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只是当时已惘然。白芷你听,这诗写的真好啊。”一白衣女子站在宫墙上,眺望着远处那热闹的长安城,手中拿着那条写着诗的帛布,嘴中絮絮叨叨的念着。
“娘娘,天凉了,该回宫了。”白芷从侍卫那接过狐裘轻轻的的披在那女子的肩上。
“白芷,你跟在本宫身边几年了?”女子回头看她,目光略带惆怅。
女子的五官艳丽秀美,眉目间带着点英气,却并不会让人觉得俗气。岁月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回娘娘,十年了。”白芷恭敬的回答。
“那你寻个时间就出宫吧,趁年轻找个对你好的人,别像……”
“娘娘……”
“白芷,你看,下雪了……”女子伸手接过天空中飘落的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手中消融。
自嘲道:“只是当时已惘然,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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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江南
朝阳街
“老爷,小姐好像又闯祸了,听说是把东街那刘瞎子的算命摊子给砸了,您快去看看吧!”一小厮快步进入堂前。
抬头却见一位年轻的紫衣男子坐在主位上,而陈老爷却坐在侧席。
“什么,锦瑟又闯祸了!”闻言,坐在侧席的陈老爷皱紧了眉头。
小厮不免好奇的偷看了几眼哪位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男子。
男子身着紫金衣袍,领口与袖口皆是金线所绣的云纹,尊贵而不张扬。
在小厮汇报事情经过时,男子只是坐在那静静的品茶。
“陈某现有急事,还请公子在府上稍等片刻,如有招待不周,还请公子见谅。”陈老爷抬头看了一眼主位上坐着的年轻男子。起身恭敬地对着他鞠了一躬。
“正巧,我刚到江南,也想多了解了解这江南一带的风土人情。便随先生一同去吧。”
陈老爷没有拒绝,急匆匆地往东街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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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听说你很会算命,来给我算一个。”一红衣少女在算命摊位上坐下,小脸稚气未脱,一身红衣尽显张扬。
留着一缕山羊胡,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抬起头,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了少女一眼。伸手拿起桌边的龟腹甲轻轻的摇了起来。
这位老道士便是刘瞎子。
所谓刘瞎子是东街上算命的一个老头。听他自己阐述,他那双眼睛在这之前并不是瞎的。只是现在和瞎也没什么区别了。年轻时好像是哪座山上的道士。至于为什么会沦落至此,眼睛又是怎么受伤的,这些也无从得知了。
“铛铛。”几枚铜钱,从龟甲内掉出。
“老道士,怎么样?”少女看着桌上散落的铜钱,饶有兴趣的问道。
“姑娘,这卦甚是奇妙。姑娘前半生会顺随如意,但后半生……”刘瞎子摇了摇头,无言。
“后半生,怎么样。”那红衣少女明显是对刘瞎子的话起了兴致。
“后半生……难逃一个困字啊。”刘瞎子说完,再次摇了摇头。
“胡说,这世上就没什么能困的住本小姐的。”少女明显因为老道士的话而感到不悦,抽出别在腰上的皮鞭桌上一扔,威胁道:“老道士,你要是不会算命就莫在这丢人现眼,我呢,也帮你个忙,把你这小破滩子给拆了。”
刘瞎子,看着眼前那嚣张的少女,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