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兰因絮果【羡线He】

食用bgm:寄人间

“徽柔，也在怀吉心里”。

——梁怀吉

魏无羡见自己怀里的女子，泪眼朦胧，嘴里不停地念着那句——莫要开门，眼神里却痴痴地盈着阴郁，气息奄奄。

他终是不忍心，脱下外衣，遮在女子身上，不让她身上的温度散的过快。

魏无羡

魏无羡“蓝湛，开门”。

蓝湛“嗯”。

外面的凄雨依然，梁怀吉每月十四、甘四的这个时辰，都会来方鄭寺探望她。

梁怀吉“怎么是…”

一道风力，伞落人间。

梁怀吉“她……”

他不再有隐藏，快速运了轻功至厢房面前，看到她时，错愕、悲伤一下子充斥在浑噩中。

梁怀吉“徽柔…”

梁怀吉

他一把推开了魏无羡，把女子夺过来，拥抱在怀里，探了探她的气息，她却早没了生机。

梁怀吉“你醒醒！我是怀吉啊！”

梁怀吉“是你！”

他的瞳孔里，挤满了怨恨，望着一红一白的两人。

魏无羡“令尹大人，你在这装什么圣人无辜？！我问你，当初是谁丢下她一个人的？又是谁明明是一个刽子手，竟然冠冕堂皇地质问别人？”

魏无羡“若不是福康公主，我本该杀了你”。

陈情落在梁怀吉的颈间，笛身充满黑气，而地上的人不再辩驳挣扎，只是抱着他的姑娘，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却泪流满面，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梁怀吉“徽柔…对不起…”

旧时的记忆徘徊在门外失落的冷雨里，逐渐排开。

——

梁怀吉“爹，孩儿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梁氏“逆子！你竟为了一个落魄公主，污蔑圣意！”

梁怀吉“我答应她的，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爹…我求求你，放我出去！”

梁氏看着自己一向高傲自持的儿子跪在了地上，心里一触，攥紧的拳头无力地松开，说出了真相。

梁氏“怀儿，不是爹狠心……”

梁氏“是圣上早已和我下了暗旨，若是我今日成全你和福康公主，那死的不止我们梁氏一脉。你…该知道公主的处境……”

梁怀吉

梁怀吉“……”

——

她的心头血沾落在他白皙玉样的脸颊上，他并没因为血污而动容半分，而是温柔地抬起绿色的衣袖擦掉脸上的血，像过往一样，抚摸着她的脸庞，浅白色灯下，熏香依旧。

梁怀吉“徽柔，你真狠心，算好了时间，特意等着我来”。

梁怀吉“徽柔，你别怕，等着我”。

蓝湛一个指力，阻挡了他下一步的挥剑自残。

蓝湛“兰因絮果”。

魏无羡“你该活着，她希望你好好地活着，活着才能赎你的罪”。

滚烫的眼泪顺着他眼角滚落，身旁的婢女再也站立不住，昏厥在冰冷的地面上。

梁怀吉“徽柔——”

那时，他的一声绝望地嘶喊，魏无羡腰间的宫铃闪出了耀眼的红光，是婴灵。

梁怀吉“徽柔，也在怀吉心里”。

蓝湛“魏婴…”

魏无羡“阿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