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香炉篇梦魇

她从前也信任过人，只没想到那信任换来的是一盏摻了药的茶水，从那时她也懂了对有些人来说多少信任、真诚以待也抵不过对一个男人的痴心妄想。

灵力石沉大海，无法运转，剧痛感一点一点从骨子深处蔓延开。

“师妹，无法动弹，只能任人摆布的感觉如何？”

曲沉璧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噬魂咒越费力气越受控制，茶里的极乐药效也快发了，眸中沉浮起汹涌的冷意，眸光依旧清晰如水，又比冰还要冰冷。他一步步靠近她，几乎能在她眼里看到卑劣的自己。

“现在这样也很好，至少你眼里全是我。”如今不过最后放手一搏，有些人得不到毁了也好。

“好一出里应外合。果然好人做不得。”话语里充满着嘲讽。

“主子……”那侍女眼含泪水，好似受不得打击摇摇欲坠，她只是想让主子轻松些，一女子强撑这些宗务着实难，与其如此不如找一靠山，商长老倾心主子已久，主子近日对她也尤其冷淡，她不想在主子与心爱的人之间为难，便送来了这杯茶。

“可别，我养不起背主的人。”真以为她会受人摆布吗？话锋一转，对着商洛道“二师兄的死和封印第二次松动与你有关吧？”

曲沉璧在得到答案后，也不想听商洛诉说她眼里如何没有他，内心的嫉恨，在她眼里商洛不过是一个不熟的同门师兄，拼力用禁术让商洛四分五裂消散，也废了叛主的侍女所有灵力，传灵蝶于裴疏影。

曲沉璧越来越痛苦，撕裂般的痛从骨子里蔓延，身体也越来越燥热。

   “你是谁……”她拼尽全力用了传位符进了风语境倒在一旁的彼岸花丛中，望着身旁突然出现贵公子般的少年，见他手持扇柄眉目温和，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疲惫的呢喃。

    聂怀桑蹲在她身边，把她抱起来，想给她一丝温度，“我是你夫君啊！”

    “骗人……”嘴上那么说，可看他腰间一半墨玉佩，想起风语境的奇特，也信了一些，把脸埋进他怀里，虚弱地闭上眼睛，“你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丢下我……?”。

    “骗谁也不会骗你，我在。”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心越加慌乱起来，密密麻麻的痛楚像针尖刺在他心上。

    曲沉璧头脑混沌，努力保持意识清醒，却不由自主的靠近聂怀桑，汲取清凉。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聂怀桑的手似乎碰到她伤口上，痛极。“疼。”她的声音很小，就像刚出生的小猫，娇弱轻细。细微的呜咽声里含着忍受不了的痛楚与药力难受，滚烫的泪水模糊视线。猛的拔出发簪往手上身上扎，却被聂怀桑固定着“乖，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好？”

    好久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问了。

意识愈发模糊，她下意识地朝聂怀桑凑过去，伸出粉嫩的小舌尖，湿漉漉的，朝他的耳根一舔，再一舔，又含住了轻轻啃咬，手也控制不住在他身上扯，只想让自己更凉快些。

下一刻，想起一些什么，有了片刻清醒，手顿了顿，“怀桑……”，生完孩子后醒过来的曲沉璧曾经说过她记起来了，随着坐完双月子，总是陷入梦魇，聂怀桑想宁愿她再也不记起，也好过这样，便借着香炉入梦，看着事情发生，自己却只是虚影，自己捧在手心的人别这么对待，这样疼，怒火压不住。当日观尘镜只放了个大概，他料想沉璧那时很疼，不曾想，眼见更疼，噬魂咒加上极乐，还有沉璧未发觉的离魂散……

    曲沉璧咬住聂怀桑的肩膀，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又委屈的咬他的下巴，脸颊，下了很重的力道泄愤，偏在聂怀桑眼里，跟舔差不多。

