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难得的被叶白衣理直气壮的话语给震了一秒,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的房间呢?”
“今日有个花灯会,只剩下一间房了。”叶白衣微笑着开口。
来到客栈时叶白衣就从店小二那里打听到今日有花灯会,周围这一片的客栈几乎是爆满。
还夸赞他们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一会儿,这最后两间房可是没有了。
于是叶白衣就起了小心思。
他没有订两间,偏偏定了一间,美其名曰为他人考虑,还因此得到了店小二的一顿赞美。
当然这些都是瞒着君卿的。
“咱们两个大男人,你怕什么?”叶白衣看出君卿的抗拒,眼神一转便先发制人:“说,你是不是嫌弃我?我就知道,刚刚你还嫌弃我烦,要我走。
好,既然我这么不受待见,死皮懒脸的待着也没意思,我走就是了。”
君卿是有些抗拒的,从他有记忆起,从未与人同榻而眠,他不习惯。
但看着叶白衣穿了一件中衣就要往外冲,还是拦住了人,“你不能……”
“我就知道卿卿不忍心我大半夜的出去,卿卿真是人美心善。”于是,有扭头回去躺到了床上。
君卿:“……”
他不是不让叶白衣走,他是想让他把衣服穿上再走。
以叶白衣的功夫,即便是大半夜出去他也是很放心的。
君卿看着已经躺上床,盖上被子的人,心里想着他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算了,他不睡也没什么影响的。
然而,叶白衣好似能看出君卿的打算一般。
“卿卿,你怎么不来睡?果然你就是嫌弃我了是不是?”叶白衣一秒钟戏精上身,委屈极了。
君卿:“……”
为了他的耳朵着想,他还是去睡吧。
可是这种事吧,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更何况还是一门心思要把死皮懒脸发挥到底,追不到媳妇儿死不放手的叶·厚脸皮·白衣。
一直到午夜君卿都了无睡意,借着月光,君卿扭头看着睡在他旁边的叶白衣。
然后想把自己的手从叶白衣的手里给解救出来,然而他刚一动,那人好像有感应一般,立刻握得更紧了。
“卿卿,别走。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我没有练,我真的没有练。别走,别走。”
叶白衣无意识的话,让君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原来不仅是他有了心结,就连叶白衣也是如此吗?
关于六合神功这件事,从他与叶白衣相遇开始,他一直没有开口问,而叶白衣也没有说,两人默契的避开了这件事。
但不提不代表它不存在,或者已经解决了,事实上,它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
-
翌日。
醒来的叶白衣感受着掌心处属于那人的温度,痴痴未睁开眼。
这是百年来他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自君卿走后,他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梦里不断浮现这君卿与他绝交,然后头也不回的场景。
相遇之后,他看着自信斐然的待在君卿身边,其实他很害怕。
他就怕下一秒这人就不要他了。
昨日的那些话,表面上他死皮懒脸自信无边的懒着君卿。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君卿说出那句满含让他离开的话时,他的内心有多害怕。
所以,他不敢让君卿开口,每一次他都急着打断君卿的话,就怕这人真的明言开口让他离开。
那时候,他就真的没有理由再死赖着君卿了。
还好,还好,君卿没有直言让他离开。
“醒了就松手。”正在叶白衣磨搓着与他握在一起的手时,君卿倏然开口。
不得已,叶白衣只能松开。
君卿收回自己的手,起身、穿衣、离开。
被留在床上的叶白衣:“……”
不是,他昨晚应该很规矩吧?
难不成昨晚他干什么越举的事了?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