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蛊

姜月涵进了抢救室，将里面的医生们吓了一跳，“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姜月涵板着脸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手术台上，墨爷爷的胸口还有些微的起伏，呼吸已经几不可闻了，闭着眼睛，老态龙钟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明白他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姜月涵直接问医生：“没有查出来是哪种毒素？

“是一种生物毒......“医生下意识的回答，又觉得不对，道：“你是病人的家属？我们已经尽力了，没有其他办法，我知道你着急，但是这里是抢救室，请你先出去......

姜月涵没有理会，而是推开了医生，抓住墨爷爷的手腕进行把脉，而后又翻了翻眼皮，她脸色渐渐地难看了起来，深吸一口气，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这瓷瓶还是自己外出采药时做的，里面的那些丹药非常之珍贵，她也只在自己受伤十分严重时用过

姜月涵倒出一枚丹药就要喂给墨爷爷，医生赶紧阻拦道：“你要喂什么给病人！

姜月涵没说话，一双眼斜了医生一眼，医生立刻不说话了

这女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惹不起。

姜月涵深深地看了眼颜若曦，而后将丹药给墨爷爷喂了进去，这东西入口即化，不需要担心吞不下去。

而后她又拿出了自己的银针，那医生看见这银针，愣了愣，道：“你是中医传人？”姜月涵没回答，认真的施针。

医生道：“臭丫头！你这几根针能有什么用？!病人都这样了，你只是在加深他的痛苦！”姜月涵置若罔闻，倒是颜若曦看了他一眼，说：“聒噪。”

医生：“……”

医生赶紧闭嘴了。

想他今年快到七十，谁见了不喊一声教授专家，竟然会被一个年轻人吓到，也是丢人的很...

姜月涵动作很快，就是外行人都能看出这套动作的精妙，她拔下最后一根针，一直没有动静的墨爷爷咳嗽一声，姜月涵眸光一闪，准备开刀

姜月涵刚想拿自己的七首，小老头儿医生已经跳脚了，拿了把手术刀过去：“胡闹！用刀？！玩呢你？！”

“……”姜月涵没说以前在野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不就是用匕首在火上面烤烤就直接割掉腐肉的，姜月涵接过手术刀，利落的在墨爷爷手腕上划了一刀，吓了手术室里的人一跳，刚要讨伐，就见那手腕上流出血的速度十分缓慢，并且是一种浓稠的黑色，怎么看都不是正常的血液。

医生愣了愣，迟疑道：“你这是……把毒血逼出来了？

嗯。"姜月涵看见黑色的血液，终于松了口气，她借着身体的遮掩放出写意（那是她偶尔戴在手腕上的一个小蛇，乖乖的缠在她的手腕上，伪装成一个镯子），冰蓝色的小蛇立刻缠绕上那漫着黑血的手腕，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医生不可置信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就扎了那么两针？”

姜月涵说：“当然不是，我先给墨爷爷吃的那颗药，本就有祛毒的疗效，若是直接割开手腕放血，墨爷爷肯定撑不住，那颗药护住了他的心脉。等流出来的血液变成红色，就好了。”她没说，这里面还有写意的功劳，她那几针只能逼出表层的毒素，但是内里的只能靠着写意了，它会把那些东西都赶出来。

姜月涵没有学习过滇南古老的蛊术，但是写意是万蛊之王，它对蛊的感知非常敏锐，几乎是在进手术室的一瞬间，它就躁动不安起来，显然是发现了墨爷爷身体里蛊虫，那些黑血，其实都是那只蛊虫产生的毒素，现在最重要的是将那只蛊逮出来，这些只能靠着写意了。

好在写意没有辜负她的信任，很快又爬回了她的手腕上，静静地缠着，就像是一只造型奇特的镯子，墨爷爷手腕上的伤口也在写意离开的一瞬间，喷涌出大量的黑血，带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姜月涵知道，这是那只蛊虫的尸体。

红色的血液流出来，姜月涵赶紧给伤口上药包扎，再一探墨爷爷的呼吸心跳，已经平稳了很多。姜月涵舒出口气，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道：“好了。”

医生们都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刚刚明明都……”

有人不信邪，上前查探，而后脸色一变：“真……真活过来了！“

那呼吸心跳算还是微弱，但是已经非常有规律了，这显然是缓了过来啊！

众人都大惊。

姜月涵道：“麻烦给墨爷爷安排一间病房，他需要静养。”

“好好好。“有人赶紧道：“我立刻去安排！

之前那个小老头医生震惊的看着姜月涵，道：“看你手段如此纯熟，必然也是学医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

姜月涵看了眼他的名牌，上面写着的名字是赵丙生，姜月涵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是一位在心脑血管方面极其有建树的前辈，是以说话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道：“学医的人那么多，您没有听说过我也正常，我现在要去看看墨爷爷，失陪了”

墨爷爷病房外

姜月涵问：“会长，下毒的人有线索了吗？”

“没有。”埃克斯摇摇头，姜月涵说：“墨爷爷中的不是毒。”

埃克斯一愣：“那是什么？”

姜月涵吐出一个字：“蛊。”

“蛊？!"埃克斯震惊：“那不是滇南的东西？!我还以为这东西早就失传了！”

姜月涵道：“我对滇南的蛊术不是太了解，所幸我以前有一次去滇南的时候，我和他们家家主顾老先生有缘，他将家传的蛊王送给了我，若不是它，我还真没有办法。”

“蛊王？”

姜月涵露出手腕，写意对着埃克斯吐了吐鲜红的蛇信，虽说它是蛇，但是通体冰蓝，只有尾巴和头是红色的，看着格外漂亮，反倒像是什么艺术品，埃克斯被吓了一跳："我还以为这是你的镯子！姜月涵：“它就是蛊王，是滇南潘家世代相传的东西，但是这一代里没有它的有缘人，所以潘老先生将它送给我，就是它将墨爷爷身体里的那只蛊虫绞杀了的。”

埃克斯皱起眉道：“蛊......谁会用蛊来害墨爷爷？"

姜月涵说：“滇南顾家家训很严，他们本家的少爷，也就是顾林颜，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能是某些旁支未流，将这东西卖给别人害人，毕竟当世之人没多少人相信蛊虫的存在了，医学技术也检查不出来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