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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十七分,沈萤被玻璃碎裂的声音惊醒。
她赤脚踩过走廊,月光从落地窗斜斜地切进来,照亮蜷缩在客厅角落的人影——周峻纬的手指痉挛着抓住胸口衣料,呼吸急促得像溺水的人。
周峻纬“别……”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周峻纬“别开灯......”
沈萤突然想起周峻纬资料里的小字:【光敏性癫痫史】。她摸黑跪到他身边,掌心贴上他冷汗涔涔的额头:
沈萤“看着我。”
指尖下的皮肤滚烫,周峻纬在颤抖中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黑暗中他的瞳孔扩散,倒映着窗外偶尔闪过的灯塔光芒。
周峻纬“药……”
周峻纬齿缝间挤出气音,
周峻纬“西装......内袋......”
[弹幕]:天啊周峻纬居然有这个病?!
[弹幕]:小萤胆子好大,人也好好
沈萤摸到沙发上的西装,药瓶却先一步被人捡起——宋雅宁站在楼梯转角,指尖捏着白色药瓶:
宋雅宁“真巧,又是氟西汀呢。”
曹恩齐穿着白大褂出现在门口时,宋雅宁已经拧开了瓶盖。
宋雅宁“劳拉西泮?”
她挑眉,
宋雅宁“顶流爱豆吃抗焦虑药?这要是传出去......”
蒲熠星“传出去怎样?”
蒲熠星的金属义肢抵住她咽喉,机械关节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宋雅宁被迫后退,药瓶掉在地毯上,药片洒了一地。
沈萤迅速捡起两片塞进周峻纬嘴里,抬头时对上曹恩齐复杂的眼神。医生单膝跪地检查瞳孔,听诊器链条擦过她手背:
曹恩齐“你怎么确定剂量的?”
沈萤“我妈妈......”
她声音哽住,
沈萤“也有这个病。”
周峻纬突然剧烈咳嗽,药片混着血丝吐在她手心。
[弹幕]:卧槽这什么发展
[弹幕]:药有问题?!
晨光刺破云层时,节目组医务室乱成一团。
曹恩齐“这不是劳拉西泮。”
曹恩齐碾碎药片闻了闻,
曹恩齐“掺了苯二氮卓类催眠成分。”
导演脸色铁青地举起透明证物袋——宋雅宁行李箱暗层里搜出的同款药瓶,标签却写着“维生素C”。
文韬“有趣。”
文韬突然出声,
文韬“根据药物半衰期计算,周先生至少被投药三次。”
镜头扫过昏迷的周峻纬,他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沈萤低头看去——锁屏是她昨天在厨房煮牛奶的背影。
[弹幕]:周峻纬偷拍小萤!?
[弹幕]:等等重点不是投毒吗!
沈萤在洗衣房找到沾血的衬衫时,唐九洲的磁带机正在播放那首《梦中的婚礼》。
沈萤“你早就知道。”
她盯着袖口熟悉的黑曜石袖扣,
沈萤“瑞士那家疗养院......是你家的?”
唐九洲关掉音乐,助听器蓝光一闪:
唐九洲“那年比赛后,你妈妈带你去的就是我家医院。”
洗衣机的滚筒嗡嗡作响,沈萤突然想起更多细节——病房窗外的雪山,总来查房的那个年轻医生姓曹,还有......那个总在花园里堆数学符号的少年。
沈萤“文韬......”
她猛地抬头,
沈萤“他当时在疗养院做什么?”
唐九洲的表情凝固了。
[弹幕]:信息量太大了!
[弹幕]:所以这帮人早就认识??
深夜监控室,导演正在回放录像——
画面里宋雅宁确实调换了药瓶,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前天的片段:周峻纬站在沈萤房门前,手里拿着那个白色药瓶看了很久。
黄子弘凡“他发现了。”
黄子弘凡突然说,
黄子弘凡“所以故意发作用真药引蛇出洞。”
齐思钧的相机闪过最后一张照片——病床上的周峻纬食指微曲,那是他们乐队的暗号:【计划继续】。
[弹幕]:我头皮发麻
[弹幕]:所以周峻纬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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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