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站在桃花林里,接桃花,陆绎站在一旁看。人在画里,她在他眼里。
今夏接了一堆花瓣回来,开心的不行。
陆绎牵着今夏回马车啦。
今夏可宝贝这些花瓣了,小心用裙衫笼着,在陆绎看来,也不是无功而返。挺好。
刚进了城门口,今夏伸头吩咐车夫去六扇门。结果连家都没回,陆绎跟着今夏直奔六扇门而去。
前脚踏进六扇门,陆绎就被今夏晾在一边了,很是不快。
今夏喊着“大杨!大杨!”一刻不带停的。大杨听到是今夏的声音从后堂出来,眼看陆绎也来了,先是作揖道:“卑职杨岳,参见陆指挥。”
陆绎很是配合的:“嗯。”了声。
今夏有些着着急地,捧着满裙的花瓣,过来:“大杨!你看不见我啊?”大杨看今夏一直抱着身前的裙子,挪过来,噗嗤一笑:“今夏,你不是有了吧?”
今夏拿眼神震慑大杨,示意他别说了,可是大杨又接着嘴欠道:“等我爹回来,我跟他说。”今夏赶忙打住道:“大杨,三天不修理,皮痒了是吧?拿你夏爷开玩笑!”掀开裙角,一捧桃花花瓣。
大杨眼睛都看直了,看看陆绎,再看看今夏:“京城里没几处桃花树啊,这花哪来的啊?这么新鲜?”
今夏又道:“赶紧的别废话,趁着新鲜,做点桃花糕来吃。”今夏跟着大杨去了后厨,大杨先把花瓣倒进两个水盆里,分别倒上清水,撒上盐泡着。
然后对今夏说,“量够做点桃花糕,再蒸点桃花馒头,剩下的酿桃花酒。”今夏听完开心不已,“大杨就是厉害,我可等着了,吃不到绝不走。”
正巧快晌午了,大杨把今夏撵出去,自己在厨房忙活起来。
今夏抖着裙子,来到前厅,就看到陆绎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扶着额头。怎么形容呢?秀色可餐。不对,秀色可餐是形容姑娘的,清隽俊逸。才对。
今夏玩心大起,来到陆绎身侧弯腰作揖道:“大人,卑职已把花瓣尽数送去后厨,中午有桃花糕及桃花馒头加餐,大人可否赏脸,在六扇门此吃了午膳再走。”
陆绎坐在那里,听着今夏说完,立马入戏回应,只见他皱着眉,扫了一眼今夏不满道:“袁捕快,我的时间,可有限的很。”
今夏又接着道:“大人,您可一定要尝尝大杨的手艺,要是不好吃,卑职负责。”
陆绎轻蔑地笑了笑,看向今夏:“你负责?我倒想知道,要是不好吃,袁捕快,打算怎么负责?”
今夏一时语塞,没想到陆绎接得这么快,那个语气,神态,让她一时真的没反应过来。“我我我,半天没我出来。”
只听陆绎冷哼出声:“那就扣银子。”
今夏立时不愿意了,看向大人还带着哭腔半撒娇到:“大人,卑职俸禄本来就低,家中还有娘亲要养,您就别扣银子了,除了银子什么都成。”今夏一脸诚恳。
陆绎这时站起,进前身来,望着今夏,一字一句道:“袁捕快,真的,什么都成?”
今夏此刻脸上火辣辣地烧,妈呀,怎么了,怎么了,大人要干嘛,离得这么近。
“咳咳。”
他俩本来还在对视,听到了咳声,双双回神,今夏先反应过来,一看是师父,就要上前说话。
还未开口,只听杨程万先开口道:“夏儿,你娘今天出门摔了,现在在家里躺着,快回去看你娘。”
今夏一听,娘亲她,摔了!还未反应过来,陆绎对杨程万略一点头,拉着今夏就出了前厅,直奔马车,赶往袁家。
马车里今夏一直在担心娘亲,陆绎手握着今夏的手,陪着她。
刚到门口,今夏抢着跳下马车,直奔娘亲卧房。推门而入,就见娘亲躺在床上身边无人。
今夏奔到床前,看着娘亲,直问:“娘你哪里不舒服?腿怎么样?摔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大夫怎么说?我请林姨来瞧瞧吧?”今夏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陆绎就陪在身后站着。
今夏娘,躺在床上,摸着今夏手说:“小白眼狼,多少天没回来看娘了,还知道回来。”刚说完眼圈就红了。
今夏直喊:“娘!”
今夏娘对身后陆绎道:“陆?那个,姑爷,我后厨丫环给熬着药呢,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陆绎淡淡道:“我这就去为娘亲看去。”说完就出去了。
陆绎去了后厨,果然丫环下人们都在忙着,想着平日公务繁忙,很少回来探望,从下人手机拿来圆扇,自己看着药炉火候,尽尽孝心。
这边屋内,今夏娘拉着今夏,念了半天,家常,最后还是说到了孩子。
今夏娘语重心长地说:“你实话告诉娘,是不是姑爷对你不好,你才不愿意生?不然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生孩子呢?你娘我,半辈子过来了,就想看着你,也能有孩子陪着。”
今夏眼圈早就红了,她趴在娘亲床前,一字一句道:“大人对我好着呢?我就是不想现在生,多等一年不行么?”
今夏娘气得,都想从床上爬起来:“你还是没说,为什么不是现在生?”
今夏低着头,不由得难过道:“我是夏然之后,这个虽然没外人知道,但这是事实。大人他虽然官复原职,朝堂上多少眼睛盯着他呢,我就想,再等两年,大人根基更稳固了,再生不迟。”
今夏娘听明白了,“你是怕拖累他?”
今夏没说话,门外站着捧药碗的陆绎。听了个真切。只听他轻叹出声:
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