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想去见她

其实素馨也说不大清楚那感觉到底是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就算不是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曾经认为，就算晚些相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那一刻她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只想问一问。

--万一是呢？

素馨垂眸想了想，最后还是将这件事安排到了明天去做。

次日小乔从外面办完事回来，就看见素馨在自家门口踌躇，双眼下是昨晚熬夜熬出来的黑眼圈心中不免一笑。

随即却又是一副笑吟吟模样。

小乔昭君姐你怎么在这里？

王昭君（素馨）【转头】…唉？小乔？

素馨还没准备好去敲门，意外碰见小乔又开始想如何解释，一时语塞。

小乔善解人意，直接跳过了“你来干什么”这一环节，倒也省去了不少尴尬，不然素馨又得半天憋不个理由出来。

小乔来找我姐姐呀？

王昭君（素馨）呃…是的。

素馨有些犹豫，心里不停默念着方才组织好的措辞。

小乔「这有什么好犹豫的，看我的！」

小乔颇为不屑地看了素馨一眼，当然，没让她发现。

小乔【扯嗓子】姐---！昭！君！姐！来！啦---！

素馨的耳朵疼了一阵。

随即小乔回头，又甜甜说道，

小乔【笑】可以了。昭君姐等一会。

素馨觉得她也许要在后面加上“我姐耳背”四个字。

王昭君（素馨）……嗯，嗯。

她暗想，普通小孩能一秒如此流畅切换嗓音吗？

转念又想好像想知道小乔的年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便开口问道。

王昭君（素馨）小乔，你今年多大啦？

小乔一愣，似乎是奇怪素馨会问这个问题，却还是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

小乔…嗯，十四，快十五了。

王昭君（素馨）【汗颜】…哦。

素馨无语。

她好像和小乔差不多大，也许还要小一些。

她叫她姐。

素馨想，这辈分未免也太乱了吧。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王昭君，但素馨还是忍不住吐槽。

小乔则是颇为深沉地看了素馨一眼。

这时，门被从里面缓缓打开。

〔嘎吱--〕

小乔看到素馨，明显的滞了一下，随即颇为歉意道，

大乔【抱歉笑】啊，不好意思了刚才在楼上。

小乔【笑】你们聊~

小乔陪同素馨和大乔一起进了里屋，道了一声“再见”，将门带上，衣角迅速闪过，似乎离开的有些匆匆。

王昭君（素馨）……

气氛有些凝重，又有些轻松。

就像是…

小孩子犯了错事告诉家长怕被骂却又会释怀的感觉。

大乔是坐着的，素馨是站着的。

她还是坐在上次的位置，面朝素馨。

她还是淡淡地笑着，没有过问素馨为什么来。

也许她早就知道迟早有一天素馨会来。

所以不意外。

王昭君（素馨）「…大局观。」

芷黎所说的大局观。

所以，稷下的元老并非徒有虚名。

大乔的眸中星光流转，虽说抬头看素馨，却无半分气势上的劣势。

素馨有些不可思议地缓步向前。

大乔这才开口。

大乔【轻声】坐吧。

素馨十分听话地坐了下来。

大乔笑了笑，算是默许。

她远远地望了一眼素馨身后。

是门的方向。

王昭君（素馨）…我…

还未说完，便闭了嘴。

并非忽然顾虑，半路刹车。

大乔将食指放在樱唇前。

是嘘声的意思。

联想到之前大乔的眼神，素馨这才恍然。

--隔墙有耳。

她连忙闭嘴，大乔灵性地递给她一支毛笔。

素馨颇为感激地看了大乔一眼，觉得和门外不知是敌是友的人比起来，自己还是站在大乔这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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