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较量5

　　 “李公公！”陆绎走到李芳面前说道：“李公公，凡事不能只凭表面而忽略了他的本质！李公公可再次辨认一下，这两小太监，可真是司礼监的？”

　　听闻陆绎这么一说，李芳收住了眼泪，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两小太监，始终没有看出端倪，便悄悄看了一眼陆绎，陆绎把眼睑一压，暗示他检查太监的重要部位，李芳猛然拉下一个小太监的裤子，不由倒喝一口气，怎么可能？！他安排在皇上面前的都是自己千挑万选的人，都是自己身边用惯了的“老人”，是自己的亲信，他猛然扒下另一个太监的裤裆，两个太监很明显是净身不久，绝对不是自己的人，他爬到皇帝脚下，哭道：“皇上，有人陷害于老奴啊，皇上要为老奴做主啊！这两人虽和我安排的人皮囊相像，却不是老奴的人啊！”

　　嘉靖帝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看向了陆绎，好像在等他的答案，陆绎道：“启禀皇上，微臣在审问小太监时，就发现他们两人不协调之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真相可能有些狰狞，微臣怕惊扰皇上……”

　　“无妨！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

　　得到皇上的应允，陆绎沉着脸来到小太监面前，小太监吓得惊慌失措，不住地磕头饶命，陆绎哪管他这些，只见他用手勾起一人下巴，猛地一撕，一张血淋淋的人脸便被撕了下来，伴随太监一声声惨叫，陆绎面无表情的回禀道：“这两个太监被人用换脸术，换了脸，这是一种由西域传到中原的秘术，这种秘术和人皮面具不一样，人皮面具，是贴于其表面，易看出端倪，而换脸却是把别人的脸，长在自己的脸上，我想他们应该知道只有司礼监的小太监证明蓝青玄是假借神谕之事，皇上才可能相信，于是先杀了司礼监的人，然后撕下他的面皮，移植给这两个人，等到嫁祸成功，便杀了这两个太监，便可以掩盖真相了！”

　　嘉靖帝终于难掩心中的愤怒，一把拂翻了桌上的物品，怒道：“陆佥事马上去查此事！查出的所有与之相关之人，无论是谁，一律抓入诏狱！不得有误！”

　　“是！”

　　有了嘉靖帝的口谕，陆绎马上按计划调查，很快此事就水落石出，不过，东厂的曹公公被抓去诏狱前在家中服毒自尽，陆绎见状，转而去抓捕严世蕃，可这次严世蕃带着老态龙钟的严嵩跪在西苑大门前，严嵩不停地叩拜道：“皇上，您给老臣一个机会吧！老臣知错了！”

　　这对父子跪在缤纷的雪地中，痛哭流涕，直至陆绎的到来，严世蕃才扶着父亲起来，

　他们彼此相对的眼眸，都看出那剑拔弩张的气场：“严大人！走吧！”

　严世蕃被抓入诏狱，但皇上却依然对严家网开一面，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严家对于嘉靖帝来说还是有用的，他嘉靖帝用起来习惯了，那管得着无关人士的捶胸呐喊啊，这次不过是想给他点颜色看看，敲敲警钟罢了，这件事徐阶，张居正他们和陆绎秘密会面时都商量过，蓝青玄的事让历来爱猜疑的嘉靖帝动摇了对严家的信任，但要扳倒他们恐怕还缺少点火候！

　　虽然严世蕃入了诏狱，但还是没人敢为难他，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皇上气消之后，还是会让严世蕃官复原职的，而且诏狱里也有不少严党，所以即便身处诏狱，严世蕃过得也十分惬意。

　　“严风！我因为你而进这的地方，我还没有沮丧，你倒先给我甩脸色，”严世蕃喝了一口茶说道。

　　“小的不敢！”严风随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公子！都怪那陆绎从中作梗，要不要……”

　　“严风！你要再这么不动脑子，我第一个杀了你！”严世蕃看似清淡的话语让严风瞬间低下头，无言以对。

　“放心吧，这点小事还无法伤到我，不过陆绎确实该除了！”严世蕃没好气的看了严风一眼，说道：“陆绎！哼，有人比我更想他死，把这件事交给他吧，你去联系罗龙文，告诉他，可以进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