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bstitute 6.他是故意的

Everybody is watching her

but she is looking at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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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是如何分开的顾玖安已经记不清楚了。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可能是酒精作祟，亦或是该死的多巴胺在影响。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如今只觉得自己红的快滴血的脸太丢人了。脸颊和耳朵那不容忽视的高温，使她周围的空气都灼热了几分。她微微舔舔嘴唇，感觉嘴巴有些干。

她坐在位子上，根本无心继续游戏，浑浑噩噩地待了段时间后，便找借口出去吹风。

她坐在外面的木椅上，看着被灯火覆盖的夜色，听着汽车无断无绝的鸣笛声，思绪万千。

夜晚的清京，灯火通明，车水马龙，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小摊贩们仍穿梭于各个街道，俨然是座不夜城，热闹非凡。

边伯贤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要在这虚伪里醉生梦死。

边伯贤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玖安撇撇嘴，没有否认。

边伯贤刚才在里面见你脸红得紧，想你是醉了，出来给你送水。

啊这……

顾玖安咬咬牙。

她不能否认这红扑扑的脸蛋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羞。

想起刚才的触感，顾玖安的眼神微有些躲闪。她莞尔道谢，接过温热的蜂蜜水，乖巧地小口酌饮。

一时间，两人皆是无言。

晚风清漾，淡淡的凉意柔和了顾玖安身上原有的灼热，让人心情舒畅。她眯着眼，看着新京的夜色，轻笑。

顾玖安.既然无法摆脱，那便化为夜色好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虚实有无，似乎早已不重要。

边伯贤嗯？

顾玖安的声音低低切切，藏匿在风中，最后到边伯贤耳中的，只有些稀碎的单音节。

顾玖安微笑着摇头，表示自己刚刚说的并不重要。

又是无言。

最后还是金钟仁出来唤二人，二人才踏回酒吧。

街上的人潮依然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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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酒局结束时，已经快到宿舍的夜禁了。出于安全考虑，女生们都是坐三五结伴坐在场男士的车回校。边伯贤本想送顾玖安返校的，但想起金钟仁酒吧里还未收拾的残局，还是留下来帮他打扫。

金钟仁怎么样，哥们刚才够意思吧。

金钟仁用手肘碰了碰边伯贤，朝他挤眉弄眼。

其实哪有那么凑巧，一抽抽到边伯贤和顾玖安，只是金钟仁悄悄做了手脚罢了。三张牌而已，他还是记得住的。

不过这个顾玖安还真是让他骇怪。这么久以来，他见过眉眼与张南欢三四分相似的，神态五分相像的，但像顾玖安这样约等于复制粘贴的，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金钟仁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长得接近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啊……可惜了，性格大不相同。

记忆中的脸和女孩的脸叠加重合，边伯贤的眼神晦暗了几分。

确实，边伯贤记忆中的张南欢，从未有过顾玖安那样灿烂的笑容，也没有少女娇羞的情态。她似乎历遍了人间坎坷，看透了世态炎凉，淡若水，冷若冰，甚至有时还带着几分沉沉死气。

但顾玖安却是朝气蓬勃，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她应该是家里独一无二的公主，住在白色象牙塔中，娇生惯养，不知世事。她的天真和美好，像是一米阳光，挤进了巨石堆积形成的阴暗，虽不是亮的耀眼，却在人心中挥之不去。

边伯贤垂眸，心中被堵着一口气，出不来。

良久，他才吐出一句

边伯贤拟态而已，何必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