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程梦的顾虑

慕寒见她这般无赖的模样倒也不恼，顺从地抚摸着程梦的头发：“好，不是你说的，我做梦呢！”

程梦冷哼一声，一想到青玄，她总觉得心里不舒服。慕寒自然清楚，程梦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十分在意自己的，恐怕这丫头自己还没发现吧！看来自己要努努力了！

“梦儿，我是真的想你了，那水底太黑了！”慕寒从背后拥住程梦，将下巴放在程梦的肩窝上，呼吸间喷出的热气烘得程梦耳朵有些痒痒。

程梦忽然掰开腰间的手，猛一转身，没想到额头直接撞在了慕寒下巴上！

这让本来有话想说的她直接痛呼一声捂住了额头，慕寒也没想到这一下，自己皮糙肉厚的，程梦可是娇弱得很！

“梦儿，怎么样，痛不痛！”慕寒慌忙想看看程梦的额头，奈何程梦一直捂着头闷哼不抬脸！

这下慕寒急了，手上涌起蓝色的法力，透过程梦的手输送到程梦的额头上，程梦只感觉一阵清凉过后便没那么疼了。

程梦抬起头来，指责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她发现此刻慕寒脸色惨白，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这是毒发的迹象。

“慕寒！你没事吧！你不是已经在水底修养了很久吗？况且……况且青玄不是回来了吗，你难道没让她帮你？”程梦手忙脚乱将慕寒扶到花园旁边的石凳上坐着。

慕寒轻轻咳了两声，嘴角又溢出些鲜血来，脸色更是惨白的吓人。

“没有，梦儿，我知道你其实很怕我和青玄会发生什么，但我没有，自从你出现的那天起，我就决定再也不会靠近任何其他女人了！”

慕寒这话说得重了些，程梦有些感动又有些自责。

“青玄都和你一起在水底了，为什么不让她……帮你解毒？”程梦说起青玄，脸色不免有些难看起来。

这微小的变化都被慕寒看在眼里，“因为这毒只有你能解，千百年来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

程梦听着这样直白的话语，瞬间脸颊有些红润，看着慕寒脸色苍白却炽热的目光，程梦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梦儿，没事，我既然已经找到你了，就不怕多等你几年！只是我恐怕要常常去水底，不能陪你了，你就在这慕府好好玩，我只要好转就会上来陪你的！”

程梦一见他这幅模样，不禁心软得一塌糊涂。想想慕寒不在的这段日子，她一点也不开心，整日无聊不说，还要面对程轩的念叨。

虽然程轩自小就没有父爱，但如今既然已经得到了，再这样断断续续的恐怕对他心理也是一种伤害，尤其是他有时看见爹娘在一起并不像别人的爹娘一样恩爱。

“我其实也不是不喜欢你，慕寒，我只是觉得，我们还不够互相了解，你是把我当成程梦，还是凤族凤清梦？”程梦说出了心底压迫已久的疑问。

她一直都很清醒，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对慕寒的感情。她只是不愿意面对，她怕慕寒对她的爱不是她想要的那样，虽然凤清梦也是她，但毕竟转世了那么多年，她早已变了一个人，现在的她是程梦，不是凤族少主，只是一个凡人，配不上高贵的慕寒。

慕寒被她这样一问，忽然愣住了。继而反问道：“不管是程梦还是凤清梦，你们不都是一个人吗？”

听到这个答案程梦心中不知怎的，骤然一痛。

“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对我好，全部都是因为我是凤清梦转世吧？就像你保存的那些尸体一样，我们都只是凤清梦转世的一具肉身！你根本不在乎我们到底是什么样子，只要你一旦确认了凤清梦的转世，你就会不停地对那个人好！可是慕寒，如果你认错人了呢？如果我不是凤清梦转世，我就是程梦，你真的爱我吗？”

慕寒被她说得有些无言以对，他可以百分之百保证程梦就是凤清梦转世，可他自己也无法确认，自己到底是爱凤清梦转世这个身份的人，还是爱眼前这个叫程梦的人。

见他沉默，程梦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如果我不是凤清梦转世，我根本入不了你的眼！连轩儿都是你和凤清梦的孩子，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程梦声音里满是委屈，此时此刻她觉得这地方她一秒都呆不下去了，她只想逃开这个禁锢住她身份的地方，即便回程府被人暗害，至少那些人是把她当做程梦的，而不是什么凤族少主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