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她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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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等最后以为吃完便当的学生走掉之后，不一会黑杖代出现闪烁了几下，接着便司跳到了地上。

“嘿咻。”

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人，很安静，能听见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是在这里吗？”

“不错啊，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突然一个高高身影出现在司的背后，清冷的声音响起，是佐仓梧。

“你的气味太难闻了。”

司缓缓回过头，嘴上带着微笑，却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

“你跟我也差不多，小雪不知道你做的事情吧，要是知道她可是会伤心的喔。”

佐仓梧轻笑一声，一点儿都不害怕，摆了摆手越过司走到天台的围栏边停下。

“……”

明显的迟疑，佐仓梧破有兴趣的转过身子，双手抱胸背靠在栏杆上看着司。

“不会让她知道的哦。”

司迎上他的视线，露出虎牙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也是，她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有趣。对于佐仓梧来说，虽然嘴上称雪是自己的妹妹，但是终究只是自己做出来的，就像人偶一样，他以为司也是这么认为，现在看来好像是自己想错了，不过当事人完全没有察觉到。

“别这么看我，你也有感觉吧，人类的时间是不会停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逝，小雪是半怪异，一半是人类一半是怪异，她人类的一半会比普通人流逝的更快哦。”

说到这里佐仓梧戏谑的笑了，司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消逝，眼神幽深的看着他。

“之前是因为有我在她身边，可是我现在不需要她了，嗯——我算算她大概活不了多久……”

「嘭——」

空气仿佛被割开一样，接着刮起了一阵风，围栏前扬起灰尘，地板上还有被砸坏的凹痕，是司操控着黑杖代攻击了佐仓梧，不过被躲开了。

“我会让她活下去的。”

为了躲开司的攻击，稍微费了点力气的佐仓梧正在一旁拍着衣服上的灰尘，听到司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

“呵，活下去？那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变回人类，二是变成怪异，对于小雪来说还不如选择保持这样直接死掉会更好呢。”

“雪她、没有选择。”

司看着佐仓梧，双手背在后面，帽檐遮住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还是那么幽深，嘴角却勾起了笑容。

“……是吗，如果那样她会开心就好了。”

佐仓梧看懂了司的意思，无奈的笑了笑，再次走向围栏边上，两三下站到了上面，稍微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转过身。

“嘛，今天也不是来找你的，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再见了，小鬼。”

说完佐仓梧朝司挥了挥手，向后躺，掉了下去。

“……”

天台上只剩司一人，安静了许多，他走向围栏向下看，下面除了平时的风景什么也没有，脑海里回想气刚刚佐仓梧的话，神思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