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噬心蛀骨

——月上重火·琴瑟和鸣——

-“忘川之水，在于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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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穆远将赵瑟瑟抱回仙山英州后，红袖一听立马丢下手里的工作向她的厢房跑去，而宇文穆远见红袖有话对她说，很有眼色的离开.

红袖看着赵瑟瑟有精无彩的模样，以为她有些不舒服，便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般哄着她.

直到晚间的时候，红袖将赵瑟瑟摇醒.

裘红袖“我认识的瑟瑟可不是这样的.”

裘红袖“要不要吃块冰糖，吃块冰糖心情也会跟着变好的.”

赵瑟瑟闻言摇了摇她的小脑袋.

其实冰糖总能让她想到上官透.

她只是不愿再想到他，不管是从前的种种是不是真的，她本能地不想再见到他，直到永远.

可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红袖刚刚离开厢房，虞楚之满脸担忧地走进来，就像从前一样.

也只有赵瑟瑟知道，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想起来还真的是愚蠢呢...她可是赵家三小姐呢，竟然被一个男人花言两语几句就被骗走了.

还没有等赵瑟瑟想完，虞楚之已经快步走到了赵瑟瑟的床边，刚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结果手摸了一个空.

虞楚之“赵姑娘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袖娘她们担心死你了.”

赵瑟瑟不语就那样静静地望着虞楚之，眼神完全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般，没有掺杂任何的感情.

而虞楚之也终于看出了赵瑟瑟的不对劲，又忽然想到他现在是虞楚之，也只是虞楚之.

虞楚之“赵姑娘你昨晚到底...”

赵瑟瑟只觉得她听出了不耐烦，那日他站在悬崖边的样子她恐怕这一生一世都会记住，可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原来他不是忘记了以前的种种，而是他想忘记以前的种种.

虞楚之“赵瑟瑟，昨晚我...”

说着虞楚之的语调慢慢地低了下去，“昨晚真的要急死我了...”可这句他还是没能说出口，他现在是虞楚之，又以什么身份来关心她呢？忽然他整个人都怔住了，似乎没有料到赵瑟瑟会这么做.

只见赵瑟瑟突然抽出簪在头上的发簪，狠狠地朝着虞楚之胸口的方向刺去，那支发簪...正是当年的上官透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刚刚那一刺，赵瑟瑟仿佛用尽了力气.

他怔住了，直到最后才本能地伸出手掩住胸口，发簪尖极是锋锐，直接划破了他整个掌心，血慢慢地涌出来.

他怔怔地望着她，眼睛里的神色复杂.

赵瑟瑟按着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在发抖.

过了一会儿，他竟然抓住那支发簪，将它拔了出来.

他微微皱着眉，就像那根本不是自己的血肉之躯.

血顿时涌出来，看着血流如注，顺着他的手腕一直流到他的袍袖之上，殷红的血迹像是蜿蜒的狰狞小蛇，慢慢地爬到衣料上.

他捏着那还在滴血的发簪望着她，他将发簪掷在地上.

“铛”的一声轻响，发簪上缀着的小珠子叮叮地蹦落一地.

虞楚之“为什么？”

赵瑟瑟不再去看他，转过头.

为什么？说起那根本不值一提的过去吗？她与他之间的种种恩怨，隔着血海般的仇恨.

她恨他，她恨他为什么要将重雪芝带到月上谷，让她有机可乘...她恨他为什么连见面他都要隐姓埋名，她们的过去就这么不堪吗？

他忽然把一对玉佩扔在他的面前.

赵瑟瑟认得出来这对玉佩，她曾经拿着它在月上谷等了好久...

那时候他还叫上官透；那时候赵瑟瑟一直在等着她以为的良人.

那时候他手里拿着这玉佩，对赵瑟瑟满是温柔.

那时候，他们两个都不像现在这般面目狰狞.

那时候她还是京城无忧无虑的三小姐，而他...还是那个带着赵瑟瑟逛集市的上官透.

虞楚之“为什么？”

赵瑟瑟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命运会如此地捉弄我们？一次又一次将我们两个逼入绝境.

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中是难以言喻的痛楚，犹带着最后一丝希冀，似乎盼着赵瑟瑟说出什么话.

赵瑟瑟张了张嘴，还是什么话都未曾说出口.

她的透哥哥早就已经死在了悬崖之上，面前这个面容狰狞的不是上官透，因为她的透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赵瑟瑟终于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眸子漆黑，里面倒映着她的影子.

他到底是谁呢？是那个替赵瑟瑟买兔儿灯的透哥哥？还是在悬崖上离她而去的爱人？

可一转眼，他同重雪芝站在酒楼上......

透哥哥早就已经死了，一想到这里，只是心如刀割.

赵瑟瑟“是你，是你们拆散了我和他！”

赵瑟瑟“是你们！”

此事他的手上还在汩汩地流着血，一直流到袍子底下去.

赵瑟瑟只觉得心如灰烬，可是此时此刻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透哥哥，唯一爱过的人，就这样被他们杀死了...

被杀死在悬崖上，被他杀死在京城，取代他的是面前这个冷血无情的虞楚之.

他没有再看赵瑟瑟一眼，转身就走了.

赵瑟瑟靠着墙壁一点一点从墙壁上滑落，跌落地面.

进来的宇文穆远只见跌坐在地面上的赵瑟瑟，他拦腰将她从后面一把抱住.

赵瑟瑟慌乱之间生出一股蛮力狠狠推开了他，跌倒在地上.

穆远“瑟瑟迷听我说，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柔的上官透，站在你面前的那个是冷血无情的虞楚之.”

他突然半跪下身将赵瑟瑟拢进怀里，任凭她拳打脚踢也不放开.

穆远“我错了，过去皆是我错了，可是我是真的爱着你，爱得我痛不欲生，不能自拔.”

穆远“我看见了你和上官透，看见了你们一起逛集市，你可知我是何心情？若我从未存在又如何会遇见你，不会遇见你，便没有这样的痛彻心扉.”

穆远“可是我清楚，我必须忍，只有忍到成为了真正的强者，强到没有人能对我不低头，才能牢牢地捍卫住我的爱人，让我的爱人心悦诚服地追随着我.”

穆远“你三番两次偷偷去忘川寻他，我只当你是中了瘾，就像当年吃冰糖一般.”

穆远“后来，果然你去寻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

穆远“再后来，你在河畔答应与我成婚，你可知晓，我那时有多不可置信？那时我就想，只要你能与我顺利完婚，再无节外生枝地与我平淡相随一生，我们就隐退江湖，做一对闲云野鹤.”

原来，这世上有一种伤，可以噬心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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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可爱一身的作者“关于结局HE，你们又不提意见，我只能自己想了嘛.”

集可爱一身的作者“结果...越想越虐/捂脸”

集可爱一身的作者“HE结局你们可以参考参考一下东宫小枫的结局，你们提点意见鸭？不然我就按照这个HE结局写下去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