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前奏（二）

吃完饭，萧峰让玉华、筱丽、萧燕将饭菜撤了下去。萧峰坐在主位上品茶，萧天羽和肖奇在一旁也陪着一起品茶。

　　“师傅。”筱丽回到客厅对萧峰施礼。然后又向萧天羽、肖奇施礼：“大师兄，三师弟。”

　　“恩。”萧峰放下茶。

　　“二师妹。”萧天羽笑的温文尔雅。

　　“二师姐。”肖奇叫的恭敬。

　　“筱丽，你也坐吧。”

　　“是。”坐在了萧天羽的下坐。

　　“今天，我叫你们来是因为明天我要去天剑宗所属的店铺考查考查。你们也知道小羽是下一届天剑宗宗主。小羽去是想让小羽熟悉一下，而你俩去则是因为你们长大了要协助小羽管理好天剑宗。你们可知道。”

　　三人起立：“弟子知道。”

　　“嗯。”萧燕喝了一口茶。

　　“你们一定要兄友弟恭，切莫互相嫉妒猜疑。”萧峰眼中闪过深意。

　　“弟子省得。”

　　“嗯，今晚你们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

　　“是。”三人起身。

　　“嗯，坐下。”萧峰抿一口茶，“现在我考考你们的学识是否有进步？”

　　“是。”

　　但只有肖奇的脸色有些苍白。

　　萧峰注意到了，心底有些无奈也有些不悦。

　　“凡是我天剑宗弟子，从你拿起剑的那一刻，剑就是你的第二条生命，那你们说说‘何为剑’。”

　　萧峰的话刚落。肖奇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因为他是除了萧天羽之外的第二个天剑宗的小天才。而他也最不喜欢文，只喜欢武的“天剑小剑痴”。他对剑的理解在师兄弟中也是最为深的一人。所以……

　　“剑乃百兵中的君王，对于我们天剑宗人来说，一切武器都是有灵魂的，尤其是百兵之首的剑。”

　　“而使用好剑并不容易，需要配合精妙的步法身法，才能够发挥出剑招的最大威力。”

　　“既然剑有了灵魂，那么人与剑就更容易沟通，达到使剑的最高境界，人剑合一”肖奇越说，萧峰脸上的笑容也就越来越大。最后：“好，好，好。”

　　转头看向萧天羽与筱丽。

　　筱丽面露惭愧之色道：“我不如也。”

　　萧峰见萧天羽没有回答，心中有些失望，整理一下心情，萧峰宣布道：“不错，使剑的最高境界就是……”

　　“师傅，我不认为使剑的最高境界是人剑合一。”

　　萧峰一愣，有些发怒地说：“你说什么。”

　　筱丽、肖奇也是一愣。

　　萧天羽站来起来：“剑无论有没有灵魂，都不过是使用者手中的兵器而已，人和剑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合为一体，因为……”萧天羽顿了一下，然后一脸坚定的看着萧峰说道：“人才是真正的使用者。”

　　见没有人打断就继续说道：“剑没有人的使用，就是一堆废铁，而人却又很多选择。”

　　“比如赤手空拳，也可使敌人毙命。”

　　“剑术的最高境界的确是人剑合一。剑随心动，心由剑而生。但是这并不是最高的境界……剑永远都是被握在手中，行动的却是人。”这一说起来，萧天羽好似有了劲头：“剑的宿命是找到一个爱剑的剑客，而剑客需要一把顺手的剑，两者的路不同，但是目的相同。”

　　“就算有灵性的剑被驯服，也不会和“剑客融为一体，而是成为搭档。”

　　“剑只有握在手中，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威力。”

　　“所以剑即是剑客的第二条生命，也是剑客的最佳搭档。”

　　说完这句话，正厅里一片寂静。良久萧峰开口：“你们下去吧。”便陷入沉思。

　　萧天羽在筱丽、肖奇异样的眼神中对萧峰施了个礼走了下去。

　　走到门口却发现了师母玉华跟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