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景“父亲,我……跟你回去。”
明玄景低下了头,发丝也从他的指尖划出。
但他的低声哀求,去让明阑白更加的放肆。他轻轻的在明玄景额心梅印上轻吻一下。就这样一个行为,却让他大惊。
明玄景“父亲……你!”
明阑白“别乱动,你该被印上为父的印记。”
他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借口。
离开的同时,解开了对他的禁锢,同时,在他的脚下形成一个圆盘,方便他的站立。
明阑白“风、花、雪、月。”
他拍了拍手,位在故风居的几个人,立刻被传送到这里。
明阑白“带景明回去受罚。”
四个人刚刚将他用锁灵绳绑住,明玄景便着急问他。
明玄景“至圣!我的徒儿!”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明阑白的脸色立刻变了。
明阑白“景明,你又不听话了。”
这一次他动的不是下巴,而是喉咙了。
明玄景“父……父亲……我……”
他明白了,一代至圣想要的不是什么至高地位,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一个可以陪他的卜,不是四尊,不是仆人,而是他。
明阑白“景明,别惹为父生气了,否则你的徒儿,为父就保不住了。”
明阑白松开了他的喉咙,便挥了挥手,四尊便将他带到临阙宫前。
至于明阑白,他走到叶寒闵面前,将他放开后,盯着他的眼角,淡淡的说道。
明阑白“果然如它所言,你对景明有明显的恨意。不过呢,本座对你的恨意并不感兴趣,但还是要告诉你,景明悬本座的孩子,无论你对他有什么想法。他……是本座罩着的人,你动不了,也动不起。”
随后便不再管他,直接消失在那里。
四尊一到临阙宫前,便将他推到那长满钉子的路上。
雪尊者面无表情的告诉了他愁,惩罚的内容。
雪慕生“父亲仁慈,只让你走过长满钉子的这条百里钉路。”
明玄景身上的绳子在落地的那一刻便消失,但依旧无法使用法术,这也是他的惩罚之一。他缓慢的将自己从钉子上拔出,满身的血洞和血流不止的鲜血,将他从纯洁变成了邪魅,无论是哪个样子,都是那么的可人,都是那么的美丽。
他始终没有哼出过一声,没有流过一丝的泪水,他就这样,站了起来,行走在钉路上,血液从来没有停止过,眉头从未松开过,这就是一代尊者的绝美之恣,这就是一代至圣所生的孩子,这就是他的傲骨——绝不让自己流泪,绝不让自己倒下,似乎对他而言,倒下、流泪都是对他的折辱,都是折了他的傲骨。所以,他不能倒下,无论这是折辱还是锻炼,他都不能倒下。
随着他走的越来越远,钉路上的血流的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差,眼看尽头就在面前,只有几步的距离了,他刚刚迈过,便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了。而早就在尽头的明阑白见他上来,便现身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如同帝王一般。
明玄景虚弱的抬起头,看看他,眼神似乎写着这样一句话“就算死,我的傲骨你也折不断。”
明阑白“景明,为父发现,你似乎怎么也学不乖。”
他的身上发出一道威严,直冲向明玄景,而他就这样再也无法站起的倒下了。
但在他倒下之前,有一双手,将他扶住,鲜血将那只手的主人的衣袍染成了红色,一点一点的,就如同他怀里那个人的眉间红梅一般。
明阑白“景明,这样不就折了你的傲骨了吗?”
明阑白挥手之间,便将他身上的伤口全都治好了,但同时,他的手中又发出光芒,四尊便变成了木头人,呆立在原地。
明阑白将他横抱起,进入大殿后,将自己准备的衣服为他换上,又给他重新绾了一个发,随后便将一个锁链挂在他的颈处,一端系在他的椅子上,他便这样,以这样的方式,将他囚禁在临阙宫内,折了他所有的“骨”。
这也许,是他一生中最折辱的一段时间。
明玄景在晕迷中,似乎梦到了自己的父亲,他梦到自己在另一个时空的父亲,因为忍受不了儿子的死亡,而跳楼自杀。
明玄景“父亲……不要……父亲!”
他从梦中醒来,发现脸上已经挂上了两行泪水。
突然间,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
明阑白“景明还是认同为父的嘛,只是呢,你梦到了什么?流泪了呢。”
那是明阑白的声音!
这个声音使他反弹性的向上看去,但有一瞬间,他将明阑白看成了自己的父亲,于是他站起来立马将他抱住,像一个小孩一样,依在自己父亲的怀里哭泣着,这样的他放下了一切,傲骨、尊严什么都不要了,而明阑白却也像一个父亲一般,拍拍他的肩,顺顺他的发,安慰着他,也满足了自己。
明阑白“景明,你哭什么呢?”
明阑白出声问道,这不问还好,一问便惊醒梦中人。
明玄景松开他,向后退了几步,在退到快两米时,铁链猛的将他向前一拉,重心还不稳的他,直接摔在地上,此时,就算不用手去摸,他也知道自己颈上被安了什么。
他伸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之后才抬起头,看向他。
明玄景“你做为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所做的事就是把他当成狗来养吗?”
明阑白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并不打算放开他。
明阑白“可是啊——为父要是放开你,你又跑了怎么办?”
明玄景站了起来,盯着他那双幽暗的绿色眼睛,不知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便又展开笑颜,成为了那个“笑着的百花尊者”。
明玄景“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没有人希望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没有母亲一直是明故渊一生的痛。
因此,他想在这个世界,寻一份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