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奴婢知错。”阿芜连忙认错,心中暗暗咒骂着她,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虚名皇后罢了,若不是有奕太后护着,陛下会给你这后位吗?
慕容粟望向虚掩着的门,明明她都要死了,好奇怪,为何自己一点都不高兴?
――屋内
欣荣颤抖着打开了那封沾着血迹的信,他定是把这信牢牢地带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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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卿卿,见此书信,为夫定已留身边疆。
为夫此生短短,但有几幸事,如下,娶卿卿为妻有一美满小家此为一幸;上苍庇佑,令卿卿怀上一子,此为二幸;吾妻爱吾,吾爱吾妻,此为三幸……上此三幸,虽短犹长。
想吾此生不负天下人,亦不负王上爱才之恩,唯负卿卿。此生已了,虽短矣,但遇卿卿,此生足矣。
为夫先去矣,卿卿莫要挂念,路过奈何,为夫定要请那孟婆通融,不饮忘川之水,卿卿小像已刻在为夫心头,取不走亦抹不去。
吾妻卿卿,吾多话欲言,话至嘴边,却无语凝噎。
吾妻卿卿,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皆是过程。美与可爱,有心皆懂。如能约来生,我愿和你生死相依。
……
寥寥几笔,欣荣却将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泪早已不知何时哭干,再抬头时,恍惚间,她似又瞧见了他,身披铠甲手牵汗马,笑着向她张开手臂,他嘴角微动,似在唤她卿卿。。。
她抬起手,想要抓住他,可他跑的飞快,一眨眼不见了身影。。。。“别走……!”
她呕出血来,倒在床榻之上,信纸飘落在地,“卿卿,为夫来了……”
“郡主――薨了!”
屋内传来婢子的喊声,慕容粟身子一颤,她,死了……
“阿芜,他们说的是她吗?他死了。。”
“是啊,娘娘,欣荣郡主死了!”阿芜谄媚的说道,“日后在没人能同娘娘争了!”
“那孩子呢?在何处?”
“回娘娘,是个女娃,现在应该在乳娘那喂奶,要不要奴婢……”
话未说完,慕容粟就给了阿芜一巴掌,一会儿功夫阿芜那白净的小脸就起了一个骇人的红印来,“混账!我只要她死,与孩子何干?没有本宫吩咐,不许动手,明白了吗?”
“是,是,阿芜明白,阿芜日后不会再犯了,娘娘赎罪。”
“回宫吧……”
慕容粟看了看那扇半掩着的门,里面的婢子进进出出的,不一会就将慕容欣荣抬了出来,她穿戴整齐却面无血色――苍白,白的令人害怕,她整个人轻飘飘的,毫无重量……
原来人死了之后竟然这么轻……
“荣儿……”慕容渊看着那苍白的小脸,心疼的抚了抚,“荣儿,别怕,渊哥哥来了……”他从婢子手中接过她,“你要去哪?”
慕容粟拦住了他的去路
“滚……我不想在说第二次。”他冷冷朝她吐出几字,眼神没有过多的停留,绕过慕容粟离开了将军府。
为什么?我不甘心啊,慕容欣荣你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同我抢他?
“呜哇哇!――”一声孩啼声闯了进来,慕容粟脸色一变,朝西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