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踏入灾区,迎面扑来的便是各种惨景。
潮湿的空气中,路边到处是随处可见的断壁残垣,半塌的围墙下,幸存活下的百姓们瘦骨嶙峋,衣衫褴褛。
鲁王看到这一幕,心情十分沉重。
“你们看,这房屋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坚固了,你们万事一切都要小心谨慎些为好,莫要受了伤。”
这边是苦苦挣扎着努力求存的百姓,而那边却是各方势力尔虞我诈的名门正派,一心追求所谓秘籍,对比何其惨烈。
鲁王刚说完,旁边的房屋便倒塌下来。
大雨没喘气,一连下了足有三天三夜,而这些百姓们的房屋皆是用着泥土所建,哪能经起雨水长时间的浸泡。
天灾向来无情,只是苦了老百姓。
“救命呀救命,救命…”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老人的求救声,听声音应是离他们不远处,鲁王先反应过来,急匆匆朝着前方过去。
忽然,一根木头掉落下来,重重砸下来。
“哥哥,小心一点!”赵瑟瑟担忧道。
还未等侍卫反应过来,赵瑟瑟就已经先跑过去。
鲁王刚踏入那间茅草屋一步,这间房屋已经开始摇摇欲坠,赵瑟瑟急忙把他拉了出,只是两人刚从房屋内跑出,身后的茅草屋顿时倒塌溃散。
上官透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一切,急忙把她拉到怀中,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面带担忧的看着赵瑟瑟。
“瑟瑟,你可有受伤,怎么样?”
“放心吧透哥哥,瑟瑟没事,真的。”
好似生怕上官透不信,赵瑟瑟还向他证明般的上下蹦哒了一下,在他的面前转了个圈,没有受到伤。
见她如此,上官透这才放下心。
把这件事传信于重雪芝,重雪芝在信中答应爽快,表示手下也有几名门弟子,但却各自有其专长之处,也能为相州百姓略尽绵薄。
重雪芝一行人,便加入了救灾的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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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透和赵瑟瑟一行人帮着分配着施粥,而砗磲担起重活,帮忙加固灾民的临时居住所,几人顿时忙的不可开交,琉璃和朱砂同时还要照顾着几位老人家。
大家都忙碌着,各尽自己的能力与本分。
“这药一定要喝,这是预防瘟疫的。”
经过大家的忙活,灾民已经暂时得到了安置,而死者也已经全部被安葬好,受伤的百姓也已经送往了附近的医院馆得到了医治。
长时间的站立,让赵瑟瑟逐渐力不从心。
看出赵瑟瑟的不舒服,上官透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她的旁边,他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腰,将她抱到一处歇息。
她的身体肉感十足,但是感觉很轻盈。
“你受伤了?”上官透敏锐的察觉到赵瑟瑟的不对劲,神色着急带有担忧的眼神看向她,急道:“受伤了,为何不告诉我?”
“别动,让我看看。”
上官透说着俯身去除她鞋子,他的左手拿住她足踝,只觉入手纤细,不盈一握。
上官透仔细的看了一眼,发现赵瑟瑟的脚踝已经红肿了,只是幸好因着灾民以防万一准备了各种各样的药,他放在她的脚踝上慢慢的揉捏了起来。
他边揉脚踝,边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的,瑟瑟,受了伤也不说,自己一个人撑着,伤不重还算好的,若是流血感染,你这条腿就废了。”
他一手就能轻松握住赵瑟瑟的左足,刚才一心着急,意无别念,这时一碰到她温腻柔软的足踝,上官透的心中不禁一荡。
在最初的痛感袭过之后,她感觉到上官透炽热又温柔的手掌正触碰着她的皮肤,被他这样触碰着,她的身子轻轻的一颤,心里滑过一缕电流。
“我是想现在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已经够你们辛苦的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伤,怎么好再开口麻烦你们…”
“这怎么会是麻烦,我倒是希望你能麻烦我一辈子,况且只要和瑟瑟有关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麻烦。”
上官透的语气郑重,浑然像是承诺,眼波流转间落在她的脸上,神色间庄重认真,再无素日的轻浮与暧昧。
他此时这般的端重,比往日肆意撩拨更让人心动。
赵瑟瑟抬头看向神情认真的上官透,她的脸上浮起酸溜溜的表情。
“上官公子果然担得起外面的风流之名,不知道给多少姑娘包扎过伤口,才有了这么一手的好手艺,又不知道留情于多少红颜处,惹得芳心无处安放。”
“而公子你呢,自当挥一挥衣袖,如一片浮云飘过,片刻不沾身。”
上官透顿时懂了,她是吃醋了。
看着面前小姑娘酸溜溜的表情,明明就是吃醋但偏偏不说出口,她的这副模样看的上官透掩面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