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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二殿下李承泽  原创女主     

第二章

庆余年:点绛唇

魏善顶着一脖子醒目的痕迹去了后宫。

        魏善不矮,但整个人纤细的有些病态,脖颈更是细长白皙,现在脖子上带了泛红的痕迹,引人注目得很,她的衣服没一件能完全遮住脖子的,这一路走过来,魏善被人盯得双颊滚烫。

        后宫娘娘们只要见她,有衿不能跟着,李承泽也推脱了不来,来的人只她孤身一个。

        带路的侯公公停下脚步,回身陪着笑脸“咱第一个要见的,是二殿下的生母 淑贵妃。”

        此时淑贵妃正端坐屋内,一手拿书一手拿笔,似乎写的正专注。看到魏善过来,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书本。

    “你就是魏善姑娘吧。”淑贵妃抬头看她。

   “我听说了你和承泽的婚事。”她说着,话头一顿,大概是注意到了魏善脖子上那一片,让魏善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你让承泽轻些,他这下手没轻没重,脖子上痕迹这么多,走出来怪吓人的。”

       她房里的宫女们轻轻笑了起来,魏善则羞得脸上通红,这婆婆真是耿直。

       “你们若是要生,就生个女儿吧,在皇家生儿子过的苦,生个郡主……”

   “贵妃娘娘您刚刚看的那是什么书?”魏善赶紧把话头抢过来,再说下去她怕是要羞死在淑贵妃这儿。

        “难得有小姑娘对这书卷文献感兴趣。”淑贵妃有些稀罕的打量起她,“承泽也爱看书,你们大约能说上些话。”

       和淑贵妃聊了半个时辰的书本文章,魏善才被等不及的侯公公“救”了出去。

       魏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淑贵妃对古籍简直是痴迷,要不是自己小时候除有衿以外无人陪伴,只能天天读书,她差点就要应付不来。

    “咱们要见的下一位,是大皇子的母亲,宁才人。”

        这位宁才人她知道,也是东夷人,算是她老乡。为人豪爽倒是真,一见到魏善就公主长公主短的问询起来,又向自己打听东夷的事,还与魏善讲她皇兄小时候的故事,最后又留她在宫里吃饭。

        房间里只有她与魏善两人,宁才人不断的和她拉古旧的东夷家常,魏善没耐心听无所谓的东西。

    “皇兄坐了东宫之位。”

        宁才人一愣,等待着魏善的下文。

    “太子死了。”魏善夹了一口菜,“罪名是谋反,下狱得病死的。”

        不知是不是宁才人的错觉,小魏公主似乎在笑。

        “皇后也死了,她进冷宫成了废后,从楼顶坠下去跟着太子死了。”

        “要我说,东夷太子掌兵权掌得太早,就是容易被有心人扣谋反的帽子,皇上碍于颜面不杀亲儿子,可人一下了狱,狱里的下人们都揣测的明白。”

       魏善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据说,太子下狱可不是病死的,是被活活打死的。”

        宁才人的手心里全是冷汗,魏善看到她的筷子在抖。

        “东夷那老皇帝一直生性多疑,连亲儿子也信不过。”魏善叹了口气,“可也不是所有皇子掌了兵权都不得善终。”

        魏善抬起眼笑着看宁才人,“您看,您这大皇子在边疆打仗,掌兵权许久,不也安稳如初?”

        宁才人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啊,是我失言。”魏善眉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小魏公主想要什么,我一定尽全力照办,”宁才人从座位上起身,摇摇晃晃要给魏善跪下,魏善伸手扶她,不料却被她拽倒。

    “你若是动老大,我便是鱼死网破也要保他。”宁才人贴近魏善的耳朵,死死盯着魏善脖子上的痕迹,“到时候老二也安宁不了。”

        “您误会了,他安宁与否,其实不关我事。”魏善在心里笑她幼稚,“才人不必与我撕破脸皮,大家都是都是东夷人,何必剑拔弩张。”

        “晚辈只是想,日后还请长辈多多担待。”她笑得谦卑有礼,眼里却是戏谑。

    “多谢宁才人的午餐招待。”魏善甩开宁才人的手,提着衣摆站起来。

        “那晚辈先行告退。”她恭恭敬敬地对着瘫坐在地上的宁才人行了个礼,步履轻盈地出了房。

        宁才人盯着魏善,看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叫魏善,却绝不是善类。”

