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临场发挥？

“4:3，毛利领先。”暂时充当裁判的，是一个叫柳莲二的一年级，只见他眯着眼睛，一边宣布比分的同时，还不忘在笔记本上飞快的记录着什么。

而此刻，毛利寿三郎终于开始认真了，略有些凝重的看着对面，这家伙，怎么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瞥了一眼比分，越前龙辉皱了皱眉，落后一分啊……

目光重新回到场上，看着对面的人，渐渐握紧了球拍。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有朝一日，还能握起球拍，站在球场。

缓缓闭上眼睛，过往一幕幕接连浮现在眼前。

曾经的意气风发，年少轻狂，到后来的颓废，木讷，了无生意。

再到接下来，心如静水，毫无波澜，直到那日，心结打开，再次找回曾经的自己，但是，经历的多了，再不会如当年一般轻狂。

他曾经死过一次，人死过，心也死过。因此，他或许比别人通透的多。同样的，他理解的，也要多上许多，比如，生死轮回。

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毛利寿三郎，只不过这个时候，众人再次发现，龙辉的气质再次发生了变化。

但是比起看比赛的众人，越前龙辉对面的毛利显然感受更为直观。

此时此刻，在他所看到的世界里，却是一片荒芜，明明球场还是那个球场，但是，却好像荒废了很多年一样，而且原先在周围看比赛的人，也都不见了。

“这……”毛利是接触过那个境界的人，自然也明白如今自己所处的地方，只怕是越前龙辉的精神领域，“这小子，竟然已经到达这种地步了吗？”

“前辈，我们继续。”龙辉勾唇一笑，一球打了过去。在这个精神领域之中，龙辉就掌控着一切。

起跳，挥拍。

这个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动作，早已经刻入了灵魂，即使此时时隔多年，也依旧不生疏。

飞速旋转的小球按照特定的轨迹飞向对面的场地，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球过来，毛利死死的盯着那个黄色的网球，脚下动作不断，提前跑到网球的预测落点，准备回击。

然而，龙辉却微微勾了勾唇角，缓缓开口，“向死而生，虽生，犹死。”

闻言，毛利寿三郎不由得愣了一下，就是这一下，让他错过了接球的机会，眼看着那颗球从原本的急速，突然像是点了刹车一般，又或者是地心引力突然起了作用？

只见那球突然开始直线下落，就在毛利面前。

然而，这只是毛利的视线，而观看比赛的众人的视线所看到的却是，那颗球以一种难以估算的速度飞快的越过网，然后落在了对面的球场中，而毛利寿三郎只是愣愣的看着什么，没有动作。

幸村精市眼睛亮亮的，看着球场上的越前龙辉，此时的越前龙辉，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意气风发，却又内敛，张扬又不惹人厌，引得幸村精市完全移不开眼。

只不过……

幸村精市感受到场内的变化，知道这恐怕是龙辉又新悟出来的招式，他竟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正在比赛的越前龙辉当然不知道幸村精市的想法，他此时已经开始有些出汗了。毕竟这是他两世以来第一次使用精神力，而且是第一次用这种超出常理的招式，难免有些后继无力。

毛利自然看出来了，不爽的瞪了龙辉一眼，开始了反击，只不过，此时的比分已经拉到5:4，就看接来来，谁能先拿到一分了。

下一场是龙辉的发球局，越前龙辉不由得松了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龙辉微微一笑，然后，抛球，躬身，起跳，挥拍。

毛利见此，顿时觉得有些眼熟，然后，看到那颗往自己脸部弹起的网球是，一边躲避，一边气得跳脚，“越前龙辉，你是不是跟我的脸有仇啊！这可是第二次了！”

真是的，上一次比赛的时候就对准了他的帅脸，长得帅又不是他的错，干嘛总是跟他的脸过不去啊！

“前辈，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才只是第二次呢。”龙辉轻笑一声，下一回合，依旧是同样的姿势，但是在球拍碰到网球的时候，拍面微微倾斜了一些，将网球抽了出去。

再次被加速的网球几乎是在瞬间就到达了对面的球场，然后触地弹起，向着毛利分开的腿的下方。

那个位置……

“越前龙辉！”毛利寿三郎被龙辉气的跳脚，可是又不能拿他怎么办，只能气呼呼的干看着。

“噗！”幸村精市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看得出，龙辉是真的心情很好，看来他是真的放下了。

越前龙辉余光看到笑得开心的幸村精市，本就有些精致的容颜，在这不加以掩饰的笑容下，更显明媚，眼中飞快的划过什么，而后消失不见。

比分拉到6:6的时候，龙辉的精神领域后继无力，被毛利破掉了。

越前龙辉皱了皱眉，抢七吗……

“越前龙辉，你很不错，我记住你了！”毛利寿三郎将球拍扛在肩上，微笑的看着对面的依旧淡定的少年。

龙辉握了握球拍，不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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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底是没有打到抢七环节，最后以平局收场。

龙辉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幸村精市递了一杯水过来，越前龙辉顺手接过，也没看是谁的，很干脆的就放到嘴边喝着。

幸村精市见此，意味深长的一笑，也没解释。

“对了，我还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开发出了领域技能，连我都不知道。”幸村精市隐隐有点不舒服，明明他们都是在一起练习的。

“那个啊，”龙辉喝了一口水，满不在乎，“临场发挥吧。”

“唉？”

“啥！”

第一声来自幸村精市，虽然惊讶，但是突然开心，因为龙辉什么都没有瞒着他。

这第二声，是刚才走过来的毛利寿三郎，得知那种连他都觉得头疼的精神领域竟然是这家伙临场发挥的，顿时有点崩溃。

“毛利前辈？”

龙辉听到毛利寿三郎的声音，回头看了过来，就看到毛利整个人一脸颓废的样子，就连背景都是灰色的，不解的看向毛利旁边捂着脸不忍直视的部长。

长崎诚一只觉得难以面对后辈，只能拖着毛利离开了，“抱歉，打扰了……”

看着这二人慢慢走远，龙辉更是一脸茫然，然后看向幸村精市，谁知幸村精市笑了笑，就把话题转移到了龙辉的领域上。

“很厉害的招式，有名字吗？”越前龙辉想了想，道：“先叫生死之境吧，或许以后……”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合适的名字。

龙辉后面嘟囔了什么，幸村精市没有听清，但是他知道，以龙辉的天赋，今天的领域只是个雏形，也不知道等他完善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真是期待呢。

“龙辉，我们回家吧。”

“嗯。”

回到家，就受到幸村友希的热烈欢迎，硬拉着他去自己的小窝里看自己的新作，其实就是挥霍她哥哥幸村精市的颜料随便画的，至于画的什么，除了龙辉谁也看不出来。

吃过晚饭，在幸村妈妈热切的目光下，又幸村精市送出了门。

“抱歉，友希给你添麻烦了吧。”幸村精市抱歉的看着越前龙辉衣角上的颜料。

“没什么，换一件就是了。”

“龙辉，你……”

“什么？”

“没什么。”其实，你很高兴吧，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我就是感觉得到。

越前宅

“喂，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来打一场吧，嗯，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