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往事2

程梦有些迫不及待，真相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也有些紧张起来。

这时，屏幕再次亮起，画面上是天神族大肆屠杀神兽族的画面，但都不是龙凤这样的大型神兽，而是玄鸟或者九尾狐这类算不上神兽的兽族。

“天神族生来神力，但如果不努力修炼，寿命只有几百年，而我们神兽族则寿命很长，只要努力修炼内丹，甚至可以活上万年。而我们的兽形身体大都浑身是宝。天神族无意间发现的一具神兽尸体让他们发现了这些好处，贪婪的天神族便开始大肆捕杀我们的同类。”

程梦有些疑惑，第一次大战时神兽族和天神族不相上下，可以僵持万年，为什么这次却几乎是天神族单方面屠杀神兽族，而不是两方对峙。

“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们好像打不过他们了？”程梦提出了疑惑。

“因为.......因为他们的武器，是我们死去的同胞的尸骨，他们的盔甲，是我们同胞的皮肤，他们疗伤的药品，是我们同胞的骨血和内丹！”慕寒说到此处不禁双目赤红。

程梦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战场上的战士们面对的是自己族人的尸骨做成的武器，那种心情实在难以想象。

“而且他们屠杀的是我们这几万年来衍生出的旁支种族，比如我们龙族的旁支九头蛇族、蛟龙族，凤凰族的旁支青鸾族、玄鸟族。这些种族并没有我们这些神兽族强大，但同样具有兽族天生庞大的躯体，照样可以为天神族所用，所以当时的天神族屠杀的都是神兽族的旁支，没有真正的向神兽族发起挑战。”慕寒解释道。

“但是你们身为主族不应该向同族提供支援吗？”程梦又有些不解，自己的旁支被屠，身为主族怎么能不提供保护呢？

慕寒双目又开始变得赤红，体内的法力也随着情绪的起伏有些翻涌，慕府上空瞬间乌云密布。慕府中的下人一见便知，定是自家主人又发火了。

屏障空间里，慕寒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这正是天神族的狡诈之处，他们通常都是挑那些深山老林里的小族下手，一来这些族群族人数量较少难以反抗，且住处偏僻，天神族直接把他们灭族也不会被发现。直到我们的祖先发现了不对劲，我们族群每百年便有一场集会，每个支族不管多远都会来参加，那几百年来参加的种族越来越少，我们的祖先才发现天神族的恶行。”

程梦不再看那血腥的画面，走到慕寒面前握住他的手表达自己的安慰，慕寒现在的样子让她有一种透出骨血的心疼。

慕寒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温热，情绪好了些。

“后来便又是惊天动地的大战，但天神族数千年来屠杀我们的旁支，大大增加了战斗力，面对这样的天神族，再加上旁支的缺少，我们神兽族已经是强弩之末，后来神兽族的各族长做了一个近乎毁灭性的决定，他们只留下了各族中的一部分最纯净的血脉，将他们安放在遥远的北海边缘，又加了多重空间屏障。各大族长带领着剩下的族人，趁着夜色潜入天神族内部，再化为兽形自爆内丹，无数的祖先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终于堪堪赢了这场大战。”慕寒的眼眶中盈满泪水，从小便被告知这段历史的他，早已将这份仇恨融入骨血，他的曾祖父正是被留下的那一拨神兽族人。

“神兽族近乎灭族，天神族也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们不再全部是天生神力，而是有一部分变成了凡人，几万年过去，天神族留下的神便都搬到了昆仑之巅，他们不再管这些化为凡人的族人，因为没有神力的族人对他们来说只是拖累，于是他们建造了地府，让这些凡人死后落入轮回，这样还有一分投胎为神的可能，于是才有了现在的六界。而我们神兽族剩下的族人也驻扎在北海繁衍生息，等着再一次壮大起来。”

“那你们算什么界？神仙人妖魔鬼，你们都不算吧？”程梦思考了一下提出这个问题。

“当然不算，我们神兽族不在六界之中，所以死后也不会落入轮回。”慕寒有些不屑，所谓轮回，不过是神族为了自己能强大才创建的残酷机制罢了，他们只想多些凡人通过轮回逆天改命成为神族，但从来不考虑有些人落入轮回之后却转世为牲畜或者妖魔。天神族就是这样，千万年来不变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