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脑洞,瑶妹性转,女扮男装
是刷到这个小可爱的求文起的脑洞
文笔很烂,勉强看好啦
BE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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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都是各为其主,你放过我,给我做个了断。”
——
战鼓将息,墨军的大帐中,一位身披金黄甲胄的将军一消也坐不住,来来回回转了好几个圈子,身旁的侍卫将士们低头沉默无言,生怕一句话惹了这变态将军不高兴再掉了脑袋。
大帐外马蹄声渐至,一身披银甲的将士翻身下马走进帐中,单膝跪地握拳,神情欣喜。
龙套“启禀将军,敌国首将金光瑶已被活捉!”
薛洋勾唇轻笑,冷眸看了一眼面前那来将:
薛洋“很好,把他带到牢房里去,庆功宴过后,我要单独审问他。”
语毕,薛洋仿佛有些不放心,又嘱咐那将领道:
薛洋“多派些人看着他,绝不能让他有轻生的机会。”
龙套“末将明白!”
那将士离开了大帐,薛洋望着帐门出了神。
薛洋金光瑶……好久没近距离说过话了,金王朝国力日渐衰微,你保了那蠢皇帝,终究讨不到好果子。
薛洋落成这样狼狈的下场……是你自找的!
龙套“薛将军,薛将军?”
侍卫低着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着薛洋,
龙套“薛将军……庆功宴的酒席已经布置好了,您看……”
薛洋“好,随我一同前去。”
侍卫被吓得不轻——薛洋的语气,像是很开心,又像是不开心,平淡的令人觉得可怕。
——
墨军牢房
战地没有什么正规的大牢,关押金光瑶的是个小小的营帐,营帐周围站着一圈持刀而立的将士。
金光瑶的战甲已被卸去,只剩下染上了不少血的白色里衣,双手被铁链铐住,头发已经散乱不堪,原本清俊的脸庞都是血污和尘土,已然看不出先前的飒爽英姿。
金光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帐口,神情恍惚木讷,就只是盯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帐口微动,金光瑶的眼神发了亮,忽闪忽闪眨了眨,又暗淡下去。
是风啊。
大腿上的伤口不能处理,血还在一点一点地往外流着,金光瑶只觉得精力衰竭,强撑着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将要阖目的时候,薛洋挑开了帐帘,走到他面前。
薛洋无言地看着他,金光瑶也看着薛洋,四目相对,似有万语千言。
金光瑶“你喝酒了……”
金光瑶嘴里含着血,嗓子沙哑,但依稀能够听出来,那是个女子的音色。
——
——十年前——
这是薛洋和金光瑶的最后一次见面,那时候的金光瑶还叫孟瑶,是京城孟府的小姐。
金氏王朝历时五百年,现任皇帝虽然贤能但力不从心,朝内作奸犯科者日益增多,正是极其乏力的时候,边关烽火骤燃,一支名唤“墨”的外族军队举兵谋权,人心惶惶。
边关城内兵力都不足,皇帝下诏征收全国青壮年抵御墨军,薛洋的父亲是朝内武官,年岁大了,皇帝便留他守城,却派仅有十七岁的薛洋为左将军,前往边关抵御墨军。
名为体恤臣民,实则限制了薛家的兵权,表面上做的样子好看,但内情孰能不知?
薛洋在朝中参加了皇帝置办的送行宴,规模极其宏达,薛洋喝了不少闷酒,月上柳梢,城内寂静,万家灯火俱灭的时候,薛洋才离开朝中,醉醺醺地翻墙进了孟府。
孟瑶还没有睡,她知道次日便是军兵出城的日子,她知道薛洋也是那其中之一,知道次次前去九死一生,知道他还没有向她告别。
孟瑶对着铜镜,梳着自己的一缕头发,一遍一遍,望着窗外的圆月,等着心中的人。
薛洋摇晃着身子推开了孟瑶的房门,孟瑶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薛洋身边,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不禁心疼。
平时啊,这个少年都是会笑面待人的,会在集市上疯跑,会抢小贩卖的糖,吃东西从来都让孟瑶付钱,自己拍屁股直接走人的小流氓。
金光瑶“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孟瑶搀扶住他,抚摸着他的背脊。
薛洋一转身把孟瑶抵在墙上,滚烫的酒精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孟瑶也不反抗,静静地等着薛洋说话。
薛洋“阿瑶……我要走了。”
孟瑶点点头:
金光瑶“我知道。”
薛洋“……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孟瑶眼眶泛了红:
金光瑶“我知道……”
薛洋“我之前答应过你的,等到加冠之时便娶你这件事……我办不到了,你……要找个好夫家……”
金光瑶“我不嫁!”
孟瑶哑着嗓子喊道,
金光瑶“除了你我谁都不嫁!”
