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姜皖退后,美眸如水,确是一潭深水。
“我……”
边伯贤还想再挣扎一下,他嘴唇翕动,胳膊还执拗地挡在姜皖身前,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从低沉的气息中,可以显而易见的感觉到,少年是有些委屈的。
委屈?
他哪里委屈呢?
他哪里担当的上委屈呢?
姜皖没心情看他的独角戏,转身就要从另一边走。
少年拉住她的袖口,用谦卑的语气说“能不能别走,求你了。”
姜皖垂眸,少年的脸暴露在灯光下,白皙的脸上还隐隐能看见少年眼下的乌青,薄唇上起皮,皱皱的,下巴上还能看见一些胡茬。唯有那双眼睛明亮的惊人,此刻带着卑微,像是流浪狗一样摇尾乞怜。
他终于是把他的骄傲踩碎了。
要是之前,姜皖肯定也会不忍。
但是在那个的午后,是他亲手把她的心踩在地上啊。
……
两人并没有得到和解,不过边伯贤发挥稳定,高考时愣是狠狠地拿到了省第一的名头,稳进华清。
姜皖照旧,按部就班地生活,再跟金泰亨蜜里调油的谈个小恋爱,然后紧盯剧情线发展。
而让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在她高考前一个月有了苗头。
不过出手的不是边伯贤,应该说是直接出手的不是边伯贤,但是边伯贤有没有参与,姜皖曾问过系统。不过从它冷静又有些凉薄的语气中,姜皖已然明了。
心中最后一丝羁绊,彻底消磨。
贬低我,还要带上我的家人。
边伯贤,狼心狗肺,你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敬而远之啊。
不过还好姜皖早有准备,她之前学着炒股,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狂热赌徒,向来就是见好就收,不多贪。也靠着系统的火眼金睛,几年下来她的存款也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
她想起那天从书房经过,里面独坐着的姜父,他挺直的脊梁也有些弯曲,银发冒出来的越来越多。不过几年,姜父这棵大树,也有了一些飘摇了。
姜皖将那张卡交出去的时候,本以为姜父会问许多。可是他只是坐在沙发上,拿着那张卡,过了许久,沧桑沙哑的声音才悠悠传出来“皖皖长大了。”他是这样说的,语调深沉,里面有许多,可姜皖却感觉眼睛有些湿润。
姜母,一个娇生惯养,娇弱温顺的大家闺秀居然能跑上跑下地去找关系打点。
不论怎么说,他们对姜皖的疼爱诚心实意。
“这是我之前炒股挣来的,尽管用。”姜皖张张嘴,眼神澄澈。
姜父没多说什么,只是突然眼角掉出来些泪珠“是爸老了,是爸老了。”
“爸。”
这一声,姜皖说得实心实意。
而边伯贤呢?
他还在华清读书,不知道是A城太小,消息不值一提,还是外面太大,他们这的消息传不出去,边伯贤竟没多说什么。
如此一来。
她对边伯贤就不用在留情了。
……
姜皖二十二岁生日这天,姜家举办了一个宴会,明面上是说给姜皖庆生,实际上谁都清楚是姜皖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