        宁才人从地上爬起来,看看桌上,菜也没吃几口,肉一口没动,“浪费。”她恶狠狠的咒骂。

        “今天宫里要见您的就这两位,魏姑娘到这便可回了。”侯公公笑得一脸谄媚,魏善也买他面子,话里礼节都齐全,真叫外人觉得她温润谦和。

       “姑娘留步。”

        来者是个太监。侯公公一眼认出,这是皇后宫里人。

    “皇后娘娘想见魏善姑娘。”

        皇后是太子的生母。

      “娘娘说了,她是一时起意,姑娘想见便见,不愿意见,她也不强求。”那小太监低眉顺眼,生怕惹了哪位不悦。

        魏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见见,一来不想落下话柄,二来她也想看看这皇后要搞什么名堂。

        ……

        她到时,皇后正在沏茶。

        “小善,来,坐。”那女人没抬头,只笑着招呼她。

        魏善行了个礼,端端正正地坐在皇后的对面。

        皇后给魏善倒了杯茶。

        “小善姑娘生的真是标致。”皇后笑得和善,“娶了你真是承泽的福份。”

        她隔着一张桌子都闻到了皇后身上浓重的香粉味。

       “只是承泽和承乾一直不和,整天你争我抢。”她叹了口气看了眼魏善,她不喝她茶,也不接她话。

    “他们争来争去,无非就是争个皇位,现在承乾坐着东宫之位,依我看,承泽就不该再觊觎,不该他的他也争不到。”皇后翘起小指抿了一口茶。

        魏善慌忙站起身给她行礼。

        皇后对魏善的反应很是满意,“小善姑娘不必拘谨,都是未来的二皇妃了,瞧这胆小的。”

        “昨天取字选亲,也能看出来,小善姑娘喜爱文墨,应当是个聪明人。”皇后轻轻扶她,“其实会站队也是聪明的一种。”

       “娘娘,小善从小在宫中长大没见过大世面,实在听不懂娘娘说的什么。”魏善没有直起身,她说话似有些颤抖,“宫里总免不了争斗,可小善只想过安稳日子。”

        皇后还想说什么,可任凭魏善说了句先行告退就慌张跑了出去。

      “娘娘,我看魏善胸无城府心无大志还胆小怯懦,大约无关紧要?”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小声发问。

        皇后没回答她,只问她魏善喝茶水没有。

        “茶是好茶,她一口不喝无非就是戒备。”皇后笑笑,“我叫她站队,她表面惊慌,实则答得滴水不漏,两边不得罪。”

     “确实聪明,可惜这是个死局,她还差点火候。”

        魏善跑出了皇后的宫殿后放慢脚步走回了侯公公等她的地方,全然没有半点失仪的痕迹。

        ……

        李承泽在宫里的探子先魏善一步回了王府,跟李承泽一五一十的报告了魏善今日的行踪。

        魏善一到王府,立刻被谢必安请到了李承泽的书房。

    “你拿宁才人开刀了吧?”这是李承泽见她的第一句话。

        魏善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庆帝不可能让大皇子做太子,所以他若是有夺嫡之意,只有谋反一条路,又握兵权,庆帝势必会忌惮,而宁才人是东夷人,在后宫本就受排挤,儿子在外征战,她常年无人可依,拿她开刀最合适不过。”

――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抢占先机罢了。

――我以为你第一个会用我母亲要挟我。

――那我就是自讨苦吃。

        李承泽笑了。

    “你一个东夷公主,倒是把南庆宫里这些事情打探的很清楚。”李承泽笑得有些不真实。

        魏善在李承泽对面坐下,挑了挑眉“殿下消息倒是传的很快,盯我盯得很紧嘛。”

       “皇后跟你说什么了。”李承泽没有搭理她的挑衅。

        魏善收起她的笑容。

    “她要我站太子的队,帮太子对付你。”

       李承泽不说话,只等待她的下文。

    “我说我哪队都不站,只求安稳日子。”

