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卖头花

掌柜的伸手拿起一朵大红色绸布做的玫瑰花细看，越看越是新奇。失声问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的掌柜，忙平复了心情。伸手拿起其他的布花看了起来。张大山看着激动的掌柜，脸上的欣喜表情收都收不住。

　　过了半响，掌柜才抬头问道：“不知客官想要多少钱才出手。”

　　“掌柜的，您看着开个价。若是合适我们就全部卖给您了。”

　　掌柜的任思片刻，说出了心里的价位：“这种小朵小朵的发带三文钱一朵。大朵的五文，这种一支一支的七文钱一支。客官您看怎么样。”

　　张大山一听，眼神“咻”地一下亮了。张嘴就要答应。张小雨眼疾手快的拉住张大山，先一步说道：

　　“前面两种就按掌柜大叔说的办，后面那种要加钱，十文钱一只。”

　　“哎呦，小姑娘。你可真是长了一张巧嘴，张嘴就给我涨了三文。八文行不行？”

　　“最低九文不能再少啦！这一种我们是要削竹签的。很是费时费力。”

　　两人你来我往的扯了一会儿皮，最后定下，九文一只，但是不能卖给其他人。

　　最后结账时，张大山收了将近二两银子。收银子时张大山的手都是哆嗦的。才几天呀，就一些碎布头和糯米浆。就换了这么多银钱。

　　这买卖划算呀！

　　想着成本，忙一激灵，就让掌柜的把剩下的碎布头都拿出来，很是豪气地要表示要包圆了。

　　掌柜的忙说道：“不着急，不着急，张老弟我们到里面坐着去喝杯茶，我们再聊聊。”说着很是热情地把张大山拉去里间。

　　张大山一脸僵硬的看着掌柜的问：“是有什么事吗？”

　　张小雨坐在旁边，心说当然是看上做布花的手艺了呗。

　　接着掌柜的就说： “小老弟，你这技术卖不？老哥我出钱跟你买。五两一种，你看怎么样？”

　　张大山有些懵逼，看着掌柜的笑的眼睛都挤在一起的脸。忙扭头看向自家闺女，太辣眼睛了，看闺女洗洗眼，还是家闺女养眼。

　　我知道我长得丑，可你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了不是？我不要面子的啦！

　　掌柜的心里愤愤的想。可再怎么愤愤也没法发火，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

　　看着自家傻爹，张小雨心里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跟掌柜的讨价还价：

　　“十两一种花样，我再告诉你个这里没有的。”

　　“以后你家的碎布头都留给我们家。我家做的你们得要收下。”

　　看着狮子大张口的张小雨，心里一阵肉痛，可是没法子。他有意向在县城再开一家布庄，只是那里都是几十年的老店，他要是不拿出点新鲜的花样，怕是干不过人家。

　　这时又听张小雨说：“说不定我还能想些其他的样式呢。就说咱用的包袱吧，我可是有个想法……”

　　“十两就十两，不过你那个包袱样式做出来了，必须卖给我。我出高价。现在就立契约。”掌柜的忙一连声的说道。

　　心却在滴血，仿佛痛得身子都在颤抖。

张小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就说嘛，看着老狐狸上不上钩。

　　掌柜的忙找来了笔墨纸砚，刷刷的写好了契约，签上自己的大名后递到张大山跟前。想了想又收回拿着契约读了起来。

　　掌柜的读完后，张小雨接过，细细的看了一遍，又看了他爹一眼，见他爹点头，就拿起毛笔哆嗦着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难不成我这侄女还识字不成？”掌柜的好奇的看一下张大山。

　　“只认得几个字？上不得什么台面？”

　　掌柜的接过一看，嗯，这字写的是上不得的台面。掌柜的看着脸微红的张小雨，打着哈哈说：“现在的小女娃能识的字也是很了不起的。这字嘛，多练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