    “别哭，这一哭碰到伤口就更疼了。”聂怀桑左手轻轻环在她肩上，任她全身都趴在自己身上放肆，右手在她根本没有知觉的时候，将她衣领拉到香肩之下。

    她的锁骨漂亮分明，肌肤凝如白脂，长发倾洒， 嫩白滑腻的肌肤大片裸露，暴露在空气中，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此时的她受不了，蹭了蹭聂怀桑，病弱无力道：“做什么？”温暖的指尖在她肌肤上轻轻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晕起红霞，抬手抵着聂怀桑温热的胸膛，费力想推开他，结果力不从心，浑身发热，双腿无力且有点虚，聂怀桑纹丝不动。

    “别怕，过会就不难受了”语气是在诱哄也带着不容置疑，手移到她的腰上，指尖轻柔的勾开她束腰的衣带，这时候唯有过分的亲近，才能让她无措地忘记疼痛，才能让自己觉得她鲜活得在他生命中。

    单薄的衣衫在他手指下凌乱散开，贴身的肚兜简直快衣不蔽体，脸色白里透红，浑身泛霞滚烫。曲沉璧现下像一只暴躁的小奶猫，毫无杀伤力，“你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就不会打你！要不要脸了还?”

“方才夫人勾引我时可不是这样的，况且舍得打吗？”此时聂怀桑极其不要脸，让人招架不住。

阳光明媚，周围彼岸花开得正艳，这一次什么都没做，却也什么都做了，浑身布满红痕汗水和体液，现在打又打不过，动又动不了，药力已全部激发出来了，沉璧泪蒙蒙的眼眯起，被疼爱后的容颜更盛，带着入骨的娇媚，又纯真如花间清露，想起方才像个面团子似得被揉来揉去，衣衫难掩泛红的娇嫩肌肤，手上还残留着的深刻触感，她的手变得仿佛快不是她自己的，麻木，掌心更是像要灼烧起来，仿佛脱了一层皮，“你要把我气死另寻新欢是吧！”

方才无论怎么求他都不做到最后一步，知道他顾及着自己身子，可方法和过后太让人羞耻了。

“以后还敢吗？”话一出让曲沉璧身子一僵，手指也不自觉抓紧聂怀桑衣襟。

    “不是你说浑身都疼吗？现在不疼了吧！”聂怀桑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把她抱在怀里哄着，残留的余韵及要从梦境中醒来的预兆，暂时让曲沉璧忘了疼痛睡了。日后倒也不曾梦魇过了，毕竟一梦魇就会想到那样羞耻的事……

几日后，聂怀桑面无表情地将那张纸写着侍女消息丢到了旁边的火盆着，看着火舌蹿起将纸焚烧尽殆，神色始终未变，那森冷的气息仿佛与外面的冰雪融一般。

聂·计划通·怀桑：先做了想做的，再让她心虚。

曲·心虚·沉璧：说谁勾引，会不会说话！这货怎么越来越没皮没脸了？

陷入梦魇是因为离魂散想起来的后遗症和心结。虽然不知道茶里有什么，但曲沉璧是故意喝下去的，那时她就怀了迟疑态度，想个侍女一个机会，她要设个局，大义不能杀，那就用别的理由杀。噬魂咒、离魂香都在意料之外，噬魂咒和曲沉璧用的反杀招数都是天渺宗的禁术，只有一定修为，获得宗主首肯才能练，两个人都算私练禁术违反门规。只废了侍女的修为是因为多年情分，而且以侍女的这种菟丝子脑子不清楚的性格活着也不会好过，裴疏影来处理事情也会处理好。聂怀桑从头看到尾也了解她是知道曲沉璧故意喝下的，也清楚她的心结，所以想给她一个教训，涨涨记性，不要以身试险，故意问出下次还敢吗，也是让曲沉璧心虚，不好发作刚刚发生的事。写这章总感觉自己哪里坏掉了，但感觉宗主时期的聂怀桑掌控全局十分带感，e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