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摘花人选之后,各大派便离开了首阳堂,成依和禹司凤被副宫主叫住,商讨着摘花大会之事。
柳树长长的枝条垂落,清风拂过,吹得枝条摇曳起舞,衬得她身姿婀娜,偶尔间还落下一两片,如同断了翅膀的绿色蝴蝶一般,齐齐落地,不离不弃。
成依和禹司凤一左一右地跟在副宫主的身后,听着副宫主的教导。前面之人一贯摆动着手中的折扇,淡然开口,不急不慢地道。
副宫主“司凤成毅啊,离泽宫之所以定下宫规,叫弟子在外面带上面具,一是为了打消外人接近的念头,二是让你们守住自己的本心,莫要陷入私情杂念。”
成依和禹司凤皆是一顿,面上虽都是不予置否,可心里却是早就生了叛逆反抗之意,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便默契地不再去看,垂着眸子,一脸的平淡无波。
三人走到长廊的拐角处,一缕阳光打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之中唯一一个没有带面具的禹司凤添了几分柔和。
他们顺着拐角继续往前走,前面的副宫主忽然停了下来,成依和禹司凤也随之站住了脚,副宫主转过身来,面具下的脸色变得冷硬,他提点的话语中多了几分威胁。
副宫主“所以,司凤,既然你的面具丢了,就别再把自己的心丢在外面,错上加错。”
成依的心微微一震,随后抿了抿唇,心里默默腹诽着副宫主,他哪里会丢在外面啊,可是心里也多了几分担心,只期盼着司凤莫要再提她是女儿身,对她负责之事。
这样对他和她二人都好。
毕竟,他们二人要想在一起,必须先要揭露她的女儿身份,那到时候把她带到离泽宫学艺的长老弟子岂不要遭殃,一下子就要连累很多人。
而且,禹司凤也会陷入舆论中心,众口灼金,无法辩驳。
副宫主“还有你,成毅。”
就在成依在想着事情的时候,副宫主警告的话语突然从头顶传来,让她失态地睁大眼睛,随后立即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向副宫主。
成依“副宫主?我……”
刚刚在首阳堂唤她禹成依,如今副宫主却也开始唤她禹成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副宫主冷冷地看着成依,打断她的话,警告地开口说道。
副宫主“我刚刚说的仅仅是同司凤说的吗?前车之鉴,后世之师,司凤身为首徒,丢了面具尚且还要受此重罚,更何况你呢?”
副宫主“别忘了,你当时打伤弟子,中断刑罚之罪,还未禀报宫主,你胆敢如司凤这般丢了面具,我亲手废了你,扔你入十三戒。”
成依面色一白,将想要问出来的话全部堵住了,抿了抿唇,点头恭敬地道。
成依“成毅明白。”
禹司凤看着副宫主态度突转,不由皱起了眉毛,心里多了几分急切。
禹司凤“副宫主!成毅他……”
副宫主本就因成依之事心烦意乱,如今禹司凤再度插嘴,却如同火上浇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呵斥道。
副宫主“你闭嘴!我处罚自己的弟子,警告她,即便你是宫主首徒,也管不着,可别把手伸的太长了!”
成依“师兄,你不必多说,是我错,理应受罚。”
成依微微抿唇,看着禹司凤自身难保却还要护着自己,心里不由划过一道暖流,随即席卷全身。
禹司凤微微颔首,开口说道。
禹司凤“是司凤之错,还请副宫主担待。”
他与成毅虽然都是离泽宫的弟子,可却是一个由宫主教导,做他的嫡传弟子;一个为副宫主教习,却非其嫡传弟子,偶尔间宫主也为对其多加指点。
如今副宫主要处罚成毅,无可厚非,但是废其修为,入十三戒,却是太过了。
但是,这却不是禹司凤可以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