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前面走,苏培盛带着仪仗队在不远不近的后面谨慎的跟着。
走着走着,皇帝停在了倚梅园前。
苏培盛,慢慢的走上前,替皇帝披上了披风,虽然已到末春,可是晚上依然能感到若有似无有些寒意。
苏培盛:“皇上又在思念纯元皇后吗?”
皇帝摇摇头,微微皱着眉带着几分疲倦道:“朕这阵子总能想起宜修赶紧王府的样子,渐渐的属于纯元的那段记忆便开始模糊,宜修的年轻的模样到越发的清晰了,刚刚朕看到宜修的样子又想起了她刚进王府时古灵精怪的样子。”
皇帝带着询问的样子问苏培盛:“你说朕是不是老了呀!”
苏培盛赶紧堆上满脸的笑,安慰道:“哪有呀!皇上正式龙马精神的时候呢!这换季的时候人觉得疲乏都是免不了的。”
苏培盛看到皇帝面色缓和,赶紧问:“若是娘娘真像皇上所说的那样,这就证明皇后娘娘的病渐渐的好了,不是吗?”
皇帝拜拜手失落的说:“朕怕有一点,会全部忘记纯元,那这个世上就在也没有人记得她了。”
苏培盛忙道:“这不是还有皇后娘娘和您一起记得纯元皇后吗?”
“朕需要冷静一下。”皇帝挥挥手示意苏培盛远些,自己先步入倚梅园。
皇帝看着已经光秃的红梅,内心告诫自己:“只有纯元是他的最爱,其他的妃子包括宜修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皇帝那天从景仁宫出来以后,就再也没经过景仁宫。
今天去华妃那睡一觉,明天去梅答应那喝会茶,后天去甄嬛那谈谈情,总之就是绕着景仁宫走就对了。
各宫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按照宜修“贤妻良母”的角色该去向皇帝认错。
可是宜修此刻正坐在波斯新进贡的毛毯上,练瑜伽。
一旁站着碎碎念的绘春和安安静静的槿汐。
绘春:“娘娘,后宫都穿您得罪了皇上,皇上......皇上要......要废了您的后位。”
宜修一边压腿一边淡定的说:“皇上要是想废后早就废了,不会等到现在。”
绘春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宜修换了个姿势,盘腿坐着。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宜修如同拨浪鼓似的摇着头“绘春皇帝不来景仁宫,我总不能把她绑过来吧!”
过来一回,绘春的碎碎念终于结束,宜修吩咐她去做些点心吃,然后问槿汐:“苏公公,可有说什么?”
槿汐将苏培盛所说的娓娓道来,宜修简直自愧不如,电视剧的宜修探知圣意全靠脑子,她可没有剧里宜修的脑子。
听完槿汐所说,宜修冷哼一声:什么快忘记纯元,宫里纯元的周边那么多,忘记?多么可笑。无非是皇帝心里对自己和纯元的爱情本来就有怀疑。
而宜修就是从白玫瑰变成了袖口的饭米粒;纯元则从红玫瑰便成了朱砂痣,最后纯元彻底进化成为白月光。
其实如果没有纯元,宜修本该和皇帝伉俪情深的,毕竟宜修也象征着皇帝从黑暗的生活走向光明生活的一个“里程碑”,是他幸福的小日子的开始。
可能宜修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让皇帝想起了难得的幸福生活?
宜修想了半天也不是很清楚皇帝真正的想法,恰巧绘春端着桃花羹进来,宜修挥挥手,示意她将糕点送到养心殿。
绘春听到宜修的话,心中大喜,屁颠骗的将桃花羹送到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