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郝正纳闷儿呢,他刚才都听到一丝声响了的,怎么这会儿就没动静了?
四处查看,却不经意瞥见楼下有两个姑娘正直勾勾的看着他,正是上官琪儿和冷清悦二人。
凌郝:……她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凌郝,你在我们屋顶上趴着做甚?”上官琪儿饶有趣味着盯着凌郝。
盯得凌郝……好心虚……
说什么?难道说自己没事来偷窥?他一定会两个姑娘被打死的。
拿殿下说事,他会被殿下打死的。
“额……我……我看今晚月色甚好,特来房上赏月。”
凌郝故作轻松,眼睛到处去瞟他口中的所谓的“月亮”。
额,今晚好像……没有月亮啊……
“是吗?”冷清悦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凌郝,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虽然她早就知道了凌郝他来这里的目的。
“我……我我刚才还看见了的!”
凌郝这话说的,理不直,气不壮,整张英俊的脸激动的通红。
“好啊,那你就在这赏你的‘月’吧!妹妹,走,我们进屋。”
上官琪儿一边讽刺着凌郝,又招呼着冷清悦,慢悠悠的走进了屋里。
心里却不似表面那般平静。
看来林风烨开始怀疑她们了,有些事情必须要加快动作了。
第二日清晨,宫中传来消息,炎天王朝的太子帝冥钰及其随行使团,在半月前就从都城久都出发前来拜访虹天王朝,明日就将入京,皇帝林华将设宴迎接,并邀请帝太子一起参加不久之后的皇家狩猎。
“殿下,这炎天王朝的太子殿下将要来京,为何都到京城脚下了才让人知晓?”凌郝有些想不明白。
“有心隐瞒,自是无人知晓,再者,就算是知晓了又如何,难道还能跟没长脑子似的到处宣扬吗?”林风烨毫不在意的说道。将茶杯凑到嘴前,茶水的雾气漫上他的鼻梁,握住茶杯的手,手骨分离,白皙又细长。
若不是从小生在帝王家,这般人见得多,上官琪儿估计会吐槽林风烨一句:这哪里是男人的手,生的比女人的还好看!
“素儿,发什么呆?嗯?”
林风烨注意到凌晚素盯着他的手,看得出神,心中十分不爽。
明明脸比手更好看,为什么不盯着他的脸而盯着手呢?
真是奇怪。
“殿下恕罪。”上官琪儿发觉自己愣得太久,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素儿,你这是做甚?快起来,殿下不是这个意思。”凌郝连忙去扶上官琪儿。
可上官琪儿不为所动,执意要跪。
曾经作为皇室公主,上官琪儿最清楚不过,权贵之人最恨的就是不听话的奴婢手下,冒犯了自个的主子,没有主子的允许,擅自起身是大罪。
“无事,你起来吧。”林风烨挥了挥手,示意上官琪儿出去。
上官琪儿一咕溜的从地上爬起来,行了一个礼后退出了书房。
“帝太子……”上官琪儿低头默念道,随后苦笑一声。
当初父皇和炎天王朝的帝王帝留羽私交甚好,她,上官琪儿,虽然是父皇最宠爱的嫡公主,却也是婚姻不能自主,早早便定下了与帝留羽的嫡子帝冥钰的婚约。
双方约定,在她笈礼之日,便和亲于炎天。
作为条件之一,便是在虹天危难之际,炎天要派兵支援,可林华叛乱,炎天却是没有出过一兵一卒。
帝冥钰只比她大一岁,他和她算是青梅竹马吧。
当年定下婚约后,帝留羽便专门将五岁的帝冥钰留在虹天。
而她虽然知道与帝冥钰的婚约,但她始终将帝冥钰当做自己的哥哥来看待。
刚好六岁那年,帝冥钰回国,林华就叛乱了,不是算计好的,她不信。
她不怨炎天,人都是自私的。
当初她还没嫁过去,林华又来势汹汹,炎天不出兵,想来也是看见了这一点吧。
一是没有义务,二也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钰哥哥,无论最后我们在不在同一条路上,我都希望你,初心未变,抱负仍在。”
愿君,一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