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阳,窗外暖暖的阳光照入,床上的一对璧人相继醒来。苏轼在徽柔之前醒来,抱着怀中的佳人,心中无比满足,这春光属实太好,暖洋洋的,让人情不自禁的打起瞌睡。
正当苏轼的眼皮子开始打架,徽柔醒了。徽柔见苏轼的头一点一点的,心中好笑,忍不住吓他。
“哇!”一声惊叫,直接把苏轼吓醒了。那头“噌”的就抬起来了,只见他还左顾右盼:“怎么了?怎么了?”徽柔捂着嘴笑个不停。
苏轼见此,还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就开始挠起了徽柔的痒痒。徽柔左闪右闪,见实在躲不过去,便拿敬茶来作借口。
“好了好了!今日还要和公婆敬茶呢!”徽柔潮红着脸颊说道。哎哟,她从刚才就笑个不停,如今脸都笑红了。苏轼一听,赶紧起来了,坏了坏了,晚了!
“你这是做什么?”徽柔见苏轼急急忙忙的,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苏轼赶忙把徽柔拉起来,给她穿衣服,等到梳妆打扮的时候,苏轼慌的差点儿就要自己动手了!
好在徽柔一把推开了他。“不准画!你又不会画眉毛,别给我画毁了!”也对,苏轼也是急昏了头,就他那技术,还是别献丑了,当即就把侍女叫了进来,而他则坐在一旁等候。
不得不说,男子这点就是比女子要简便。衣服穿好,头发理好就可以了,不像女子,还要梳妆打扮。苏轼悠然饮茶,啊~今年的春茶真不错!好喝!有糕点配着就更好了……“来芳!看看小厨房里还有没有点心,若是有梅子糕就更好了!”
那边怡然自得的,徽柔这边就手忙脚乱了,侍女们一个接着一个,忙着梳妆,选簪子,哦!还有贴珍珠!好不容易弄到贴珍珠这一步,苏轼过来了。
“宝儿,要不要吃糕糕!青梅糕,你最喜欢的!”徽柔脸直接就红了,身边的侍女也在偷笑,婆婆也眉眼带笑的看着她。徽柔羞的瞪了苏轼一眼,这人可真是.....成婚了就不避着了,还宝儿!那是能在这时候叫的吗!
闺房里面叫一叫就算了,竟还在白日里叫。想到昨天夜里,自己被苏轼死缠不放,还一直宝儿夫人的叫个不停,徽柔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人也太前后不一了,成了婚就变了个人似的!黏人的紧!
“咳!”徽柔忍不住示意苏轼让他换个叫法,他这样喊,我颜面何存啊!
苏轼眨了眨那纯良无害的眼睛,单纯一笑:“柔儿,吃不吃糕糕?”我呸!纯良个屁!单纯个屁!苏子瞻你就是故意的!
“我不吃!”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可苏轼不给徽柔机会,直接就塞到徽柔嘴里,徽柔嚼了嚼,眼前一亮,别说,还挺好吃的!
“不气了?”被那样漂亮的眼睛看着,徽柔也生不了气了,可语气还是端着:“我不气了,你先去一旁等,我贴个珍珠就好了。”
一听这话,苏轼觉得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了!贴东西他行啊!不就是珍珠吗?我来啊!苏轼直接挤到徽柔旁边,要给她贴珍珠。婆婆见两人甜甜蜜蜜的样子,哪里想阻拦,直接带着所有侍女退下了,只留下苏轼和徽柔两人。
苏轼神态无比认真的贴着珍珠,动作慎重无比,就像在考状元似的,徽柔被逗笑了,身子有点晃动,苏轼手一抖.......贴歪了。不过还好,问题不大!
苏轼: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真的!
见苏轼神色一凛,徽柔柳眉微颦:“怎么了?别是贴歪了?”
“没有!特别的完美!”苏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是吗。”徽柔信了,想来苏哥哥也不会手残到珍珠都贴不好。
后来事实证明,才怪!苏轼就是那么手残!那珍珠歪的不能再歪了!
