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翰拢着叱云欢的身子,把她凌空抱起,带着下了台阶。他弓着背,把脑袋放在叱云欢肩膀上,委屈道
拓跋翰我等了你好些日子。你不让我去寻你,我就待在王府,下朝之后我总想去求父皇,都忍住了。
叱云欢殿下,这里还有人看着呢,咱们回王府,回了王府慢慢说。
拓跋翰好。
他憋着眼角的眼泪,不顾礼仪,与叱云欢牵着手离开内宫。
暗处,宗爱和拓跋焘在那儿站着,旁观一切。
宗爱总算,叱云家没有什么铁矿,否则还真是棘手了。
拓跋焘无论有没有铁矿,叱云家都不得不防。
宗爱那陛下可不直接处置了东平王妃?
拓跋焘皱眉。
拓跋焘朕要对付的是叱云家,不是朕的儿媳。此番柔然来使,朕还打算以叱云南震慑他们。动谁都不好。
叱云家除了平城这几位,在柔然边境还有一位叱云东。那叱云东虽少于平城主家来往,拓跋焘也依然担心惹怒了他。到时候连失两员猛将,柔然和刘宋同时来访,北魏就岌岌可危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收了叱云南兵权之后找时机暗杀他,再将叱云南的死安在李未央身上。
叱云南在叱云府也差些坐不住,叱云西拿着他给叱云欢的死士令,将除了红罗以外所有死士全部调走去了凉州处理铁矿之事。叱云南没办法打听外边消息,内里要应对叱云老太君的诘问,安抚叱云柔和李长乐,又担心叱云欢在宫中安危,几日来,寝食难安,人都瘦了一圈。好不容易解禁,想着去东平王府看看叱云欢。
骑着马,去东平王府门口等着,看马车停在东平王府门口,叱云南扬起笑容,却又立刻消失了。
拓跋翰落了地,搂着叱云欢腰身把人抱下马车。叱云欢双手环在拓跋翰脖颈,笑得灿烂。
那曾经是只属于叱云南的灿烂。
直到身边江左给叱云南行礼,他们两个才分开,叱云欢更是收敛了笑容。
叱云欢三哥,这几日过得可好?
叱云南有心事,过得不好。
叱云南不过你看上去倒是过得不错。还是宫里好,气色都好了些。
叱云欢扯扯身边拓跋翰的袖子。
叱云欢殿下,让三哥一起在府里用膳吧。
拓跋翰也好。误会解开了,这是件喜事,值得庆祝。这样吧……
拓跋翰看了眼天色。
拓跋翰也快晚膳了,咱们今日留在王府之中,叫几个乐师奏乐解闷,本王与舅哥开怀畅饮,不醉无归,如何?
叱云欢这…
叱云欢只是单纯让叱云南留下来吃顿饭,并不想着什么喝酒,不醉无归。
论酒量,拓跋翰绝不是叱云南的对手。
叱云南好啊,一言为定。
叱云南可若是南当真醉得一塌糊涂,还请殿下收留南一夜。否则醉醺醺的回府,祖母大概会生气。
拓跋翰这点小事,自然无妨。
提到喝酒,拓跋翰是兴奋的。他好酒好色。自叱云欢嫁给他,他一门心思扑在叱云欢身上。知道叱云欢不能饮酒,他也不怎么喝酒,有时候瘾头上来,小酌两杯,也要在外边把酒味散尽,又是漱口又换衣裳,确定没了会让叱云欢不舒服的味道才进揽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