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权!你这么对抗白莲净化是会死的!”
看着在冰蓝色的光柱下痛苦挣扎的赤牙,时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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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天莲派弟子。”
阿权穿着整洁的衣服,暗自高兴结束了流浪生活,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听清楚面前的师傅说了什么。
“集中注意力。”
阿权看着从身边经过的人,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走到师傅面前单膝跪下,师傅慈祥地拍了拍她的头,这笑里还有些许的自豪:“从今往后,江惠莲将以师姐的身份来监督你们练功。”
原来,她叫江惠莲啊,真美的名字……
阿权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疤似乎讽刺着他,强烈的自卑涌上心头——是啊……别人的名字是多么美,哪像自己,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就失去双亲……
“发什么呆呢?”
阿权抬起头,正好对上她棕褐色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短短的几个字,就概括了他所有的童年经历。
江惠莲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他,那眉宇间竟与过世的弟弟有点相似。
“阿权……”
他抬头,看着她看着天出神。
“这是……我的名字吗?”
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人,江惠莲连忙把即将掉出眼眶的泪水抹去,但这位新人似乎并没有放弃,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着她。
实在是有些不耐烦,江惠莲只好把这件事告诉他。
“要去练功了。”
江惠莲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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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又一个春天来到。生机勃勃的树林里,两个身影灵活地穿梭着。
突然,一个人影踩空了,从树上摔落下来。
阿权本以为自己会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到,反倒是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将他救下。
“谢谢你啊,师姐。”
江惠莲看着挠着脑袋的阿权,微微蹙眉:
“下次小心点。”
“是。”
———傍晚———
身为天莲派的继承人,江惠莲从来不会虚度任何时光。这不,别人在聊天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后山山顶,打坐冥想。
虽然是春天,但后山仍然十分寒冷,原来的几户人家,都陆陆续续搬走了,这也就成了打坐的好地方。
本来江惠莲上山的时候还是蒙蒙细雨,谁知,她刚开始打坐,这雨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大起来。
当然,她不在乎,毕竟在天莲派呆了几年,对这种恶劣的天气已经习以为常。
江惠莲只觉得落在头顶雨渐渐小了,但耳边的雨声仍在继续,好奇地向后瞄了一眼——她的傻师弟(划掉)阿权在给她打伞呢。
江惠莲以为她只要多打坐会,阿权累了,便会回去。
但阿权是谁啊?他可是未来的七大暗影刺客之一的赤牙,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呢?于是一个人一言不发地打坐了一个时辰,另一个人一言不发地打了一个时辰的伞。
江惠莲听到身后传来一丝动静,以为是阿权开窍准备回去,谁知他竟然也坐了下来,依旧没有把伞移开。
半个时辰过去了,雨,渐渐小了。
只听雨声结束,头顶的伞应声落地。江惠莲回过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权正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托着腮,架在腿上睡着了。
“算了,让你再多睡会儿吧。”
江惠莲让阿权枕着自己的腿,而自己则看着天,欣赏夜空中的一切。
“我感觉……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江惠莲看着熟睡的阿权,暗自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