        一阵沉默。

        李承泽又笑起来,“魏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魏善被他突如其来的大笑搞得摸不着头脑,只觉被他羞辱,敲着杯子让他给解释。

    “你脖子上带着那些痕迹,却去跟她说自己没有立场,皇后若信你那就是傻。”

        “再者说,你若真不在我和承乾之间选,可别忘了你来自东夷。”李承泽的脸渐渐冷下来,“你若不选,那任谁都会觉得你的立场是东夷,她甚至不用详细甄别,便会想尽办法把你东夷探子的罪名坐实,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这是个死局,怎么说都不能把自己干净择出去”李承泽垂首摇头,“况且你今天才威胁了宁才人,现成的把柄就扔在皇宫里,如果这件事被皇后知道,她定会联合宁才人尽快做掉你。”

       李承泽站起身绕过桌案踱到魏善身边    。

   “不过你今天这番说法。”他轻轻扣住魏善的肩膀,发现她的肩单薄的可怜,甚至让他有种自己只要轻轻使力就可以捏碎的错觉。

   “倒是把自己推到了我这边,现在除了选择我,你怕是无路可走。”李承泽笑得温和,魏善却像掉进了冰窟。

       李承泽的手心里,魏善在颤抖。

       她看向他的眼光是惧怕。

       他在心底笑她,可怜她。不过如此,到底还是个小姑娘,非逞什么能耐。

       

        “殿下。”谢必安不合时宜的敲门,“范闲求见。”

        李承泽警觉起来。

        他看向魏善,看到她眼角泛红。

        李承泽自知话说的太过,于是扣着她的手放松了力道,转而轻轻摩挲着她骨感的肩。“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宁才人担心儿子的安危,必然不会轻易把事情说出去。”

    “只是站队的事,我希望你想好。”

       他站起身走出去,身后魏善软了下来。

        范闲为什么会找他?

        杀滕梓荆,在北齐做假账养军队,拿他身边的人威胁他,李承泽实在想不出范闲此刻见他用意何在。

       ……

    “我要你不再争夺太子之位。”他听见范闲讲的明白,脑子却有些发懵,谢必安几乎立刻就把剑架在范闲的脖子旁边,但他示意谢必安收了剑。

        “你若退出,我可许你一世平安;你若不退,我就把你在北齐的作为告诉皇上。”

       范闲斜着眼睛看谢必安,他的手紧紧抓住剑柄,手上的青筋分外清晰。

     “谋反的帽子可不是你戴的起的。”范闲站起身看着他,居高临下。

        李承泽没有作声。

       片刻寂静之后,李承泽抬头缓缓开口“范闲,我需要时间考虑。”

       陈有衿正趴在屋顶上听得一清二楚。

       再之后,便是一些关于诗文的闲谈,大约是再没什么重要事务。

       她从屋顶上滑下来,轻轻巧巧落了地,去书房找魏善去了。

        

        书房里,魏善捏着衣服宽大的袖子,捏到关节发白,她在东夷斗得死太子皇后,何时被这样算计过。

        她厌极了被人捏在手里过活的感觉,她开始害怕他,她很久没有这样害怕过。

        陈有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却看见魏善瘫在地上,脸色惨白,眼睛噙泪又红得异常,像一只又惊又怒的小兽。

       她赶紧把她扶起来,没想到魏善的腿是软的,一步直接倒在了陈有衿身上,有衿紧紧握住她的手,她手心全是冷汗,手指冰凉得宛若死人。

        “有衿,今天晚上,杀了李承泽。”

      

        ……

     

        足足和范闲聊了半个时辰,直到最后范闲还在规劝自己不要争。

       我不想争,可夺嫡是一场踏进去就出不来的战争。

       他有时会梦见那些死去的人,为保护他而死的,或是他被杀死的;那些人在他身后挣扎着,有的人目送他走远,有人想把他拖进万劫不复。

        如果能死在未来天子的棋局里,也是他们该荣幸的事。

       他听见心里有个声音正笑得癫狂。

   “必安。”

    “回殿下,陈有衿刚刚趴在屋顶,都听见了,这会儿正在书房里。”

       他笑了起来,笑得寒意刺骨,笑得谢必安都开始惶恐。

    “魏善会是我的一步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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