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5 妖魔

魏无羡也见气氛尴尬，随即说起关于内丹的事情。

此番他们的确斩获颇丰，不仅猎了不少上百年的妖兽，竟连那条玄青蛇也被斩于剑下，取了内丹。

许是有意在凤亭曜跟前彰显实力，古陌刻意将那储存内丹的盒子在众人跟前打开，颜色各异，光芒深浅不一，大大小小足有五六颗。

而中间最亮最充盈的那颗，当属玄青蛇的内丹。

接着便说了些关于内丹分配的问题。

也没细说，只说等圣医来了之后再定夺。

这场面结束，已经是后半夜，凤亭曜只听到唯一觉得有用的信息，那便是魏无羡同意为蓝湛更换内丹。

出门的时候，魏无羡拦住他跟他道谢，说是谢他前两日在仙首面前维护他，替蓝氏解围。

凤亭曜原本没打算同他多说，但他提到蓝思追，说是此番也会一道替蓝景仪和蓝思追二人更换内丹，凤亭曜眼光随即一沉:“他二人，你不必费心。”

魏无羡以为他是在玩笑，还笑着同他道:“照顾蓝氏小辈，应该的。”

凤亭曜目色愈沉:“这内丹，我看你取的甚是顺手。”

他的语气有些不善，魏无羡笑笑:“这段时间，是杀了不少妖兽……杀得多了，自然就顺手了。”

凤亭曜问他:“你确定你只杀了妖兽？”

他方才分明瞧见里面有魔兽内丹。

魏无羡欲说什么，凤亭曜盯着他，声音低沉:

“你见过真正的妖吗？你知道妖跟魔的区别吗？你凭什么认为妖兽内丹可以取为自用？”

魏无羡莫名一怔，但还是应道:“妖……自然见过不少，这妖与魔的区别嘛，不就是妖乃非人之活物所化；而魔，乃生人所化。这天地万物，相生相成，道理都一样，既然金丹和内丹的用途差不多，自然能够替换，况且，圣医先生已经成功替人更换过……问题应该不大……”

凤亭曜见他如此天真，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凤先生，你为何问我这些？莫不是你也想钻研妖兽内丹？好说好说，你……”

凤亭曜看着他，目色渐驱平静:“从修真界来看，你修为不错。”

“哈！多谢……”

“但脑筋一般。如果一个人的本事与脑筋不相匹配，那他只会沦为别人手中的剑。无论谁用这把剑，它一旦沾了血，便再也洗不掉身上的罪孽。”

“你……想说什么？”

“毁人，还是毁剑？人乃恶人，剑乃凶剑，均不可留。”

魏无羡只觉得他这话似有所指，一时却又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见他不解，凤亭曜也没再多说，只让他操心蓝湛，至于蓝思追和蓝景仪，不必他多此一举。

如乘皝所说，魏无羡已经代表蓝氏既触怒妖界，又招惹魔界，在人界也引起怨怼。

他若知道魔界之人，个个剽悍嗜杀，有仇必报，或许他便明白他今夜同他所说之言。

凤亭曜径自往住处去，蓝曦臣却立在不远处。

他本已离去多时，凤亭曜不知他在此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