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的

莫俊杰我们没有错，是他们活该啦，谁叫他们乱说话！

教官的藤条抽得顾挽跟着一起呲牙咧嘴

教官动手就不对！死鸭子嘴硬还不认错

教官好啊，继续打！继续打！

李子维报告教官！莫俊杰说得没错，是他们活该啦！

少年总是这样，一腔热血，意气风发

好像藤条根本没抽在自己身上似的

顾挽哇！老师！

老师做什么一惊一乍的，怎么了嘛？

顾挽我脚好痛，伤口裂开了啦

顾挽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古灵精怪，不过懂些分寸，是那种耍赖胡闹还有点儿讨老师喜欢的学生

老师来，我看看

虽说知道八成是假的，老师还是决定慎重一些

顾挽行！

然后小姑娘“腾”就站了起来，往老师的方向跳了两下，可能是起得猛了，“啪唧”摔了个四仰八叉

好死不死，受伤的脚踝恰好磕到了台阶上

这医务室是不得不去了，陈韵如扶不动她，顾挽又委委屈屈不让别人动

关系不错的女老师拍了拍她的脑袋瓜，给他们放了行

路上，两人一边一个，逃过了半拉的鞭打

李子维可以呀顾挽，超仗义诶

顾挽那是！啧，我这次牺牲可是大啦

莫俊杰发现，顾挽说话的时候悄悄晃了晃自己的脚，暗自倒吸口冷气，看起来摔得不轻

莫俊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不疼的

莫俊杰还没你这脚严重

莫俊杰下次，可不能这样啦

李子维就是，再这样，脚要好不了啦

顾挽？？？

顾挽忽然扬起脑袋，看了看莫俊杰，又瞅了瞅李子维，两只手捏上两人的胳膊，猛得一拧

顾挽你们还想有下次？！

顾挽胆子大了啊，还想不想毕业啦！

李子维哇，疼疼！

莫俊杰嘶，错了，我错了

少年一边嬉皮笑脸的讨饶，一边小心的护着气呼呼的小姑娘，生怕她又栽个跟头

笑声传了好远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

这样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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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莫俊杰鼓足勇气敲开了那扇门，可他依旧没见到相见的人

李子维拄着拐杖，头发都梳在脑后，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莫俊杰我……她呢？

李子维……睡了

哪里是睡了，她不想见……

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子维走吧，我们聊聊

说起来，这几年，他们两个见面也不多了

李子维自己也不大好过，先是出国，又是车祸，然后是复健，他干脆就没和莫俊杰说

等一切都过去了，两个近三十的男人才偶尔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可是，过往都是痛，不敢深聊

未来……又是一片迷惘

……

李子维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哪里能轻易就放下

李子维你要是愿意……

静谧的凉亭，莫俊杰伴着鸟叫虫鸣，听了一个荒诞又有迹可循的故事

也是，除了这个解释，又有哪个说法可以说得通？

李子维和黄雨萱之间的纠葛，陈韵如的绝望，和那个……他没能守护住的姑娘

看着那部随身听和那卷磁带

他听见自己说

莫俊杰我愿意的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