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监视我,是因为你觉得我对你来说太危险,太不受控制。”
无灵又把他最后两句话重复了一遍。
君吾不喜欢她忽然就变得咄咄逼人的样子,没有说话。
他这种反应在无灵看来算是默认。
她顿时便如坠冰窟:原来,自己最亲密的、成日以夫妻相称的枕边人竟是如此猜疑自己,甚至用“危险”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危险什么?你又想控制我什么?”
她再问,好长一阵,君吾居然仍是以沉默应对。
然而这本该是平静的沉默,却像空气中乱窜的火苗,遇到浓度相当的燃气,直接将无灵的情绪“轰”地炸了个粉碎。
“好,我明白了。但我必须说明,我不是一个危险的人,因为我对争权夺利并无兴趣。我也不喜欢仙京仙僚那种虚伪的作风,我也可以离开仙京,如此,你也不必日日夜夜防着我……”
“离开仙京?你想去哪儿?”
君吾终于开口,开口便是这样一句质问。
“自然是去到一个你认为我绝对不会对你造成危险的地方。”
说完,无灵泄了力,瘫软下来,呆呆地望着地上的光晕发呆。
她觉得自己可谓是仁至义尽,不仅帮君吾扫清了现存的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障碍,就连“危险的”“不受控制的”自己也一并放逐而去,真遂了他称霸三界的愿望。
可谁知君吾非但没有感谢她,还粗暴地揪住她衣领,一把提起,神色几近疯狂道:
“你去哪儿呀?嗯?去幽冥水府?还是去找你那个早就对你存有龌龊心思便宜弟弟?做梦吧!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闻言,无灵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又问:
“所以说,你到底觉得我哪里危险?”
君吾提着她不动,也不说话,两人僵持着。
“你自己说我太危险太不受控制的。我此举,只不过想为你分忧而已,你这样一副要把我吞吃入腹的可怕模样,你自己说,究竟是你危险还是我危险?”
“你不用走,你以后只需……你以后不要和别的男子接触。 ”
然而,即使君吾的意思已经相对来说较为明确了,无灵还是不敢确定自己刚才是否真的会错了“危险”之意。
于是,她没完没了地、不厌其烦地、又双叒叕地问:
“你刚才说的危险其实是……觉得我有……呃……给你戴绿帽子的危险吗?绿帽子,是这样吗?”
一听到“绿帽子”这三个字,君吾仿佛全身都在颤抖,直接就放开了紧紧揪住无灵的双手。
他这辈子没见过说话这样直白的女子 ,或者说,这样口无遮拦的人。
不同于君吾如临大敌般的紧张,无灵却松了一口气:她认为,比起神官之间的勾心斗角、相互倾轧,这种,根本不叫事儿~
她语气轻松,道:“我自然不会做同那奸夫勾勾搭搭之事。你、要对你自己自信,也要对我的眼光自信。但……我怎么可能不与男子接触呢?这太强人所难了。”
君吾刚要缓和过来,谁知无灵又漫不经心地笑道:
“原来你真的会分出点心思来想想我啊。我还以为,你竟一点也不在意我这么晚一个人未经你允许在别人家里待了这老久的事呢!”
君吾沉下脸来,尤其是听得她竟是这样满不在乎的语气来叙述这种事,一种说不清的酸楚与愤懑疯狂滋生,压抑心中找不到发泄口。
强势的唇封上来,肩膀压下来,身体抵过来,半晌,他道:
“我在意,我在意的发疯。”
“我每天见不到你就要发疯。可光看着你还不够,非得写在纸上,但纸上令人心慌的空白处又使我发疯……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无灵欣慰,因为君吾终于肯真情流露,不再别扭。
下一秒,她身体一凉,暗道糟糕。更过分的事,那人今天似乎就是铁了心要疯到底,这会儿正抓着她的手,引导她去解他腰封。
“啪嗒”一声,腰封开了。四下也突然大亮,强光晃的她眼睛一闪。君吾突然点燃了神武殿内所有照明的火焰。
无灵不由自主地看他,那人上身华服没有丝毫变化……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向下望的眼睛。
没人的时候,只有他们俩的时候,他总是不知羞地向她的展露他的男性特征,暴露得乐此不疲。
一只秀儿嗷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