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白无相突然出现在房间把无灵吓了一跳,他神色复杂,因见她额间似有细密汗珠,神情有些恹恹的,复又开口询问:“你不大对劲,身体还没休息好吗?还是又出什么问题了?”
她无力答道:“无甚大碍,倒是你,怎么又回来了,我现在可分不了神。”
“手机打不开,需要你的指纹解锁。”
这当然不是个好的理由,距离他拿到手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就算要解锁也不会才等到现在。
白无相仔细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这个房间确实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这血腥气对旁人来说是不易察觉的,但白无相对这气味极其敏感,所以对于他,就是满屋子都在飘散着血气。
无灵走近,抬腕,将左手食指摁在屏幕上,屏幕亮了起来。他眼神也随之一亮——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悄然换了背景图片。
白无相目光随之在她手腕上游移,并无发现异常,见她仍是头脑晕沉,浑身无力,他便默默飘出去。房间里只余无灵一人独自调理。
“今晚去海里泛舟?”
他试探性问她,心道:她肯定是背着自己在偷偷干些什么才把自己搞成这样,今晚趁她出来,得弄个究竟。
“嗯,好。” 挺好,晚上可以和他,去“约会”。
她目送白无相离开后,再也撑不住,身形不稳,一头栽在床上。无灵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着扭曲,眼皮越来越沉重,以至最终合上,安然睡去。
……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月朗星稀。海天相接,极目远眺之处尽是深沉的黑,月光映在海面上跳出几道波光粼粼的皱巴巴水纹,加之四下无人,周遭极静,这场景便愈加摄人心魄。
无灵此时就和白无相共同坐在一只小舟上。小舟上并没有可以用来划船的桨,二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随着水流漂荡。
她全身心沉浸在这廖远的意境中,肌肉放松下来。因着海天一色,一时她竟分不清,自己是在真真切切的海面上,还是虚无地漂浮在凉墨的夜色中。
“长距离运输瓷器,还是走海路比较好。”
他指她以后想要发展的白瓷产业。
“嗯,平稳些,安全系数也高点儿。”
听到她说“安全系数”时,不知为何,他突然笑了笑,再没有说话。
静谧中,无灵继续看天,看倒影在海里的金黄大月亮,胡思乱想着——它确实像个大盘子,哈哈哈哈……忽然,白无相拉过她手,侧身躺下,头枕到了她腿上,手指摁住她腕上的脉搏,幽幽道:
“无灵先知,情况不妙,你气血亏虚啊。”
“你,在教我把脉?”
她压下心里的阵阵笑意,俯身,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痒痒的。
月光里飘散着尘屑,金黄色的,一闪一闪的。
“是。你确实气血亏虚,你今天身体状况很不好,发生什么了吗?”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 她半开玩笑半严肃认真地回答到。
“即使我那样要你,也并不会造成此种症状。” 他蓦然严肃起来,极力保持平日里泼澜不惊的语调,正色道。可不知为何,一种名为惊慌的情绪还是全然控制了他。
“无甚大碍,抽了点血而已,一时不太习惯,但调理几日也就能好,不必这么紧张。多大点事儿,死不了。”
闻言,也不知为何,他一时冲动,一把将她拉至身上,紧紧拥抱住,怎么也不放开。
“你怎么比船上的木头板还要硬?”
白无相:“……”
两人就这么躺着抱了一会儿,看了天许久,又双双紧挨着坐起,然后聊起关于无灵什么时候再赔他一只白瓷小孔雀的问题。
“一定要是一只小雕塑,可以随身带着的那种……我一碰到你就这样了……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时候才能把那只白孔雀给我?”
啊,这人还真是……等等,他刚刚混进去了一句什么话,什么“我一碰到你就这样了”?难不成是回答那句“比船上的木板还……硬?”,呃,呃???
无灵很是诧异,莫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我者……污?!
趁他不注意,她默默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只小玻璃瓶,拔出木头瓶塞,仰头,将其中为数不多的墨蓝色液体一饮而尽。
没错,那些血腥味就是从这个瓶子里发出来的!
白无相终于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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