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弟子皆已准备就绪,蓝氏之人也已安好无错,簪花大会这才不徐不缓地开始举行。
褚磊抬头,一手放在腰间,一手负在身后,满脸正色。
褚磊“簪花大会办至今日已有百余届,我等正派数百年来从不间断地办此盛事,旨在弘扬正道之威。”
褚磊“大会夺冠的门派在以后的四年里当为五派之首,管理正派事务。”
随即又说着各派弟子应当注意着的事宜以及其后果。
褚磊“各门派弟子当以切磋武学,取长补短为念,倘若哪派弟子胆敢好勇斗狠,故意伤人性命,我五派掌门尽皆在此,决不轻饶。”
一众弟子再无异议,齐刷刷地看着褚磊,后者点头,继续朗声道。
褚磊“好。”
褚磊“我宣布簪花大会即刻开始。”
话音刚落,褚磊便化出灵剑,金色的光芒在汇聚在他的手中,金光闪闪,熠熠生辉,灼了人眼。
他满脸严肃,随即挥剑向天际划过,灵剑越过各派弟子到了湛蓝的天空,随即在众多弟子的注视下出现了两派弟子的人名。
在褚磊收回灵剑的同时,弟子喊道:“离泽宫禹司凤对战浮玉岛涂蚺。”
成依看着禹司凤,后者对她微微一笑,随即便纵身一跃,飞身到了擂台之上,他额头前的鬓发也为之落地而一震。而涂蚺也落到了擂台上,与他相对而立。
禹司凤一上台,褚璇玑和褚玲珑便跳着为之鼓气。
“司凤!司凤!”
“司凤加油!”
相比之少阳派的跳脱,离泽宫这边却是十分安静,成依抬眸看着禹司凤的对手——涂蚺,他面色黝黑,玉冠束发,红白相间的衣袍衬得他英姿勃发,不过看上去该有三十多岁了。
听钟敏言说,此人在四年前便是是簪花大会呼声最高的人,不过却非要闭关修炼奔雷剑法,这才拖至了今年参加簪花大会。
两人相互见礼之后,涂蚺便开口说道。
“我的剑招霸道,留不得情,你早些认输还不至于少受苦。”
这话说得好生霸道,只是禹司凤身为离泽宫首徒,胆色过人,又岂会怕他?当即就面不改色地回道。
禹司凤“那就请师兄不必留情便是。”
成依看着涂蚺,心里冷笑一声,这涂蚺端的自己功夫高,可他当离泽宫首徒是吃咸菜的吗?若无真正的武功,又岂会做离泽宫的首徒?
上来就让别人认输,未免太小瞧人了吧。
蓝思追一看到禹司凤的俊脸,差点儿就起来给他行礼了,但是他很快就控制住了,他心知这不是那个人,要不然这五大门派非得给他跪下不成。
浮玉岛的观战台上,东方岛主挺在座椅上,衣衫下的双腿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的很是惬意。
他微微转过头来,看似安抚般地道。
东方岛主“夫人不必担心,涂蚺定能取胜。”
东方夫人对他笑了笑,却并未说话。
这时,涂蚺已经化出了自己的灵剑,灵剑被他握在手中的时候还泛着点点的雷电,噼里啪啦的响声很是刺耳。随即他便向禹司凤攻去。
禹司凤并未召唤出自己的灵剑,徒手便接招,所谓见招拆招,看上去有些吃力,让褚璇玑和褚玲珑不由有些担心。
而成依却是看出了他的套路,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抹笑意来,果然,他又用了。
宫主的一袭黑袍扑了一地,显得他很是神秘。作为禹司凤的师父,他自然也明白禹司凤的功夫,那涂蚺不过是能勉勉强强在司凤的手下待几招罢了。
想到此处,他的心里不由有些愉悦,衣袖下长长的指甲微微一动。
涂蚺的剑芒尽是雷光,从剑锋的光芒直指禹司凤,让后者的周身都泛起了雷光。
禹司凤为躲避剑芒,连连在空中翻了个几个身,足点擂台的木桩,在空中一跃便跳到了涂蚺的身后。
涂蚺转身,以剑击之,禹司凤抬手化出一道金印便抵了过去,随即手和金印微转,让那涂蚺和他一样,硬生生地在空中横着转圈圈,金色的金印化作一条条金色的绳子缠绕其中。
涂蚺挣脱束缚,执剑而来,却被禹司凤一道金印便使之不得不后退几步,甚至差点儿跌倒。
而此时,禹司凤站在擂台上,微风吹过他的衣衫和鬓发,轻轻飘扬着,少年眉眼间英气逼人。
“离泽宫禹司凤胜。”
一语定乾坤,再无更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