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谢霄宴请白家父女,今夏要去见见白父。
陆绎吩咐岑福好生看着,便去了北镇抚司。
今夏当晚歇在了乌安帮客房,陆绎公务繁多,还要兼顾院中盯工,就没来找今夏。
当晚上官曦抱着小小曦来找今夏解闷,今夏捏着小小曦的脸,可喜欢了。
翌日,今夏早早就起了,梳洗后,陪同谢霄,上官曦和沈氏兄妹一起吃了早膳,早早去了酒楼。
那沈青又出门去了,中午沈晚和今夏他们去赴宴。
今夏瞧着又错过机会了,不免摇头叹气,口中的糕点都没了味道。
不久坐着马车到了酒楼,今夏瞧着,今日酒楼人也是不少,去问了娘亲,这几日盈利了么?娘亲乐得直说:“生意好着呢,还有上门点菜要打包的,可把娘亲累坏了。”
今夏见娘亲,嘴上说着累,脸上开心的不行,也跟着开心。
那边,吩咐了小厮去后厨吩咐大杨多做几个硬菜,并让娘亲拿了银子,转身就递给了沈晚。
谢霄见今夏,真把银子退回来了,有些吃惊便问:“今夏,真要请啊?”
今夏转身,盯着谢霄,无比认真:“说我请,就我请,这一码归一码。
谢霄昨天炖蛊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回头,再说。”说完就不再看他了。继续和娘亲说着话。
沈晚掂着手里的锭银,装入了袖中。
谢霄刚听到炖蛊,下意识又摸摸喉咙,昨天差点没把胃吐空了,早知道陆绎这么鸡贼,他才不多事。
这笔账,记着。
这边还在想,那边白家父女,却是到了。
一进门,今夏就瞧见了,先是笑脸相迎,问了白父一声好。
拉着白姑娘的手,寒暄了几句。就领着她父女二人上楼。
直奔雅间,进去先是请白父坐上主位,拉着白姑娘坐下,自己就坐在白姑娘身侧。
一气呵成,极其自然。
看得谢霄直佩服,自打今夏嫁给陆绎后,这自来熟的功力,见涨,实在佩服。
这边坐下,今夏随即看着岑福拍拍她旁边的凳字道:“岑校尉,来这坐。”那边岑福,低着头过来了。今天夫人,喊他喊岑校尉,果真与平日不同。
只听今夏给白父倒了杯热茶道:“本来就想约白姑娘,上我府上吃茶的,一直也没约上,刚好今日就由我做东,也让他们熟悉熟悉。”
那白父,接了茶盏,看看女儿,又看看今夏,看着有话想说,但白姑娘拽了拽其父的衣袖,那白父就没说话,低头只顾喝茶。
谢霄等也落座了,今日本是感谢白家父女的宴席,被今夏横插一脚,他既觉得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转念想,没事找个时间再请一次就是。也就想开了,直拿茶盏敬白父,谢谢他的帮忙。
这边菜陆陆续续上了,不一会,就开席了,那今夏刚动两筷,竟又开口问白姑娘,下月陆府去踏青,问她可有时间。
只听白姑娘道:“下月要去私塾帮忙。”
今夏继续道:“不妨事,一个月呢,哪一日都可,白姑娘哪日有空,我们哪日去。”今夏问完就等着白姑娘答应。
白姑娘有些犹豫,此时却听白父开口:“陆夫人,恕白某直言,小女与岑校尉的相亲,为父细细考虑后决定还是作罢吧,白某对岑校尉本人并无不满,只是二人不太合适。”
白父这一番话,说得真是直白。
今夏当时就撂筷子了。
直接看向白父:“伯父这是何意?既然对岑校尉本人并无不满?难不成是对陆府有什么不满?”今夏已经很克制了,刚才那番话听得她上火。
只见那白父向今夏作辑道:“陆夫人,折煞老朽了,本来是想过两日亲自让媒人上府上说明的,我们白家顶破天,不过是书香门第出身,不敢高攀锦衣卫指挥使这样的门第啊。”说着就起身,深深给今夏弯腰作辑。
接着又道:”老朽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世平安,不想闺女所嫁夫婿后,卷入案件纷争中。今日就到此吧,改日老朽定当上门赔罪。“说完拉着白姑娘就走了。
今夏转头看着岑福,岑福坐在凳上,并无异样。
谢霄知趣的看看沈晚,两个人先后都出去了。
厅里只剩下岑福与今夏。
今夏不知怎么开口,酝酿半天,只见岑福站起,才淡淡开口:“夫人,岑福没事,多
谢夫人费心了。”
今夏听着,也不知说什么,岑福也退了出去。
今夏一个人坐在雅间里,细细想着白父的话,难道是上次审芍药时,吓着白姑娘了?
早知道就不喊她回府了。
这顿饭吃得着实无味,今夏也跟着出了雅间,吩咐了岑福回府,谢霄沈晚也跟着走。
岑福驾车,今夏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谢霄怕今夏上火,想开口调节气氛,只听今夏一句闭嘴。谢霄也不吱声了。
直到回了乌安帮,今夏进了客房,谁也没见,直到晚上陆绎回来,岑福说了下午之事。
陆绎去寻今夏,今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见到陆绎来了,看他一副想安慰她的样
子。抢着开口道,我没事,就是替岑福不值。
陆绎也不说话,只自己倒了杯热水,递给今夏,让她喝了暖暖胃。
今夏听话喝了。
今夏也算是明白了,缘分是强求不了。
今夏也不争了,上午出门信心满满,结果白父转眼就打脸了,真响。
屋内,陆绎和今夏说着话,屋外,岑福坐在长廊上,发呆。夜里,也无事。
忽觉身边惊现姑娘裙角。
转头,一看是沈晚。
沈晚坐在旁边,丢给岑福一个苹果,自己手里一个,咬开,咯嘣脆。
见岑福怔愣,直道:“怕我下毒啊?不吃还我。”直接伸出手去,看着岑福。
岑福却是一口咬了,也是咯嘣脆。
岑福谨记大人教诲,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还回去呢。
“那白家姑娘,也没什么好。”只听沈晚慢慢开口,也看向远处。
岑福听着,也不说话,觉得今天沈晚有些不同,就道:“你不去找你霄哥哥,坐这干嘛?”
那边沈晚一听,这岑福还拿他打趣,就不客气道:“你管我。”狠狠咬了一口苹果。
这边说着话,咬着苹果。
那边陆绎开了门,一只脚刚迈出来,就瞧见岑福和沈晚,并排坐在廊下聊着天。
立时脚就收回来了,今夏见陆绎怎么退回来了,伸头去看,结果被陆绎捂着嘴巴,揽着进门,顺势把门轻轻关上。
“她,他们?”今夏看着陆绎,边说边指着门处。
“今夜,委屈夫人,少吃顿宵夜。”陆绎看着今夏,眨眨眼。
今夏想了想,坐回了凳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捧着茶盏慢慢的理着思绪。
这算不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