的两个小孩早就已经饿得面黄肌瘦,在垃圾堆翻找吃食的时候昏迷过去。
神父将他们带回教堂,给他们食物,解决了他们的饥饿。
“神父,我想要将这些没有吃完的食物都带回去送给那些没有吃食的贫民窟百姓,可以吗?”
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神父,干净的不含有任何的杂质。
神父答应了朴灿烈的请求,给他们准备了一些没有吃完的食物,让他和吴世勋带着拿回去给贫民窟的百姓。
回到教堂的夜晚,神父带着他们一起阅读圣经,告诉他们能够改变这种现状的只有他们自己。
他摸着吴世勋和朴灿烈的脑袋,郑重的和他们解释:“你们都是被赋予使命的神之子,解救大家于水火危难之中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神父将上流社会朴家遗留下来的资产交给了朴灿烈,为他改头换面,让他成为上流社会尊贵的上上者。
虽然如此,但是朴灿烈依旧想到那些没有饭吃,每天都被各种恐惧所包裹着的下九等的人。
他就无法忘记当初在神父面前许下的诺言。
朴灿烈紧了紧手里乔恩送给他的那只蝴蝶领扣。
她说希望有一天,我们都能争破束缚着我们自由的牢笼,飞向自由而又广阔的天空。
朴灿烈语气坚定地回答神父:“我没有忘记。”
“灿烈,生出喜欢乃是人之常情,可是一旦人有了羁绊,做事就会束手束脚。”
神父对他的教导一直都是,希望他做个强者,孤独的强者。
电话不知何时挂断的,吴世勋进入房间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被这只蝴蝶领扣划破手心,血液顺着他的掌心往下流。
他的手死死的攥紧,疼痛也并未让他有半刻松手的想法。
吴世勋扳了半天都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发怒:“朴灿烈,你现在已经为了这个乔恩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你还想怎样?”
朴灿烈眼神呆滞的看着角落:“世勋,我可能真的沦陷了。”
他自然知道,能够遇到一个如此了解自己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这十五年,朴灿烈多么的孤独,吴世勋也知道。
他的脑海里只有仇恨,只有承诺,一直记得神父的话成为强者,却忘记了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当他看到乔恩为他挡枪的时候,朴灿烈也是第一次明白他居然也是会被人保护的“弱者”。
也是第一次明白有人会因为心疼他,担心他的安全。
就算他知道乔恩都是假情假意,那又如何?他也愿意贪恋这份假情假意的关心。
“替我带她离开牢笼。”
“什么?”
“乔家。”
束缚着她自由的乔家,将她的翅膀折断了十三年的乔家,也应该彻底的被打碎。
“你要和乔家对抗?”吴世勋担心朴灿烈的状态,“我们若是和乔家对抗,乔家和边家联手,我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边家他从不担心,因为边伯贤会帮助他。
边浪因为边伯贤的事情气得在家里躺了好几天,边伯贤终于来老宅见他:“我听管家说你生病了,怎么没有去医院?”
他将头转过背对着边伯贤,阴阳怪气:“死不了。”
“我死了,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就没人能够限制住你的自由,你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没人能够干涉你。”
边伯贤忍受住他的阴阳怪气,将药递到他的嘴边。
“如果你不想要看着你一心建立起来的边家毁于一旦,就好好的活下去。”
边浪撑着身体迅速爬起来,抓着边伯贤的手止不住颤抖:“你在说什么?”
“执行者说的新法则,谁都有机会挤入上流社会,上三等的家族不再像以前一样坚不可摧。”
“现在最有可能取代我们边家的,就是中六等的封家。”
边浪听过这封家,当初差点就能够挤入上流社会,成为上三等其中的一个家族。
不过是因为当时边浪和乔家的那位将执行者控制住,然后将封家挤出了上流社会的名单。
说来也是可笑,上一个执行者的名字也姓朴,也是他们朴家出来的,而现在这位执行者也是他们朴家出来的。
不过就是个掀不起任何风浪的野种,他边浪何惧!?
“朴灿烈和我边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边伯贤就是想要听到他的父亲亲口承认:“他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边浪的脸色大变,他慌乱解释:“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初见他的时候就神情不自然,大家说出他私生子的身份时,你也毫不意外。”
“他既然是私生子还能被大家所熟知,我想除了上三等家族里面的几位,应该不会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