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蝴蝶,闪着光,扑棱着羽翼振翅飞翔,我试图捉住,确实一场空.
不知道多少次了,我总是做梦梦见这样的场景,诡异而神秘,或多或少,与我的曾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阵虚汗,我再次从梦中惊醒,发觉手机亮了一下,顺势拿过看了一眼.
“地质队,SOS.”
不知道是何人发来,我看着为时不晚,立马跑到路里房间去,敲了敲门,唤醒路里.
路里睡的还好,给我开门的时候头发有些许凌乱,待看到信息后她立马拿起手机打了电话.
“张保庆,天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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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路里去学校附近的一间咖啡馆里约见张保庆.
本以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结果来了个估摸着二十出头的小子.
桃花眼,皮夹克.
见了路里他也不客气,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对着面前的宫保鸡丁就是一大口.
“我跟你说啊,路里,这天坑里头,肯定有什么脏东西.”
张保庆嘴里嚼着东西,说出来的话也是模模糊糊的,我有些听不清楚,虽然我也不太听得懂.
“那拨人没什么大碍了,陆教授已经去了.”
“不过路里,你怎么知道天坑出事了.”
路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算是全部告诉了张保庆,知道这时候,我怀疑他才看见我.
“哪里来的妹妹,诶诶诶你好,我叫张保庆.”
他伸手,我随即反应过来,同他握了个手.
“虽说这天坑东西不干净,但是***说过,咱得信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啊.”
好家伙,这也算是说到了我的老祖宗,政治.
“你在向阳这边班门弄斧什么,阳阳就是政法系的.”
他俩一见面好像就斗嘴,应该这样子很久了吧,我笑了笑,突然觉得心中的压抑一时松了松.
我没有把我的梦告诉路里.
路里一定有事情没有全部告诉我,或多或少她有自己的苦衷.
我住在路里家,总是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也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我便找了兼职去给初中生做家教.
时间安排的很迟,一直到十点才下班,我打不到车,地铁也赶不上了.
途经一个巷口,我有些许犹豫,不知晓到底该不该进.
一脚刚踏进去,我便听到了一阵风声,有些许害怕,但也算是给自己壮壮胆,我径直地走过,走的很快.
今晚是朔月,天空的云隐隐约约在月盘上,路口没有灯.
快走到小巷的尽头,不知为何,我陡然转身.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帽子,看不清面部的男子站在我的身后.
我一时吓懵了,脚下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
皮鞋在地上摩擦,我一时愣了神.
“向阳.”
他启唇,我抬眸,试图看清他的脸.
眼皮子越来越重,只记得最后的最后,我看见了一道道狰狞的伤口.
像是被烧伤的.
所以,我和他曾经算是认识吗.
那么路里,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