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甲狠狠的瞪着裴恒说道:“你是谁?既然花垣城女子为尊,还有你一个男人说话的地方吗?”
裴恒不卑不亢的说道
裴恒在下裴恒,已故裴司军之子,少城主的夫婿。
听到这句话,众使者反复看裴恒却敢怒不敢言,双方对峙起来。
陈小千看到这一幕,简直就是一个头两个大,顿时忍不住说道
陈芊芊大家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这宴会才刚开始,火气不用这么大嘛。
说着,陈小千转过头去看了玄虎城的使者们一眼,而后好声好气的说道
陈芊芊人家玄虎城使者千里迢迢赶来花垣城,不就敬个酒、跳个舞嘛,有什么丢人的。
玄虎城使者们听陈小千所言,只觉得是这位花园城的少城主性子软好欺负,一个个纷纷表露出了得意之色。但是还没等到玄虎城的使者得意多久,就听到陈小千再次开口,对梓锐说道
陈芊芊去,去把韩少君请来,让他跳个舞给大家助助兴。(对不起茜茜!我也是被逼无奈。)
此言一出,别说是在场的其他人了,就算是听到这句话的梓锐都愣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梓锐少……少城主,您说什么?
梓锐(让韩少君跳舞助兴?自家少城主莫不是疯了吧?!那四郡主不得追着我们家少城主十几条街呀。)
整个宴会上,只有陈小千镇静自若,甚至是连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其实内心慌的一匹。
陈芊芊快去啊,韩大人都等急了。
梓锐这才算是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梓锐哦哦,是!是!小的这就去。
说完这句话,梓锐起身准备离开。玄虎城使者们懵了,脸上得意的表情僵硬了片刻之后一片片的碎裂。偏偏陈小千还说得特别起劲
陈芊芊你们见过你们少君跳舞没有?在玄虎城肯定见不着,还得在这儿才能看见……第一次看他舞剑是在教坊司,真的是……
“教坊司……”使者甲差点吐血,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三个字来。小小花垣城,她们怎么敢……!简直是岂有此理!坐在另一边的裴恒见玄虎城使者们脸色难看,垂下眼眸暗暗笑了。使者乙眼看着梓锐真的要去找韩硕,连忙挥手拦住梓锐,说道:“算了算了,突然没什么兴致了,不看了。”
闻言,陈小千也正好借坡下驴,乐呵呵的仿佛刚才的尴尬从来没有发生过
陈芊芊那正好,喝酒喝酒!(不知道茜茜找到韩少君没)
众人这才纷纷坐下。陈小千对裴恒使了一个眼色,裴恒见状会心一笑,坐下。乐曲重新奏起,侍从们纷纷倒酒。梓锐重新回到陈小千身边,恭敬的侍候在陈小千身旁。而在角落里,桑奇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面露微笑,转身离去。
宴会正在不急不缓的进行着,星梓府中,韩烁搀扶着喝醉了的陈楚楚回到了星梓府,将陈楚楚放在椅子上,陈楚楚醉醺醺地趴在桌上。
陈楚楚梓竹!梓竹!
眼见着陈楚楚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韩烁连忙看向门外高声喊道。喊了两声之后,却依旧没人回应。韩烁看着陈楚楚,淡声说道
韩烁二郡主,韩某只能送到此处了,韩某先行告辞。
说完,韩烁看了看醉醺醺的陈楚楚,觉得现在已经到了星梓府,一定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抬步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韩烁的手突然被陈楚楚拉住。
陈楚楚别走,别走。
陈楚楚连忙说道。闻言,韩烁缓缓的皱起眉头来,疑惑地看向陈楚楚。陈楚楚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歪歪斜斜地走到韩烁面前,拉住了韩烁的一只手,断断续续的说道
陈楚楚不要走,不要走。
韩烁见状,先是身体僵硬了片刻,而后便冷冷地将陈楚楚的手撇去,说道
韩烁二郡主认错人了。
陈楚楚韩少君!
陈楚楚看着韩烁,开口说道。韩烁一愣,但是随即眉头皱的更深,看向陈楚楚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
陈楚楚醉眼迷离地看着韩烁,缓缓说道
陈楚楚韩烁……自从那天我被困在陷阱里,你来救我,我、我就总是忍不住想起你……
韩烁你喝醉了。
韩烁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陈楚楚我知道我不该对你说这些话,但我就是克制不住,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就在这时,韩烁突然抓住陈楚楚的手,手上暗暗的使上了几分暗劲。在这种巨大的力道之下,骨头都发出了“咔咔”的响动,陈楚楚吃痛,顿时清醒了半分。
韩烁清醒些了吗?不想给我造成困扰,那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你的心意就算是死,也应该永远烂在肚子里,因为我根本不想知道,更不想让茜茜知道。
说完,韩烁将陈楚楚的手一甩,直接转过身去。
陈楚楚可是你觉得她真的爱你吗!
眼看着韩烁竟然这样绝情的就要离开,陈楚楚当即便忍不住嘶吼出声来
陈楚楚如果她喜欢你,为什么她的朱砂还在?
闻言,韩烁站定脚步,眉目之间有嘶动摇,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即便坚定下来。
韩烁她是爱我的,无需向你证明。
韩烁说完,直接毫不留恋的离开。陈楚楚在原地僵硬的站了半天,最终无力地倒在椅子上,面上丝毫没有醉态,并且恼羞成怒地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推到地上。
陈楚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是她们!
陈楚楚歇斯底里的吼着,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她们。
陈楚楚(陈茜茜!陈芊芊!什么都是她们的!母亲的宠爱、韩烁的爱慕是陈茜茜的,少城主的位子裴恒的喜爱是陈芊芊的,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
陈楚楚哈哈哈……
陈楚楚哭着笑出了声来,神态上都染上了几分癫狂
也正在此时,梓竹正好走了进来,看到陈楚楚的样子,当即便是吓了一跳。
梓竹郡主……您怎么了?郡主,您别吓小的啊!
陈楚楚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陈楚楚太荒谬了,真的是太荒谬了。
梓竹郡主!您是不是醉了啊?郡主您醒醒啊!
陈楚楚有生以来,第一次哭的这样狼狈。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哪里比她们差!明明她才是最努力、最优秀的那个,凭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只能看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