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了看墨鸦,紫女将墨鸦放在了这儿,给我传了信,而她和韩非却不知所踪。
我看着床上沉睡的墨鸦,脸上邪魅的花纹都安静了。
吴恙一直没醒吗?
照顾墨鸦的是流沙的手下,年纪看起来有30多岁的一个男人。
喑没有。
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
我救他只是报了那一饭之恩。
我迈着疲惫的步子回到自己院子。
吴恙子房?你怎么在这儿?
我有些惊讶在自己院子看到张良。
吴恙那个……你刚才都听见了?
刚才我和卫庄就是在院子旁边说话。
张良的头发长长了很多,随着清风吹在脸颊上,五官也张开了很多,鼻梁挺秀,面容清俊,那双狐狸眼还是那样勾人。
上次一别已有四年了......
张良或许你不该这样委屈自己。
张良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润,他看着我的白发和面具,眼中思绪万千。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张良或许你和盖先生并不合适。
我嗤笑一声,:
吴恙那我和谁合适?张良先生吗?
山风带着凉意,将他的话送到我耳边,:
#张良或许是的。
你见过飞蛾扑火吗?
我在张良的眼中看到了那样的决绝与炽热。
山上的桃花儿还开着,他站在树下,一袭紫衣,裙裾飘飘,花瓣随着风落了他一身。
那年在新郑,他看我的眼神似乎也是如此,只是那时我涉世未深,只当是交到朋友的喜悦。
这样的眼神我好像从未在盖聂身上见过,好像...也不曾出现在我自己身上。
事隔经年,我才终于明白了这个眼神的含义,但却没有人教给我怎么做。
我想问问为什么喜欢我?或者我有什么可喜欢的?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
张良遇到你之前,我以为爱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可自从新郑与你初见,良这才知道情爱之事是多么蛮不讲理。
张良站在桃花树下,比桃花儿还要耀眼。
他的声音温润,像一股暖风吹进耳膜,但话语的分量却如同夏日翻滚的热浪。
那天我从鬼谷仓皇离开,
我的心里乱极了,
好多事情交杂在一起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