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君卿看向叶白衣,他明明说过那功法修炼不得,为什么还要练?为什么还会流传出去?为什么会让那么多的无辜的人死于其中?
君卿看着叶白衣,“我视你为知己。”所以我以为你至少能懂的我将那本功法送给你的信任。
“卿卿,我,对不起,我……”
“东西在哪?”君卿已经不想听叶白衣的解释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归根究底他才是源头。
若他一早将功法毁了便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
所以,他没有资格怪任何人。
“在武库里。”叶白衣看着君卿失望的眼神,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当年,长青夫妇离世后,长明雪山只留下他与容炫,他在君卿离开之后,早就失去了对人世的留恋,若不是还想再见君卿一面,他不见得能坚持过这些漫长的岁月。
因为当年君卿与他的决裂,长青夫妇和他对于六合功法都闭口不谈。
他将六合功法藏于雪山之巅,谁知阴差阳错的竟然让成年的容炫找到,等到他发现东西不见时,为时已晚。
错事已经铸成,好在六合功法并未流传出去,只是被容炫藏于武库之中。
“卿卿!”叶白衣看着要离去的君卿条件反射的抓住了人。
“放手。”
“不放。”若是放手,他与此人怕是真的要此生不见了。
周子舒看着叶白衣苍白的脸,再不复初见时的无畏和洒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果然,无求才能无畏洒脱。
“卿叔,你与容炫相识?”
“不识。”
掌风起落,眨眼之间,回答完周子舒的问题,君卿便已距离叶白衣半尺之远。
叶白衣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脸色倏然灰败。
“卿卿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离开好不好?好不好……”
君卿望着叶白衣那双乞求的眼眸,良久开口:“望珍重。”
此前的种种已经成为过往,他已不想再计较,但此后漫漫人生,我们便各自安好吧。
叶白衣望着君卿不住的摇头,眼神满是乞求,不要,不要离开,卿卿不要离开。
在叶白衣绝望的眼神中,君卿的身影慢慢走远。
“叶前辈!”
“老怪物!”
白衣剑穿胸而过,一瞬间血水浸染满大片的衣物。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料到叶白衣会突然抢过周子舒的佩剑自戕,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君卿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便是躺在血水中的人,一向冷静的眼眸猛然一缩,一个转瞬便来到叶白衣的身侧。
“卿卿,卿卿,我错了,原谅我……”叶白衣紧紧的抓着君卿的袖子,“不准不要我,不准离开,咳咳……”
血水顺着叶白衣的嘴角留下,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只紧紧的抓着手里的袖子。
“不准不要我,不准……”
君卿深深的望着叶白衣,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有些不适。
直到丹药喂入叶白衣的口中,君卿才发现自己的手无力到居然连剑都握不住了。
君卿茫然的望着自己的手,又轻轻的抚上了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疼?
明明受伤的不是他,为什么他会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