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明明厌恶死这个女人,
顾寒辞还是能在一切环境下,最先认出她在哪里。
“啪!”
窗户被人猛的关上。
苏辞晚慌乱的抵上窗户,却又不小心打碎了在窗户边的一盆盆栽,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愣了愣,捂住脸,兀自笑一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口,
顾寒辞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牵动苏辞晚所以情绪,轻而易举的将她竖立起来的盔甲击溃,一瞬间土崩瓦解。
她也想维持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可是却发现,面对这个男人,她竟然做不到……
苏辞晚深吸了一口气,强迫的镇定下来,她缓慢弯下腰,看着那七零八碎的瓦盆,和铺满地的泥土,打算把自己的杰作收拾一下。
不是伸手去捡瓦片的瞬间,苏辞晚却发现,自己的指尖是颤抖的。
三年的时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苏辞晚强迫自己不去想夏倩这个人的名字,宁愿自己此生再也不见到住在顾寒辞心底深处的女人。
可是……
如今终于再容不得她自欺欺人了。
三年前那个女人出国,毁了她一次。
三年后,那个女人回国,还要再回她第二次吗……
难道苏辞晚还认为这是一个巧合?!
多么可笑至极的玩笑!
苏辞晚努力控制着自己泛滥成灾的情绪,抑制不住颤抖的手。
去剪碎掉的花盆瓷片,一个不注意,颤栗的手指被坚瑞的瓷片划伤,先写汩汩流出。
一滴一滴滴落在雪白的瓷片上,如同冬日腊梅于霜雪,异常显眼刺目。
一楼的客厅,
顾寒辞一路走进来,他单手扯了扯领带,掀了掀眼,撇了一眼四周,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却发现,根本冰冷空阔的顾宅变了很多。
比如客厅茶几上摆放着雅典浪漫的花瓶,上面娇嫩欲滴的百合玫瑰满天星。
再比如窗帘的颜色已经从以原来暗沉冷色调变成了清新淡雅的梦幻天蓝。
顾寒辞狠狠的拧了拧眉心,他想到刚才撞见的如迷失的小鹿惊慌失措的面孔。
不知怎的,双腿不受控制迈上了楼梯我生是鬼差的踏进了几乎没有踏进过的房间门口。
门半遮半掩,室内昏黄的光线在缝隙里面萦绕,一种毫无波澜没有生机的感觉有点像沉睡不醒的时光。
顾寒辞把手搭在冰凉的门把上,不带一丝感情的推开了久久未曾触碰的——房间。
撞入眼底这就是跪坐在地上的女子,她神情苍白,看起来脆弱又不堪一击。
一盆翠绿的盆栽倒卧在地板上,泥土散落,好脆的白色花盆四分五裂寂静无声的躺落。
暗红的血滴炽然醒目垂落在雪白的碎翠片上,无声无息却无法掩饰其存在感。
顾寒辞看着这一幕,瞳孔一瞬间紧缩,兄弟不受控制的升腾出烦躁感,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异常暴怒,顾寒辞只把这归结为自己太厌恶苏辞晚。
顾寒辞“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修长俊美的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冷漠的笑,他一步步逼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顾寒辞“苏辞晚,这样做有意思吗?”
苏辞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