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羽灵“夜成这是你吗？”

羽灵拿着她曾经看过的盒子问，那里面有很多素描的肖像。

夜成一愣，放下电脑走到了羽灵的身边。

夜成“这个不是我。”

一张孩子的肖像，长的确实跟夜成很像，但是他否认了。

夜成“这个，是真正的夜成。”

那是小夜成，那个温柔了整个世界的孩子。

羽灵“这个盒子里的，都是什么？”

盒子里有很多张画，里面有些人羽灵认识，例如宫岭，陛义之类的，但也有她不认识的人，只不过都是素描，没有一张照片。

夜成“这个，是我的过去，也是我以后唯一能纪念他们的东西。”

夜成的神色不是很好，因为这个盒子里多半都是已经去世了的人，这是他的过往，是他那被所有人抹去的过往。

他接过盒子，坐在了床边。

夜成“这些人没有办法留下照片，也不可能会留下照片，但是我不想忘了他们，不想在多年以后我的脑海中关于他们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所有人都可以忘，但是他夜成不能忘，如果连他都忘了，那他就真的被这个世界抹杀了。

他小心翼翼的记录着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值得纪念的东西，好像这么多年来他就只有这些，只有这些残缺的过去和不能承认的过往。

羽灵“为什么这里面没有我？”

羽灵跟夜成并排坐着，她握住了他的手，希望能给他一份安心。

男人抬眸，看着她说。

夜成“这些都是已经死掉的人，包括陛义和千井枫，他们也是死过一次的人。”

夜成“我在纪念逝者，但如果你有一天发生意外的话我不可能会有心思给你画什么肖像。”

夜成“我会跟你一起死。”

他很认真，不是在说笑。

其实羽灵还是不了解夜成对她的情感是什么样子的，其实他偏执的有些变态，他的爱一点都不比萧觉的健康。

曾经他说他也有病，他陪她一起死的时候羽灵以为这是一个玩笑，但是现在她发现这是真的。

夜成经历过太多的失去，不是他没有反抗的精神，而是他从未成功过，所以如果老天真的不给他一个美满的结局，他会选择追随着自己的追随，毫不犹豫的结束这荒诞可笑的一生。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有谁会相信，堂堂战神竟然如此卑微。

羽灵“这是你整容之前的样子吗？”

羽灵拿起了一张画，眉宇间画中的人跟夜成有几分相似，而且画中不是个孩子是个成年人。

夜成“对啊！这是我早就已经丢掉了的脸。”

曾经的那张脸虽然没有现在这张好看，但是却也十分俊朗。

对，曾经那张脸是俊朗，现在这张是漂亮！

羽灵抬手摸了摸夜成的脸，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曾经的样子，差不多第一次相遇，就是那张稚嫩的脸吧！

也是这张画像，让羽灵了解了战神瑛的样子，也给了后来举报夜成做出了贡献！

羽灵“夜成，我如果真的有一天死掉了，你别跟我下地狱。”

夜成“就算不跟你，我自己一样也会下地狱啊！”

他笑着揉了揉羽灵的头发，而后直接把人一把搂倒在床上，他抱着她，闭眼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

这种安心的感觉夜成从未有过，为什么会爱上羽灵？可能也和这种安心有关系吧！

因为她绝对强大，绝对单纯，绝对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