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顾辞月VS白若煌（五）

功虔界主也看见了他的真容，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年，又站在了他跟前，唯一不同的只是眉宇间的成熟。白若煌率先道，“大伯，我回来了。”他在这些年时长想起，在先生那儿学习的日子，他们都说他不会有什么成就。现在看来，他又觉得可以骄傲了，毕竟他已经创出了一番天地。

魔界的史书上，会有他的一笔。

功虔界主点着头道，“好，很好。回来就好。你还打算回边疆吗？”

白若煌迟疑了一下后，还是道，“去吧。”在他的脑海中，另一个思想开始占据。离开家人的这些年里，总有些日子，他是在想家的。想姐姐，想朋友…他突然也有一种渴望和平的想法，这是他以前从来不曾有的。所以他在回答魔界界主的话时候，迟疑了。

白若璃抓起白若煌的手，带他回了白府。——疗伤。她还是不放心这个弟弟。她想等弟弟的伤好了，再放他回边疆。可是，白若煌严词拒绝，“姐姐，我要跟着大部队。我绝不会，要什么特殊对待。”

她还是放他走了。因为这点，他们姐弟也是一样的。下了决心的东西，没有人能够阻止。像她，也像他。

这天之后，魔界就传遍了白若煌的事迹。

“几年不见白若煌，原来是去了军营。”

“当年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原来是憋着大招啊。想不到吧想不到吧？”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呸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玩意。白若煌长那么好看，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回到军营后，曾将军一掌拍向白若煌，“好家伙，你居然就是白若煌，你早说啊。我之前看你这么对界主说话，我还担心你呢。白费我的担心！该打。”

白若煌笑，“多谢前辈关心了。只是运气好出生白家罢了。”

……

顾北洛回家后，突然对自家女儿说，“你还记得白若煌吗？就是那个，你以前十分嫌弃的男生。上课睡觉，不听先生讲课，是一个骄傲的家伙？”

顾辞月听到“白若煌”的名字，有下意识的紧张，这样的紧张她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确实是一个骄傲自负的人。”不过，她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她偶尔听见个什么传言，说他已经死了。真是笑话，他怎么会死呢？

顾北洛道，“为父认为，他不是。”顾辞月一惊，抬头看向父亲，问，“什么？父亲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顾北洛叹了一口气，“我今天在魔界大殿上，看见他了。他也没有那么坏吧。我看他没有因出身白家而无所事事，我想他是要走出自己的路。否则以他的出身，何必从魔界边疆走起，何必从魔界最底层开始。”

“什么？”顾辞月忍不住，叫出声。父亲口中的白若煌和自己认识中的白若煌，根本就是两个人啊。明明是白若煌他自己说的，白家能让他肆无忌惮的。明明……“边疆？最底层？他参军了。”

顾北洛补充道，“据说，他是这次战役的大功臣。”顾北洛将在殿中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的女儿。

她好像觉得，她从来没有认识过白若煌。白若煌和记忆中的白若煌，不一样，真的不一样。记忆中的白若煌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目标理想，给人的感觉只有不学无术。是因为那个印象太深刻了，才导致她没有发现白若煌的优点吗？

算了。白若煌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白家只是她顾辞月追逐的目标。她一定要带着顾家重返巅峰。

岁月流逝。白若煌在边疆的功绩越来越大，最终居然掌握了全部的兵权。魔界功虔界主崩逝，新界主上位。

顾辞月没有想到，这位新上任的界主，还是顾家兴盛的时候她的玩伴，只是后来顾家落魄，而她也拜师界主，不再相见的白若璃。而且，她是白若煌的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