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7 各方反应

叶府 老李房间 夜内

老李还记得我说的话吗，革命者的爱情分外浪漫。

陈琳(激动着)没想到，真没有想到。

陈琳他怎么会来这里呢？

她关注着老李。

老李遗憾地摇头：我也不清楚。

门外，叶泽宏路过，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伫立在了门外，若有所思。

老李你和宇飞从前是什么关系。

陈琳按着头。

陈琳我们是特务训练班的同学，从前好过。

老李(一脸严肃)你们好过多久？

陈琳两年多。

老李到什么程度？

陈琳(有点介意)如果当时没有出现那个意外，一直在敌后锄奸的话，可能就要结婚了。

老李你当时知道他是我党同志吗？

陈琳思索着。

陈琳不知道，但有过这个猜想。

老李你们在重庆时候的关系很多人都知道吗？

陈琳很多人都知道，毕业舞会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公开了。

老李你和阿鬼去延安是边保的指令还是社保的？

陈琳边保。

老李(神情凝重)也许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陈琳(诧异)为什么？

老李因为你可能还爱着他。

陈琳愕然。

陈琳他？谁？

老李(温和地)当然是叶宇飞同志。告诉我，你还爱他吗？

陈琳(眼神有些乱)不知道。

老李那就说明一切了，你一向稳健，现在眼神有些慌乱呀。如果你心神不宁，很容易就会让马成峰抓到把柄，顺藤摸瓜查出你的真实身份，那样你就暴露了。

陈琳(失望地)是吗，放心，我不会掉入他们的任何圈套。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回去了。

老李点头，看着陈琳的背影，老李露出微笑。

其实老李之前收到过一份电文，电文是这样的：绝密，黎语冰乃内情员孔雀，为执行绝密任务而来，此人值得信任。老李之所以不能告诉陈琳真相，是因为电文的题首有绝密二字，只限他一人知道，这是严格的纪律。而且在成都这个城市，又是西南战役的关键时期，出现了阿鬼，又跟陈琳有过一段婚姻，老李无法忽视可能出现的所有意外。

这时叶泽宏出现。

老李(惊讶)叶将军？

叶泽宏与老李对坐。

叶泽宏李先生，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肝胆相照，荣辱与共。我希望你我能够坦诚相待。

老李叶将军对不起，我党有着严格的组织纪律，有些情况甚至连至亲也不能透露。

叶泽宏你不信任我？

老李叶将军，您千万别误会，***实行白色恐怖，高举屠刀，我们稍有差池就会有一批同志倒下。我们的组织纪律，地下斗争经验都是用鲜血换来的。作为一级领导，我要为同志们的生命安全负责。叶将军，对不起，请您谅解。

叶泽宏我理解你的难处，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宇飞是敌是友？

老李沉思片刻。

老李友。

听到这个回答，叶泽宏长舒了一口气。

叶泽宏(欣慰的)我一直以为宇飞是老蒋的鹰犬，为此夜不成寐。好啊！这下我可以放心了。

保密局蓉站 站长办公室  日内

陈琳在听收音机。

收音机男播音员：……消息传来，国人激怒，今日京津沪数万人民群众走向街头，抗议国民党反动派预谋屠杀在押我党同志和民主人士的卑鄙行为。我军第二野战军军政首长明确指出了全部在押人员的场所白公馆和渣滓洞，以及国民党全部在押政治犯详细人员名单。我们已经将将国民党反动政府从根本上打倒了。至于在全国一切地方消灭反动势力，完成人民解放，则尚需较多的时间。敌人是正在迅速崩溃中，但尚需共产党人、人民解放军和全国各界人民团结一致，加紧努力，才能最后地完全地消灭反动势力，在全国范围内巩固新生的统一的民主的人民共和国。

陈琳听着，面露喜色。

审讯室  日内

几个打扫卫生的特务也在听收音机。

会议室  日内

几个特务也在听收音机。

吕鸿儒办公室 日内

吕鸿儒也在听收音机。

中央军校成都分校黄埔楼 韩茂青办公室 日内

韩茂青脸色凝重地在听收音机，听到敲门声，他关上收音机。

韩茂青进来。

叶宇飞和老王进来。

老王(有些沮丧)主任，不打搅吧。

韩茂青不打搅，都坐。有什么事吗？

叶宇飞没有，就是坐坐。主任，重庆在押政治犯有哪些人像你我之辈都不甚了解，**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周全？

