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锦觅未知会任何人,来到昆仑虚。
长子白鹭已经七千多岁已是成年儿郎。拜在昆仑门下已多年,每三年才有几日可归家探望。
得通传后,彼此相见。
锦觅面貌未变,端端还是当年惊艳六界的第一美人。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花容月貌,明艳动人,又已恢复了在花界的装扮,不似从前总是布衣荆钗。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
一双似悲似愁含情目。
又一副娇娇弱弱,戚戚哀哀模样。
多年了,白鹭最受不得母亲的眼泪,此时母亲眼中泪光涟涟与他讲述家中变故。他久未作声。
“爹爹真的又复入魔道吗?”
“小鹭,你应该去规劝下你爹爹。”
“娘亲,爹爹的脾性这几千年来,你也应该知道,他从不是轻易可规劝之人。”
“可若长此下去,与你在昆仑门下地位有碍。”
因着天份属实不算最佳,白鹭的修炼一直不算顺遂,勉强入得门来,晋升也缓慢。
“昆仑,久不入世,爹爹不与六界为敌的话,并不会牵连与我。只是娘亲你要留在魔界首要的是找寻宝物,避免受魔气侵袭。若不如此,长此下去,娘亲天命寿元恐将折损。”
“宝物?”
“可向大伯讨要人鱼泪。龙鱼族至宝有此功效。”
“人鱼泪对你大伯那般重要,未必肯拿出来。而且你爹爹复入魔道似有与天界抗衡的意味。怎可再求助于你大伯。”
“那娘亲,没有宝物抵御魔气,你必不可长留魔界。”
“我想与你爹爹一处,可又如何是好。小鹭你年幼时与你大伯最为亲厚,不如你去与你大伯求取可好。”
白鹭在南天门外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入,也不通传。他一边恼恨自己多嘴,一边又气恼自己拒绝不了娘亲的眼泪。
如此于大伯重要之物,怎可轻易讨要。
“尔 下界一散仙徘徊于南天门所为何事。”破军问。
“昆仑虚座下弟子棠樾,求见天帝陛下。”小鹭答。
“你竟是旭凤之子。”破军言。
“正是小侄。小侄拜见破军叔叔。”小鹭依言向破军行礼。破军转身避过。
“此称呼不妥,你父已复入魔界,说不得以后会在战场得见,叔叔二字以后不必再提。我与你通传便是。”
许久天帝准见,白鹭入。
“棠樾所为何事?”
“棠樾,无甚要紧,只是久未得见大伯,特来探望。 ”
天帝润玉从来有颗玲珑心,启有不知之事,也未挑明。反与棠樾聊起昆仑门下修习的种种一问一答倒也有来有往。
白鹭最后话已说一半,“大伯有一事,一事……”确再也说不下去。
天帝润玉撩起袖子露出佩戴两万多年母亲的遗物,人鱼泪。那珠子还是蓝盈盈,润泽泽,闪着璀璨的光。
“棠樾,可知,这世上并非只有这人鱼泪可以抵御魔气侵袭。另有一物也可以,而且就在你父手中。”
“何物?”
“灵火珠。”
“那是何物,小侄从未听闻。而且大伯为何这般肯定此物在我父手中。”
“那是你祖母遗物,本座自是知晓它的去处。”
棠樾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昆仑虚的,又是怎么见到母亲的。
他心中似有火在烧,似有刀在割。他属实不知父亲这么做,究竟为何。
“如何?小鹭。”锦觅问。
“母亲可知灵火珠?”
眼见母亲跌坐与地,久未出声。棠樾上前搀扶。
“此物也可抵御魔气,对吗?对吗?”
锦觅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话语,她根本就已不再需要回答。
静静的心痛感,植入内心;茫茫然,思绪也已混乱。似已明白,却又还是不明白。
是更多的失去,还是更多的看穿,却都无法再阻止泪水的划落。
那不断线的泪水,像雨帘一般流过。
流出的眼泪被自己尝到,又苦又咸,
装出的苦笑被自己感觉,痛入骨髓。
曾经那般的爱过,却已再留不住美好。
我莫非是传说中的番外写手,为啥我这番外越写越多了。
还有个彦佑的番外未写。预计比正文长。嘘🤫
我这番外越写越顺了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