薛洋笑了,露出两颗虎牙,那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温柔。
薛洋“你总说我平时太小孩子气,怎么你今天,也开始闹小孩子脾气了?听话,我……”
薛洋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覆上了一个软糯糯的东西,让薛洋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七分,他想要避开,但孟瑶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脖颈。
唇舌纠缠不清之时,含含糊糊的,薛洋听清了一句话——
金光瑶“那就今天……你娶我,我们圆房……”
——
孟瑶醒来之后,天已大亮,床被凌乱不堪,身体上的痛感还有些残留,但一起参加这场盛宴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走了。
征战第二年,皇帝驾崩,新帝继位。新帝迂腐无能,朝内腐败不堪,士兵斗志低下,金氏王朝命不久矣。
征战第三年,薛洋父亲病重离世,住在京城的薛洋一家人被宦官陷害致死,薛洋盛怒之下,弃了金王朝,投入墨军麾下。
征战第五年,孟府遭人诬陷被贬,孟瑶父母相继而亡,只是不知是病死的、冤死的,还是被人毒害死的。
丧事过后,孟瑶被皇帝叫到朝中,皇帝找出了诬陷孟府的判官并诛刑,孟瑶从小便被灌输了“忠君”的思想,皇帝改她姓名,派她去边关御敌,她都一一允诺。从此,她便以男儿相以及“金光瑶”这姓名示人。
征战第八年,薛洋和金光瑶在各自敌军的阵营中看到了对方,那次战役,也称不上是战役,双方只是见了兵,便各自回营。
从那以后,交战双方从未有过将领对峙,两个人竟是能躲就躲,直到征战第十年,金光瑶的军队中了敌军的埋伏,几乎全军覆没,金光瑶领着残兵苟延残喘了几日,也被掳了去。
昔日情人再相见,却已物是人非。
——
薛洋假意笑了笑:
薛洋“金王朝守军几乎全军覆没,连你这个将领都被我抓到这儿来了,当然要开个庆功宴、喝点酒不是?”
金光瑶不做表示,岔开了话题:
金光瑶“你过来找我,是来特地告诉我我的死期的吗?”
薛洋“你若是投明主,非但不会死,还会受到极高的待遇,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你了,不是吗?”
薛洋有些急躁,金光瑶却摇了摇头,顺着眼眶流下了两行泪,落在脸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上,疼的厉害。
金光瑶“不可能了……”
金光瑶“背弃国家也好,做你妻子也好,都再也不可能了,薛洋……杀了我吧。”
薛洋瞳孔骤然一缩,他怎么也没料到,金光瑶哪怕是不同意他让她叛国的请求,也至少会答应和他在一起,但金光瑶开口却只求一死,让薛洋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薛洋“杀了你?凭什么?你现在是我军的战俘,你的命我想留就留!现在你是我的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面前那人苦笑一声:
金光瑶“都十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小孩子气啊……”
金光瑶的下巴被薛洋死死捏住,薛洋的目光带着压迫性,金光瑶有些躲闪。
薛洋“‘知实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你不可能没听过,金氏坐了五百年的王朝,如今国政腐败就应该改朝换代,你何必以死保他……”
薛洋保我家的仇人……
金光瑶的眼泪簌簌不断,不知是因情还是因痛:
金光瑶“我知道……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我没有办法……我现在姓金,出征前在皇上面前立了誓——生则保卫疆土,死则为国而亡。这是道义,我不能……”
薛洋“不能?是,你是不能,你多大的胸怀啊!宁死不叛,巾帼不让须眉!那我呢?你考虑过我吗?!”
金光瑶“成美……你可以成为墨军的开国功臣,你可以找到愿意背弃国家死心踏地跟着你的姑娘……但是我不行,自从五年前我穿上战袍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没有可能了。”
薛洋“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己说了算!你凭什么要管旁人怎么说?难道死就是你现在想要的?难道你让我放手就是你现在想要的?!”
金光瑶趁着薛洋情绪激动,悄悄摸到了他腰间的短刀,等到薛洋发现,那把短刀却已经横在金光瑶的脖子上了。
金光瑶“不是……如果能活着谁愿意死啊?如果活着能遵从道义谁愿意死啊?我阿娘说过——忠为本,如果君主没有逼你不忠,那便不能不忠……”
薛洋一把抓住金光瑶握刀的手,却因动作太大,让利刃在她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细线,溢出了血。
金光瑶“你动手吧……如果是你亲自动手,我会好受一些的……”
薛洋看着手上的那把短刀,死死地咬着牙。
若是稍稍用力,那人好看的眸子便再也闪不出光芒了。
薛洋“我们圆房过了,可还没拜过天地呢。”
——
冥界的酒楼里,两个青年人穿着喜服,轰轰烈烈。
墨氏的新王朝中,敌我两军的大将安葬在了一起。
无人叨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