老王(情绪不高)他们怎么会知道呢，老叶是不是自己吓唬自己呀。

韩茂青(幸灾乐祸)党国处理政治犯是绝密，被共产党获得消息，今天见报了。估计马成峰那龟儿子正在被总裁臭骂呢。

叶宇飞严重了吧，总裁不是在重庆坐镇吗？

韩茂青还用当面骂，电话里骂呀，估计一会挨骂的就是我们了。我看你俩就是来我这躲清净的。

叶宇飞主任，我总觉得不对劲，**怎么会什么都知道？这里面埋得玄机未免过深了吧。我相信他们没那么神奇，我们也不是那么无能，可问题出在哪里呢？

老王也很困惑。

老王是呀，什么都知道。

老王事情发生在重庆，但也未必是重庆那边泄密的呀。有可能是成都呀，也有可能是昆明。

韩茂青我觉得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在哪里都有钱壮飞呀！不过他马成峰终于吃瘪了。真他娘的痛快！

这时收音机的音乐结束，女声继续广播。

收音机女播音员：下面请欣赏歌曲《我的祖国》。作者黎语冰，演唱小颖。

音乐起。

叶宇飞听，愣住了，不由自主地看了眼身边的两个人。

韩茂青和老王还在讨论。

叶宇飞静心地听着。

收音机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这是美丽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到处都有明媚的风光/姑娘好像花儿一样/小伙儿心胸多宽广/为了开辟新天地/唤醒了沉睡的高山/让那河流改变了模样/这是英雄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到处都有青春的力量/好山好水好地方/条条大路都宽畅/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这是强大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到处都有和平的阳光

保安厅 日内

叶泽宏从收音机里听着女儿的声音，老泪纵横。

***官邸 日内

***在渝的府邸被一个人给砸的一片凌乱，简直就像是经过了一场全面的洗劫以后，残留下来的局面。而有谁有胆子，胆敢在***的官邸大动干戈，进行洗劫呢？毫无意外，整个中国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本人。

***铁着脸，将茶杯砸到马成峰脸上，用他特有的浙江口音破口大骂。

蒋介石娘希匹，**全都报出来了，比我知道的还清楚呢！马成峰，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解释！

马成峰额头流出了血，吓得不敢说话，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马成峰处理政治犯，这是重庆个别高层长官知道的事，卑职从未告诉其他任何人。卑职认为泄密者来自军队高层、或者政府方面。

蒋介石(愤怒)可能？你的职责是说肯定的话。

马成峰重庆有人向中统出卖情报，中统为了搞倒卑职，花了不少钱。

蒋介石(余怒未消)我不管陈立夫陈果夫和他们手下的那些废物，我就管共产党，共产党是怎么知道的？

马成峰总裁，现在搞情报的山头很多，不光是CC，政学、黄埔、还有太子那边，都成立了情报机构，大把的钱扔在情报上，不是为了党国，而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关键时刻，他们把重要情报出卖给共产党，是完全有可能的。只要对保密局、对卑职，也对您不利。

沉默。

电话响，***接听。

蒋介石娘希匹，什么事？

接着他的脸色凝固了。

蒋介石(嗓门提高)是吗？确实吗？能确实吗？不可能，马上打电话落实……那……就是真的了。

“啪……”就在刚刚听到消息，***的手中，一个刚刚准备伸到自己嘴边的玻璃杯，毫无征兆的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粉碎。一大杯的白开水，瞬间就将***的裤子给打的透湿。不过，已经陷入震惊中的***，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愣愣的坐在自己的桌位上，张着自己的嘴巴，一言不发。

“总裁，总裁，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您的裤子被水打湿了……”看到仍然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马成峰小声的提醒道。

“成峰，刚刚我没有听错吧，刚才，就在刚才，白公馆渣滓洞的所有政治犯都被人救走了？怎么可能，要知道，这些死硬分子，一般都在重兵保护的牢房内，特别是杨虎城，牢房外一定有重兵保护……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是些什么样的人，竟然可以在重兵把守的重庆城中，悄无声息的救走这么多的政治犯……娘希匹，又是共产党解放军。为什么党国的每一次行动，都是共军在作梗。为什么我们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共军会劫大牢……为什么，成峰，难道连上天都在帮助共产党，帮助他姓毛的……”直到此时此刻，坐在座位上的***，终于确认刚刚自己听到的是真的。而后，整个身体，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完全瘫软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从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平时的威严。

出了***官邸，马成峰被冷风一激，全身开始打摆子。他喃喃地说：“有内鬼……有内鬼……”

吉昌酒馆  日外

陈琳开车经过这里，看见了门口挂着“梅子酒”的牌子，她下车。

房间内 日内

老李你上次的情报很及时，对于揭露敌人邪恶嘴脸、营救重庆白公馆和渣滓洞里的我党同志和民主人士起了极大作用。我军也已派人赴渝准备营救。

陈琳(有些沾沾自喜)我看到了，北京、天津、上海的群众游行都打出了声讨重庆特务和打倒***反动统治的标语，我很自豪。

老李上边也对你发出了嘉奖。

陈琳真的？

老李真的。如果能够营救重庆在押政治犯，将对党和国家意义重大，几百个我党同志和民主人士的性命保住了，克公同志对你的评语是居功至伟。

陈琳(有些不好意思)这……这太高了，太高了，该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