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这时，于秀波说了一句：“不！不去你家了。”

“怎么了？咋又变了呢？”

“公安局会顺藤摸瓜，找到你家去，”于秀波说，“说不定刚到你家，今晚就得叫他们抓住！”

“那咋办？”几个人同时问。

“这样吧，”于秀波想了想，“你把那把钥匙还给倩茹吧，让她们走，该回家回家，赵晶晶也回酒店去吧……”

赵晶晶首先难受了。“那你们俩怎么办？上哪儿去呀？”

于秀波铁青着脸，脸色相当难看，咬咬牙帮骨，半天没吱声。“你就别管我们俩了，快走吧！”

那个V人有点留恋黄倩茹，突然说：“哎！要不你们俩跟我们一块走吧，上北京那边躲一躲去！”他希望黄倩茹跟着他，但黄倩茹此时心里非常害怕，立刻说：“要去晶晶跟你们去吧，我家不能让我走，再说我也不想去……”

那个V人非常失望！于秀波示意他别再说了。

几分钟后，他们匆匆消失在V暗中。临走前，于秀波告诉赵晶晶：“公安局可能找你们，有点准备，到时啥也别说！”

——————————————————————回忆线结束——————————————————————————————

这个询问结果使警方特别扫兴。

不过，要确认她们的确不知那个V人、于秀波今晚去了哪里，光有她们的话和解释不行，既已惊动了她们，还必须请她们进一步配合工作。也就是朗玖勇破案中常爱说的一句话，凡事要有个“抓头”，于秀波、那个V人虽说没抓到，但说不定明天一早就会跟她们联系。破案有时就像斗智斗勇捉迷藏，既要缜密思考，又不能放过任何可能出现或发生的征兆，否则有时便追悔莫及！不过，这需要她们本人同意才能这么做。

黄倩茹比赵晶晶更爽快，经过警方的一番思想工作，黄倩茹同意，赵晶晶也最后点了点头。

于是，警方就收队。

对“4.15‘大案的侦破，上级动用了非常多的警力，耗费了非常多的经费和财力，经历了几天几夜的连续作战，却一直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抓捕那个V人和于秀波的工作也暂时陷于胶着停顿状态，无功而返，从朗玖勇、朱吉泽到每一个侦查员都十分焦虑。

恰在这时，又一条令人兴奋和信服的新线索从总指挥部传来。

他们现在的新任务——据查，那个V人、于秀波等人经常在吉林活动和落脚的另一地点是北雪街水之恋洗浴中心。

朱吉泽立即带人赶往北雪街。在吉林市，上档次的高级洗浴中心不在少数，水之恋虽非十分有名，却也决不是小卖铺挂大商场招牌那类滥竿充数的小浴池，数现代化服务业林立、竞争激烈的此类行业中的校校者。在许多套大小不同的舒适包房，七八个功能与特点各异的土耳其蒸气浴、热疗和冷水浴供浴客们选用，设施齐全，各种服务无所不包，人在其间犹如置身大花园。

朱吉泽、张洪琪等侦查员走进水之恋，见到老板。

“什么事？”老板一见来者便知是哪路神仙，不卑不亢。

朱吉泽直言来意，问他是否认识于秀波和那个V人等人。

“于秀波、那个V人？我不认识这帮人！”老板露出不配合的态度。

怎么办？

这当然难不倒经验丰富、办法多多的警官朱吉泽。这种人他见多了，狗扯羊皮，一问三不知，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见棺材不落泪，对付这种人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一针见血，别跟他兜圈子，让他明白公安局不掌握情况决不会无缘无故找到他，让他没有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