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照料

“网上之前热传过一段对话——你还记得他吗？答案是“不记得”或者““他是谁”。两种回答有质的区别，在记忆里落灰的人和在记忆里鲜活的人不一样，一个已经正式过去，一个还在继续喜欢着。”——《你还记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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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澄，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先去安抚一下外祖母的情绪。外祖母这么没日没夜地坐着，不吃不喝，会扛不住的，我们至少也要劝劝外祖母吃点东西吧。”裴熙拉了一下江澄的衣角，轻声说道。

“老夫人这几日确实吃得少，她身边的侍女劝了她许久，可老夫人愣是不听，侍女们都急坏了。跟了老夫人一辈子的贴身侍女都无能为力，只怕是江宗主和江夫人去了，也无能为力啊。”弟子有些为难地说道。

“我倒是觉得，外祖母也许正等着见我们一面，二姨遇害，虞表兄冷漠无情，其他的亲戚都不知道这件事，也许知道了也会不为所动。我们或许是老夫人想见的唯一亲人了。”裴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澄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有理，弟子便没有阻拦，带着江澄和裴熙一同回了虞家。

“老夫人……老夫人，您已经坐着看了一天了，该歇歇了。”老夫人的贴身侍女进了房门，对老夫人说道。

可是老夫人并没有理会她，仍然自顾自地坐着，似乎还真是在看些什么风景，也不知道是看风景还是期待着在云上看到她的女儿。

“老夫人，江宗主和江夫人来看你了。”贴身侍女便把江澄和裴熙到来的事情告诉老夫人。

老夫人先是一愣，缓缓转过头去看了贴身侍女一眼，眼眶中噙满泪水。

“好，我这就去让江宗主和江夫人进来。”贴身侍女似乎是猜到了老夫人的心思，她连忙跑出去，让江澄和裴熙进来。

“外祖母！”江澄急急忙忙地赶进来，裴熙便也匆匆地跟在江澄身后。

老夫人也知道江澄和裴熙要来，她便一直往门口呆呆地望着，直到江澄走进来。

江澄一进门，便呆住了，原来真的有人会衰老得那么快，而面前那个疲惫不堪还透露着呆滞的老人和曾经那个神采奕奕的外祖母判若两人。

“阿澄……小熙……”等到江澄和裴熙走近老夫人时，老夫人像是忽然找回了自己的魂魄一般，开始喃喃道。

忽然，老夫人的眼眶被泪水占据，但眼泪并没有留下来，而老夫人似乎想要说很多很多的话，不过却都堵在嗓子眼里，她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老夫人颤抖着抬起双手，拉住了江澄的手。江澄可以感受到老夫人颤抖的双手似乎在诉说着所有的愤怒。

“报仇……阿澄……报仇……”老夫人握着江澄的手，不断喃喃道。

“外祖母，阿澄明白了，阿澄一定会为三姨和表弟报仇的。也会找到表姐和表兄。”江澄看着外祖母，说道。

“阿澄，至少，找到尸体……”老夫人看着江澄，很久没有说话，却又语出惊人。似乎是这么多年来，她早就猜到女儿的结局，就连现在对于外孙和外孙女来说最坏的打算她也想到了。

“外祖母，让您担心了。”忽然，一个女子从门外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