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面见荇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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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入眼的城池正是荇羊！看了看天，乐起欣喜地发现自己比计划还提前了一个时辰。〈注：一个时辰=2小时〉

趁着城门还开着，他兴冲冲的跑了进去。不愧是鹇国最富饶的城邑，这里的居民过得基本都是上流社会的生活。衣无愁食无忧，尽显一派富足的景象。

“这就是荇羊啊！”由衷地，乐起发出一声赞叹。那一瞬间他被这辉煌的景象迷住了，差点都忘了此行前来的目的。不得不说这也是历代鹇王的高明之处了——荇羊就是他们留的一手。有朝一日白安被攻破，他们完全可以转移到荇羊；不过这也不是太好，荇羊亦是诸国眼中那块最大的肥肉。

定了定神，乐起便寻找荇羊君府去了。

他听说荇羊君的口碑很好，除了对政事不闻不问，就挑不出什么毛病了。想必这也是个态度温和的老实人。乐起这样想着，往荇羊深处走去。

几日前刚降下的雪霜还未融化，深一处浅一处，零零散散地铺盖在荇羊君府的花园里。几株冬草扎在地里，贪婪地吮吸着来自自然的养分。两三只鸽子在树杈间摆弄着自己的羽翼；这些灵巧的翅膀可是和白安互通的路径之一。

荇羊君一如既往地坐在府里处理繁多的公务。“唉。”他叹了口气，反复揉按着太阳穴。

最近这几个月因为禅国和巭国的夹击侵扰，导致原北、厉水等地的居民流离失所，纷纷到荇羊避难。于是荇羊的城门下多出了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和乞丐。

越来越多的原住民开始对这密密麻麻的人群感到反感，于是便出现了斗殴现象；甚至还有不怕死的壮汉都闹到荇羊君府里了，那次还是在百般调解下才把那壮汉哄回去的。

对于姬稚这个工作狂来说，这次混乱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不过归根到底，错误的一切原因还是在于来自白安城的突变。也对，倘若鹇国君位继承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说不定还没有这次的窘迫呢。

他认真地处理着一起起暴动事件，解决着一件件民众的疑惑；姬稚有些担心自己指不定哪天就两眼一翻，累死在这堆琐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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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起根本没有接触过类似荇羊君这种贵族王室，他有些凝重：若是言辞不妥，游说倒是没成功，可别再把小命丢喽。不过这也只是一念之想罢了，毕竟在整个平朝里，荇羊君的谦逊温和也是出了名的。

算了吧，为了走向仕途，赌一把吧。

荇羊君府近在眼前，又是一处金碧辉煌的住所，同样地，门口把守着几个卫兵。乐起重振旗鼓，一路小跑来到荇羊君府前。

“什么人！”一脸严肃的兵卫伸直手臂，满目严肃地阻断了他的去路。

乐起满脸赔笑：“大哥，小民久仰荇羊君大名，此次前来是为了给荇羊君献上安邦之策的。”兵卫犹豫了一下，但下一秒又恢复一脸戾气：“尔等草民少要闹事，哪来的回哪去！”他的语调十分凶狠。

〈不过就这点来看，鹇国的士兵倒是很遵纪的。〉

“不不，大哥，小民是真的有一记良策呀。大哥就通融通融，小民真的不会耽误大人公务的... ...”乐起百般请求，那个兵卫才勉强回复：“你在此等候。”说罢便转身进入荇羊君府禀报此事了。

荇羊君府的兵卫这么警惕，想必以建言献策为由而来闹事的乱民已经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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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门外又有一草民求见。您看... ...”

“不见。”

姬稚回答得如此干脆，甚至头也不抬就敷衍了事了。

卫兵有些难为情：“大人，那人说是带来了安邦之策，要不您... ...”

“都说了不见！”

厉声说了一句后，姬稚顿了顿，又说：“你先看看他态度诚不诚恳。若是面貌真的急迫，行为举止恭敬谦逊，就让他进来吧。”

确实，他不能因为几个粗鲁的庶民而错失人才——尽管他还不确定乐起到底是不是个人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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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你真的是来帮助大人的？”

随着一声喝，乐起吓了一跳。他回了回神，双手深深一揖，道：“恳请大人谒见小人！”他垂下眸去，静静等待着答复。

半晌，只听得一声“跟我来”，乐起便被引到进府里，穿过花园，莅临到一间大屋子前。

兵卫把他带到府中，对着荇羊君抱了下拳，便大步离开了。乐起瞥了他一眼，目光又重新聚集在荇羊君身上。

眼前这个男子眼也不抬，板着脸自顾自展开竹简，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

就在乐起倍感尴尬之际，姬稚微微抬了点头，缓缓开口：

“把你的‘安邦之策’说给本君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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