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钟父)我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未经允许采集我的毛发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们!
钟父不住地推搡想要摘取他头发的科研助手。
钟母也在一旁护头尖叫。
龙套(助手)这——
助手有些无从下手,无助地看向陶阳。
陶阳已经将实验前的操作都准备好了,钟家如此不配合让他烦躁地蹙了蹙眉头。
龙套(书记)愣着干嘛,去帮忙啊!
还是一旁的书记吩咐法警才取到了钟父钟母的头发,法警甚至还剪了一缕被强制带到一旁休息的钟念的发丝。
迟安瑜呃,属实有点没必要了。
迟安瑜坐的有些累了,身子软软靠在孟鹤堂身上,孟鹤堂只觉左侧身子一重,侧头就发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枕在自己手臂上,唇角弯了弯。
迟安瑜看着带着助手做鉴定的陶阳,只见陶阳神色凝重,步骤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属于医学的严谨,迟安瑜眼睛微微发亮
迟安瑜果然专注事业的男人最有魅力啊。
坐在迟安瑜另一旁的张九南闻言看了看陶阳又看了看迟安瑜,心里莫名烦躁,开口嘲道
张九南怎么,又看上陶阳了?胃口不小啊。
迟安瑜不知张九南又发哪门子的脾气,也没生气,挑了挑眉从孟鹤堂身侧坐直身子,慢慢贴近他
迟安瑜我胃口小不小,你要不要试试呀?
张九南一扭头猝不及防掉入迟安瑜盛满戏谑笑容的眼睛,少女唇角上扬,犹如一个落入凡间喜欢恶作剧的精灵,恶劣又乖张的性格让张九南既爱又恨。
张九南愉悦的笑声从嗓子里发出。
迟安瑜被张九南这猝不及防的笑声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见张九南猛的凑近迟安瑜,迟安瑜看着面前与自己差一厘米就鼻尖相贴的男人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张九南说话时的气息全部喷洒在迟安瑜脸上,轻轻的,热热的
张九南这可是你说的,安安,你逃不掉了。
张九南说完不等孟鹤堂伸手阻拦就自觉撤开了身子。
迟安瑜还呆愣在原地,孟鹤堂看向张云雷所在的方向警告道
孟鹤堂你性子太急了,二爷还在。
张九南她本就不会只属于他一个人,况且他早就接受了不是吗?
张九南也顺着孟鹤堂的目光看向张云雷的背影。
如果没有接受就不会有高筱贝和王九龙的事了。
张九南你总是这样瞻前顾后,她身边的人太多了,不主动出击的话她根本看不到你。
张九南收回目光与孟鹤堂对视。
孟鹤堂目光闪烁了一下便移开了视线,没有回应张九南的话。
迟安瑜:我还在好吗?不要当着我的面打哑谜好吗?
孟鹤堂总是这样不争不抢,静静的在远处望着迟安瑜,这要到什么时候迟安瑜才会明白他的心思?张九南言尽于此,他也不可能说太多,他只是看不过孟鹤堂这样默默付出自我感动,不然他闲着给自己找情敌?
迟安瑜百无聊赖地盯着张云雷背后发呆,她太无聊了,进入法庭不允许带手机,身边的两位在进行完令她捉摸不透的对话后全都不发一言,搞得她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指尖敲击着桌面,她恍惚间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那个固执不识人心的自己,老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但她却不知重生的契机究竟是什么,她怕,她怕哪一步走错这一切就会烟消云散,怕这一世只是她的一个梦,醒来以后又回到被货车撞击的那一刻。
上一世因为钟念她才会死亡然后重生,这一世她一方面想要报仇,另一方面又不敢真的对钟念痛下杀手,她不知钟念的生死是否与这一世的她交织在一起,所以她才会每每要给钟念最后一击时又放手,就算她现在坐在了法庭之上,她也不知最终要不要真正除掉钟念,不除的话钟念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伤害她亦或是帮里的人,除掉的话她不知那时她还能否再留在这里。
她的重生都是一个科学无法解释的怪谈,她不知究竟如何才能留住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