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夜晚的藤原家显得寂静荒凉，明明仆人众多，可是却是人人自危，低着头做着自己的工作，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晚餐过后，藤原家主将抚子叫到自己房间。

“是。”抚子手中的筷子掉落，她垂下眼眸，脸色难看。

再次拿筷子时，手抖个不停。她的视线对上主母，主母望着她，那阴沉的眼神几乎要将她贯穿。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无惨，无惨对站在自己身边的仆人说，今晚不用守夜了。

深夜，无惨点上一盏灯，立于桌前调试着他的药剂，主母的身体之所以会好得这么快，也全靠他的药调理，只是今晚，他做的药剂并不是那么简单，为了更方便客人的到来，他屏退了左右。

“哐当！”

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随着冷风而来的是一道人影，少女哭得梨花带雨的扑进无惨的怀中。

“月彦哥哥，我该怎么办！”

少女虽然穿着完整，可是衣衫有些凌乱，一看就是慌乱之下穿的，并且脖子上带着红印。

她不断的说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其实她们三姐妹皆不是藤原夫妇家亲生的，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她们每天不仅要轮流忍受父亲的摧残，还要忍受母亲的嫉恨、

本应是花一般年纪的她们，却在这深宅之中相互折断对方。

她脱下上衣，露出少女洁白无暇的后背，那后背之上却布满了丑陋的疤痕，甚至在这疤痕上还有新鲜的痕迹。

无惨替她穿好衣物，在她背后作出拥抱的姿势，却未真正的拥抱上，而是轻掐着抚子的下巴，微微抬起，露出脆弱的颈脖，她的肉体还是如此新鲜，可少女的表情，少女的眼神，少女的心态，已是如此疲惫。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不是吗？”无惨手下滑，轻触着少女锁骨上暧昧的齿痕。

“你们三个姐妹当中，我最欣赏的就是你了，抚子你很聪明。”

无惨的触碰让抚子想起那些屈辱，她低眸看着手上多出来的药剂。

“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回过神来时，抚子已经在自己的房间，烛火幽暗，拉长着她的身影。她的手中还握着那个药剂，望着透明的药剂，眼中若有所思，随着丫鬟进门，她将药剂放在抽屉中。丫鬟带来藤原主母送她的礼物，一件漂亮但被剪破的衣裙。

那一瞬间，抚子的眼神变了，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哈哈哈哈。”

院子里，爱正因为无惨给出她推了秋千，如银铃般的笑声不断传来，藤原家主站在阴处贪婪的看着少女纯真无邪的笑容，其实之前那个红发的孩子的笑容才是最纯真的，即使他是个男孩，藤原家主仍然心动了，可惜了，那个孩子太顽固了。

就在他回想炭治郎的模样时，顿时背上升起一股寒意，抬头，正好与无惨的视线对上。

脑内一片空白，身体僵住不能动了。

“爸爸。”

他的手被牵起。

低头是二女儿抚子的乖巧的笑容。

再回头时，无惨仍在替爱推着秋千。

他长舒一口气，一定是自己刚刚看错了吧，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骇人的眼神，就像是修罗地狱中的万千恶鬼，甚至是比恶鬼更为可怕。他抱起文静的二女儿，还是抚子好啊，才十四岁，还真是一个好年龄。

抚子从床上起来，披上外衣，推开门，阳光照不进来。

“母亲，下午好。”

拐角处，她遇上了主母，难得一见的，她朝着主母笑了。

然而这个女人对于她只有厌恶，对其他女儿也是，自然是一句话也没说，走向她丈夫的房间，只是在与抚子擦身而过时，轻声道。

“贱人。”

抚子低头，丫鬟们以为她在难过，然而抚子的嘴角是上扬的。

藤原家主病倒了，城中的医生束手无策，这个家一下缺了主心骨，就在人人都想从藤原家中分一杯羹时，藤原家十五岁的养子站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起家中的大梁，并且连着如今家主搞出的一些乱摊子都清理干净。

“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无惨将一些东西搬上阁楼处理。

炭治郎坐在床边闷闷不乐。

自从那件事后，他有些恐惧人类了，并不是讨厌人类，只是不知那正常的人皮之下，究竟包藏着一颗怎样的心，这也正是无惨想要的效果，一点点的塑造着这个孩子，让他也讨厌人类。

“无惨，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从前一心想出去跑的人，如今却只想好好待在无限城内。

炭治郎的世界一向很简单，之前生活在自己的小家庭之中，每个人都是善良友善之人，而成为鬼后，被无惨洗去了记忆，上弦们都待他很好，何时见识过这种大宅中的恩恩怨怨，父不父，子不子，人不人的场面。

“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无惨对于这出闹剧也确实看得有些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