“我贴完了!”苏轼如卸重负,经过他的抢救,那颗珍珠贴的很完美。当然,这也只是在他眼中的完美。
徽柔想照镜子看看,苏轼心虚的抱住了她,顶着徽柔不解的目光说:“我知道刚才是我鲁莽了。可是我就是不想生疏的叫你徽柔,总要想个只有我才能叫的,独一无二的爱称吧!”
徽柔心中一软,告诉了苏轼自己的小字,虽说大庭广众之下叫小字不好,可只要他们夫妻不说,谁知道这是她的小字呢?
“爹爹给我取过一个小字,叫子嫣,他说我嫣然一笑的样子与姐姐相像,甚美。”说到这个徽柔就又些气,爹爹太过分了,明明是她的小字,怎还借她之名,一表对姐姐的真心呢!
“子嫣,子嫣.....”苏轼喃喃低语,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名字了。不过,官家说的挺对的,徽柔笑时,甚美。
“对了,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徽柔慌张的推了推苏轼,苏轼回神,握紧徽柔的手,就与她相携而出。
正厅里,苏母悠然饮茶,一旁的苏洵苏大人,却有些坐立不安,不停的往外张望。苏母见他这样子就好笑:“你这是做什么?来来回回的。”
苏大人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说我,你就不担心那福康公主是个跋扈的?”
“不担心啊。”苏母拿起一块糕点细细品味,嗯……今日厨房做的不错。
“为何?”苏大人很疑惑,“张贵妃跋扈之名百官皆知,她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再说了,那李玮,虽说打女人为人不齿,可是他一和离就死了,母亲也没好下场。这里头的猫腻多着呢!”
“我见过张贵妃。”苏母满不在乎的喝了口茶,“她为人直爽,敢做敢当敢爱敢恨。而且心思单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你顾虑的那些事,她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女儿,我喜欢。而且,福康公主可不是寻常女子,她是在宫学读书的,大多时候,教她的是官家。”
说起来,还是我们拾到宝了。不过,李家的事,手段很明显,不似妇人手段,倒像是官家亲自动手。苏母心下思索,若是官家动手,那便要好好重新定义一下张贵妃在官家心中的地位了,很明显,已然不止于妾室了,更像是想携手终老的发妻!
心中一跳,立马转移话题:“你还是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别没等来公主和儿子,自己就先饿死了。我刚刚听厨房里的人说了,子瞻要了一盘青梅糕,他不吃完是不会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爱吃东西!”
唉……这糟心的子瞻,从小到大读书不积极,吃饭捣蛋他最行!每每都要子由为他收拾烂摊子,说起来,他与子由,长大后,子由反而更像是哥哥了。
好不容易,苏轼与徽柔姗姗来迟,终于可以走流程了!
见公婆。早起,帝姬着花钗、穿着褕翟以等待见。赞者设公婆位在堂上,公公位于东,婆婆的位置在西, 各穿服饰就位。女相的率领公主从西阶上堂,到公公位前拜了两拜,赞者以枣栗为帝姬奉置公公位前,公公就坐下,赞者进撤向,公主退,复位,又行再拜礼。女相的引到姑为前两次,赞者以服研究为公主侍奉婆婆位前设置,婆婆坐下,助手也彻认为东,公主退,复位,又行再拜礼。其次是腶修、洗手进食、飨妇如仪。(选自宋史片段)
“阿...兄,阿...嫂。若无事,我就先走了。”徽柔心中别扭,阿嫂什么的,太不合常理了。偷偷瞥向苏轼,发现他也是怪怪的。
事实上,他们四个心中都很别扭,苏洵和苏母更是想赶紧结束这场尴尬的谈话。直接就让徽柔和苏轼离开了。
走在路上,徽柔心中打定主意,非要磨着爹爹把这制度给我废了,往后日子还长,一想到这称呼,她就别扭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